炎熱的夏日,陽光照耀在一羣十四五歲大小的少年,每一個少年臉上都洋溢着嘲笑與譏諷,牆角正蹲着一名同樣年歲大小的頹廢少年。
少年癱倒在地上,嘴角露出一絲絲血跡,身上破爛的衣服,凌亂的頭髮使得他極爲像一個路街討飯的,緊握的雙拳使得他的指甲陷入手掌心,漸漸的擰出一絲血來。
“小子,你最好離涵思小姐遠一點!”帶頭一名稍微肥胖的少年惡狠狠的盯着頹廢少年,他的話語容不得一絲的反抗。
少年微微的揚起頭撇着眼前的肥胖少年,眼瞳之中陡然閃現一絲可怕的精光,精光猶如毒蛇一般,但是卻一句話也不說。
肥胖少年眉頭緊皺,頓時又是一腳踢了過去,使得少年又是嘴角翻出血絲,:“看什麼看,小爺我就是看你不爽!”
“嘿嘿,陽哥,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像他這種沒用的廢物,就是跟涵思小姐做朋友都沒資格!”肥胖少年身邊的一名瘦子少年哈笑着說道,隨即又是一把抓住頹廢少年的凌亂的頭髮道,:“寒繼,今天算你走運了,我替你求情,你從我陽哥褲襠底下鑽過去我們就放過你,識相點,聽話,不然就以你這點實力,我們陽哥一拳下去就讓你躺在家裡幾個月!”
“陽哥,是吧,就算賣我個面子,哦?”瘦子少年朝肥胖少年擠了擠眼笑道。
肥胖少年眉間頓時一陣嘿笑,然而一羣少年在此刻便是起鬨了起來。
“鑽啊鑽啊,哈哈哈···”
頹廢少年縮在牆角,一動不動,那瘦子頓時間一巴掌扇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少年臉色出現一到五指爪印,“媽的,你把我話當成耳旁風不成!”
少年面色抽搐,然而此刻他發現自己已經聽不到了,看着那羣少年嘴裡不知道吞吐着什麼,面色猙獰,那猶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越來越濃,看着靠他最近的瘦子頓時間像一隻翻了狂的野獸一般,一口咬在瘦子的耳朵上。
“啊,媽呀···”
只聽得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那瘦子蹦跳起來捂住自己的耳朵,再看少年最終多出了一塊肉。頹廢少年竟然硬生生的將瘦子少年的耳朵給要下了半截。
“媽的,給我打,打到他不能動爲止!”
肥胖少年一陣憤怒,然而那瘦子少年一個勁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在一旁蹦跳着。
又是一頓狂錘猛踢,半晌之後頹廢少年真的一動不動了···
一羣少年的謾罵之聲與瘦子少年的痛哭之聲在那街道的一邊行去,而躺在角落之中的少年,少年那孤寂,冷落的身體只有胸口發出微微的呼吸,他想站起來,奈何卻一動渾身疼得厲害。
天色漸漸的陰暗,那天上這時正泛起了一陣陰黑,不到半刻鐘那嘩嘩的雨滴便是從天而降,少年獨自一人,沒有人可憐他,沒有人同情他,唯有的只是嘲諷與譏笑,就連老天此刻都下着大雨廝打着他單薄的身體···
“我寒繼難道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
受夠了,寒繼真的受夠了,自己沒辦法修煉,父親爲了他偷取宗門寶物,奪取寶物之後無意間開啓其中的力量將一名玄冥宗一名長老給打下玄冥谷,父親因此也是受到牽連。自己被逐出玄冥宗,到得後來流浪到這正氣城,受到司徒家族的少女涵思收留,這纔不被餓死,奈何自己不能修煉成天受欺凌,唯有與涵思待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比較安全,但是堂堂司徒家族的大小姐怎麼會每時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
他很恨,爲什麼老天要如此對待他,讓他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賊老天···”
長吐了一口氣,微微的站起身來,夜晚天空的雨滴還沒有停止,看着萌萌的細雨少年嘴角泛起一陣自嘲。
···
司徒家族比武廣場上此時正有着衆多的吵鬧聲,寒繼出了藥管直接行走到這裡,看到衆少年興奮的神色他就猜到了,是司徒府一年一度的氣之力測驗。
“司徒波,氣之力七層,等級:上層!”
