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啪啦!
兩聲刷鳴,蕭鳴施展出真空大手印,一瞬間就將李怡情和陳峰的身體轟成碎片,逢一聲,頓時間,蕭鳴施展出煉魂術,將李怡情和陳峰徹底地煉化,結成了真空大手印的第五重和第六重光圈。
“煉化了!”
蕭鳴眼裡閃爍着一陣陣激動的光芒,陳峰是涅丹境一重前期,李怡情是涅丹境一重後期,這兩人都是恐怖的存在,結成了真空大手印的第五重和第六重光圈,絕對是恐怖的招式。
“此地不久留。”
蕭鳴刷一聲,然後往外逸去。
雖然他很疑惑,爲什麼李怡情、陳峰、南宮雨和冷尚振好像是相識似的,而且,李怡情和陳峰修煉的是吞噬天地的遠古武法,他們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一切都讓蕭鳴疑惑,但現在,他得離開這裡,因爲他感到了一股靈息朝着這邊逸來。
他的目的達成了。
就是將李怡情和陳峰煉化,結成真空大手印的第五重和第六重光圈。
雖然李怡情和陳峰已經死了,但他們留下來的屍體,卻是完整無缺的,而且他們體內的靈息依然那麼的濃厚,所以,那刻,蕭鳴將他們煉化,迅速地化成了兩道光圈。下一秒,他的身體往前逸去,速度很快。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蕭鳴停了下來,他站在那裡,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
“哈哈……”
一陣爽朗的聲音響起了。
只見半空中,多了一道靈盤,只見那靈盤上,站着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權力金三角乾陽大帝、文皇候和武皇候,當然,還有那名年僅十二歲的千雪公主。蕭鳴擡頭望去,用帝王目術往前一探,下一秒,他一震,僵住了,他竟然感到了這三人身上涌來的一股股強勁而恐怖的靈息,他用帝王目術竟然一時之間也無法探測出這三人身上的靈息。
好強勁的存在!
那刻,蕭鳴心裡一震,但表面上,他卻很平靜,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不知道三名前輩追蹤晚輩有何貴幹。”
權力金三角點了點頭,目光靜靜地打量着蕭鳴,而乾陽大帝旁邊的那名千雪公主,縮在乾陽大帝身後,那雙烏黑而雪亮的眼睛,朝着蕭鳴盯了過來,烏溜溜地旋轉着。
武皇候望着蕭鳴,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臨危而不懼,身上有一股王者的氣息,很合我口味。”
武皇候如同小山一般站在那裡。
身上的靈息洶涌而出,從蕭鳴這個角度往上望去,透過武皇候的身間,他看到了一股熾熱的太陽,蕭鳴又再次驅動帝王目術,朝着武皇候身上望去,他只是用帝王目術探去,下一秒,整個人都是一震,有些頭暈目眩。此刻,他感到武皇候如同大海一般,竟然深不可測。
“三弟,你動了念頭?”乾陽大帝突然問道。
“嗯。”
武皇候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子,身上的靈息很濃烈,而且臨危而不亂,倒是有一股王者的風範,如果他願意,我倒是想收他做我的徒弟。”
“這可是三弟第一次收徒弟。”乾陽大帝說道。
“哈哈……”
武皇候哈哈大笑了起來,目光望向了蕭鳴,朗聲問道:“小子,我願意收你做我的第一個徒弟,只要你叫我一聲師父,並且跟我回去,我保證你在接下來會大放異彩,成就豐功偉績。”
四周一片平靜。
靈盤上,權力金三角乾陽大帝、文皇候和武皇候望向了蕭鳴。
蕭鳴臉色很是謹慎,因爲在權力金三角身上,他感到一股股壓抑的靈息,不同與其他人,當蕭鳴見到這三人時,他感到一股深不可測的深度。那刻,他說道:“三名前輩,很抱歉,晚輩並不想成爲你們的徒弟。”
“哦。”
除了文皇候手執着摺扇,瀟灑而詩意地一扇一扇着,乾陽大帝和武皇候都是微微一動,乾陽大帝若有所思,而武皇侯臉色有些慍怒了,他喝道:“你小子,爲什麼要拒絕我!”
“因爲我配不上。”蕭鳴說道。
“爲什麼配不上!”武皇候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大聲喝道:“大丈夫,敢作敢爲,你有什麼配不上的,快快說說!”
“正是因爲我不是大丈夫。”蕭鳴說道:“與三名權貴相比,晚輩只不過是一個小人而已。”
“何出此言。”乾陽大帝問道。
蕭鳴不答反問:“你們不是一直都追蹤着我嗎?在剛剛,你們應該看到我對陳峰和李怡情的出手吧?而且我敢肯定,你們是從中央武場追上來的,那麼就自然知道我正與李怡情戰鬥過,而我之所以殺她,是因爲我有仇必報,而且不隔夜。從這個角度而言,我就是一個小人!”
