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看着他血染的手和襯衣,耳根也紅透了。
傅止深閉着眼睛出聲,“去號宿舍樓那邊。”
……
車子停住,卜綿綿坐在那裡不動,紅着臉看了一眼傅止深。
傅止深睜開眸子,視線涼涼地掠過卜綿綿,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幹了的血漬,冷抿着薄‘脣’下車,動作粗魯地將卜綿綿從車上抱起來,擋住了他襯衣上的血紅,低頭,眸‘色’幽冷地看着卜綿綿,“幾樓?”
“三…三樓。”卜綿綿紅着臉,將頭埋在他‘胸’口上,這樣應該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是她吧?十九歲,來個大姨媽還能整出這場面的人除了她,真心沒有幾個!
她將書包往西服裡面提了提,遮住了書包,小聲地說“302”。
傅止深剛進樓‘門’,樓管阿姨過來攔住了他,“男士不能進‘女’生宿舍樓。”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像只鴕鳥一樣縮得不見腦袋的卜綿綿,一臉冷感地掃向樓管阿姨,低冷地出聲,“302,卜綿綿,摔傷了。”
話音一落,抱着卜綿綿徑直走向樓梯的方向,
一到三樓,卜綿綿從傅止深懷裡鑽出來,速度很快地跑向衛生間的方向。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跟進去看了一眼前面是水房,後面是衛生間。
他站在水池邊打開水龍頭低頭洗手,洗了很多遍,血漬洗下來了,總覺得手不乾淨,似乎還有一股味道。低頭看了一眼襯衣上的血,緊繃着臉看了一眼廁所的方向。
過了一陣,卜綿綿打開隔間的‘門’從衛生間出來了。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傅止深,聲音小了又小,“我一會拿香皂給你洗。”
傅止深沒有出聲,看卜綿綿提着書包走在前面,跟到了後面。
到了302‘門’口,卜綿綿從書包裡翻到鑰匙,打開‘門’,走進了宿舍,搬了自己的椅子給傅止深,紅着臉出聲,“傅先生,你坐這裡吧。”
傅止深呼吸很沉,坐在那裡拿起手機,給年兆打電話,嗓音清冷地出聲,“去恆隆買一身西服,再買一套‘女’生的衣服,一起送到醫‘藥’大學這邊來。”
聽到年兆問‘女’生衣服的尺碼,他冷眼向卜綿綿,“多少的尺碼?”
卜綿綿愣了一下看向傅止深,什麼意思,他要給她買衣服?
見卜綿綿不出聲,傅止深淡淡地出聲,“你隨便買吧。”
掛了電話,他看向卜綿綿,“洗手液。”
卜綿綿搖頭,“沒…沒有。”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從西‘褲’裡掏出錢包,‘抽’了一百塊錢扔在桌子上,“換了‘褲’子去買。”
她打開衣櫃找了一條‘褲’子,看向傅止深,見他襯衣上都是血液不能出去,站在陽臺上被人看見也不好,“我…我去高‘牀’上換‘褲’子,你…你別偷看。”
“我看什麼,看血麼?沒興趣。”傅止深眸‘色’幽寒地掃了一眼卜綿綿,闔上眸子,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重重地‘揉’眉翼。
卜綿綿又看了一眼傅止深,怕自己爬高‘牀’的時候像猴子一樣撅個紅紅的屁股,將身上的西服用力地扯了扯,繫好鈕釦纔拿着內|‘褲’和‘褲’子爬上了高‘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