衆人的細聲細語不停的議論,這司徒波是何等何等的天才。
看着衆人議論的目光,寒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他想要去測試測試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程度,但是他害怕被人嘲笑,自己的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
“唉···”
“司徒涵思,氣之力九層,等級:高層!”
在衆人剛興奮完之後心頭再次慫恿而起,就連那滿面紅光的測試員眉間也是彈出了些許笑容,“涵思小姐,十四歲到達氣之力九層,再有一年你必定能凝出氣元之力成爲一名真正的修煉者!”
“謝謝!”少女淡淡的說道。
寒繼挑眼望去,這少女正是司徒家族的小姐司徒涵思,一身翠綠色的衣裙,面色清靈,凹凸有致的身段更是讓人羨慕不已。
在正氣城中司徒涵思是他唯一的朋友,見到她達到氣之力九層快要達到聚氣境的時候寒繼嘴角便是揚起一絲弧度,但是一想到自己嘴角卻是起了一陣自嘲。
“唉···”看着被衆人追捧的司徒涵思寒繼嘆了口氣,這正氣城中無一人不修煉,奈何他卻是最慘的一個,十五歲氣之力基本上沒有,在這正氣城中似乎找不出第二個。
看着人羣嘈雜,寒繼暗暗的皺了皺眉頭,他遠處孤寂的身影沒有一個人注意,單薄的身體彷彿跟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剛欲轉身逃走,後方的人羣之中司徒波看了過來,頓時眼色譏諷道,:“哎呦,這不是寒大少嗎?怎麼你也想來測試測試啊!快過來試試,好讓我們這些兄弟不要那麼絕望,畢竟還是有人墊底的!”
“哈哈哈···”衆人聽到司徒波的話語也是將目光停留在了寒繼的身上,如同打量着怪物一般,,片刻之後頓時鬨然大笑。
“怎麼?一個下人都不是的廢物怎麼變成寒大少啦?”
“你是豬腦袋啊,司徒波少爺在罵他那!”
衆人的嘲諷譏笑議論,寒繼也只能默然接受,他不是什麼寒大少,在司徒府中也不是下人,他能待在司徒府是因爲司徒涵思收留,司徒涵思收留他數年的時間,司徒家族衆人也是看着司徒涵思的面子纔不敢將寒繼驅趕而出,但是堂堂司徒家族最耀眼的明珠對一個連下人都不是的廢物如此接近衆人自然嫉妒無比,因此對於寒繼嘲笑與嘰諷是少不了的。
寒繼雙拳漸漸緊握,因爲太大力使得指甲陷入手掌之中有些鑽心的疼痛,隨即閉起了雙目自嘲的搖了搖頭, 他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被侮辱的時候傷還沒有徹底好,當他聽到這些人的話語雖然氣憤但是片刻後就歇了下去,因爲他早就麻木了。
正在這時那穿着翠綠色連衣裙的少女帶着小跑,到了那落魄孤寂的少年面前便是停下了腳步。
“寒繼哥哥!”少女那特有的體香刺入他的鼻尖,在此刻也是露出一絲讓衆人羨慕的笑容,看到寒繼臉上的一道於痕眉色一變道,:“怎麼了?”
“沒什麼···”少年微微揚了一下嘴角自嘲道,面前的司徒涵思露出的笑容是衆人所驚羨的,身爲少年的他本來確實感到高興的去欣賞,奈何現在他卻沒有這種心情。
司徒涵思眉間一抹彎度如月牙一般,看着面前的少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僵持了幾秒鐘少年微微的轉過身去想場外走去。
司徒涵思看着那孤寂的少年身影在原地躊躇了會兒,頓時轉過頭去瞪了司徒波瞪人一眼,隨即帶着小跑在衆人嫉妒羨慕恨的目光中與前方的少年並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