蕭鳴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樹林。
武皇候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了:“你既然清楚自己的罪過,竟然還如此的囂張,我們武者,就要持儒家之道,行仗義之道,弘正直之道,以寬闊的心胸去包容整個天地,但你卻斤斤計較,有仇必報,如此氣小的心胸,又如何成就無上修爲。”
“前輩說得沒有錯,晚輩領教了,在下是小人,不配與你們爲伍。”蕭鳴的聲音不亢不卑。
“你!”
武皇候竟然被說得有些語塞,他盯着蕭鳴打量着,有些不喜悅蕭鳴身上的這一股風氣,而旁邊的乾陽大帝卻是一笑,問道:“你只是殺死他們嗎?”
蕭鳴擡起頭,道:“不只是如此,我不但殺死他們,而且還將他們的屍體煉化,煉成我的第五道和第六道真空大手印光圈。他們是我的仇人,對付仇人,我從來不會手軟的,直接一手掌拍死,然後迅速地煉化,煉成真空大手印光圈。”
“什麼!”
武皇候臉色一變:“你竟然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你!”
權力金三角早就已經知道蕭鳴將李怡情和陳峰的屍體煉化,但想不到,此刻的蕭鳴竟然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殺了人,而且還將對方的屍體煉化,這已經是邪道了,但想不到,蕭鳴非但沒有絲毫的避嫌,而且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你口氣很大!而且爲人很直!”乾陽大帝笑了:“不過,你這人我喜歡!”
“大哥!”
武皇候急了:“他這人斤斤計較,有仇必報,而且修煉邪道,煉化李怡情和陳峰的屍體,損人利己,正逆了天下之大道,這樣人,對生命絲毫沒有憐憫,入了朝廷必爲邪官,流落南蠻,必成一方霸主,他日成長起來,絕對是我華夏帝國的一名攬屎棍!”
武皇候的聲音響起,很是響亮。
蕭鳴心裡冷冷一笑,突然擡起頭,笑道:“敢問前輩,你這一生可曾有過殺人?”
“這……”
武皇候一下就明白了蕭鳴的意思,那刻,他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喝道:“大膽!我這一生,爲人正直,兢兢業業,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野外,我都以武者之義爲至高銘記,這些年來,未曾有過暴戾……”
四周一片平靜。
而此時,蕭鳴突然說道:“那我敢問前輩,你可否吃過雞?”
一瞬間,權力金三角都是一僵,文皇候搖了搖手上的摺扇,他笑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讚賞,旁邊的乾陽大帝哈哈一笑,而旁邊的武皇候臉色怒火了:“你找死,你殺人,與我有沒有吃雞有什麼關係!”
“我殺的是生靈,你殺的也是生靈,難道都不是罪過麼?”蕭鳴頓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我殺李怡情和陳峰,是因爲他們打傷過我,而你殺雞,卻沒有任何理由。我這是仇恨廝殺,你卻是冷殺無辜!”
“你!”
武皇候臉色一變:“你……你簡直就是妖言惑衆,一派胡言!”
“呵呵……”文皇候笑撫着那八字鬍鬚,而旁邊的乾陽大帝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極其的爽朗,聲音中充滿了對蕭鳴的讚賞,他笑道:“很好很好,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三弟怒火成這樣的!”
“找死!”
那刻的武皇候怒火了起來,他手上往前一伸,一股股靈息不停地凝聚出來,凝結成一道斧頭,說着,他狠狠地一斧頭朝着蕭鳴狂劈了下來:“小子,你妖言惑衆,強詞奪理,我今天就教訓你!”
蕭鳴面不改色,他極其的平靜,說道:“二十年前的那場巢滅月教,可是有幾十萬無辜的百姓殃及池魚,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濫殺無辜!”
“你!”
武皇候喝了一聲,活生生地停了下來,他那道朝着蕭鳴轟劈過來的斧頭活生生地停了下來,就這樣架在蕭鳴的額頭上,卻並沒有往前側劈而去。武皇候就這樣停在那裡,他的斧頭,一直以來都是殺不眨眼,薄而鋒利的斧尖上塗滿無數的鮮血和生命,但在此刻,這斧頭卻在一名青年身前僵住了。
“你是怎麼知道二十年前的清巢月教的!”武皇候雙目緊緊地盯着蕭鳴。
就連是乾陽大帝和文皇候都朝着蕭鳴望去,眼裡都是一動,蕭鳴拱了拱手,揚聲道:“晚輩看三位前輩衣着華麗,身上有一股王者霸氣,氣度極其的不凡,其中在你們之中一人更是感受到一股股龍王靈息,如果不錯,其應該就是當今天子乾陽大帝。而最讓衆人稱頌的是,二十年前,乾陽大帝全力巢滅月教,那一次死了足足一百萬人,但恐怕有罪過的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半不到而已……”
頓了一下,蕭鳴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也濫殺無辜!”
“你……”
武皇候臉色都怒火了起來,而旁邊的乾陽大帝和文皇候呵呵一笑,連忙阻止了武皇候,乾陽大帝笑道:“蕭鳴,你很合聯的口味,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入朝成爲一方武候!”
“很抱歉,我配不上,因爲我是小人,你們是君子。”蕭鳴揚聲說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