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冷秋雨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看樣子是滿滿的不信:“哪怕是一個野人,也不該對帝國的政治這麼沒有興趣吧?你想讓我給你回答,然後我們兩個關係越來越深,讓我陷進去做你愛情的奴隸,對不對?”
劉辰簡直要被這個想象力豐富的少女給氣到,但他知道眼下還是有求於人,便道:“既然你不願給我說,那你給我看看新聞報紙什麼的吧,一定要關於這件事的...作爲報償,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考慮一下幫我裝一下?”
“換一個就行。”
“不換。”
劉辰不由氣急,看着少女水潑不進的無賴樣,便順勢倒下,躺在牀上:“那我不看了,你自便吧。還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對小姐你的聲名不好,還請出去,或者多叫幾個你的保鏢進來看着我。”
說着,劉辰便順手拉過被子,蓋住了身子,任憑冷秋雨怎麼扯都扯不下來了,這回,倒是輪到冷秋雨氣急了:“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是我家好嗎!受人之恩不知回報就算了,還把我這個主人給趕出去,你還有理了?”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劉辰裹着被子,一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模樣,將自己卷在被子之中:“如果你不願換條件的話,那我寧願呆在這裡邊不出去!”
冷秋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推搡着劉辰卷做的那一團被子,大聲道:“多少歲了怎麼還像一個孩子一樣,這樣子推三阻四的,丟人!”
“我給你出了好的建議,你又不願意要,按着你的想法來做,什麼事情都要被你弄得一團糟!”劉辰不斷翻滾着,甚至高高跳起,在房間裡面四處亂竄,說得好聽點像是舞龍舞獅,說得難聽點就是被子精出世:“反正你的那個方法沒有效率,我可沒有時間和小朋友玩!”
“你說誰是小朋友呢!”冷秋雨氣得臉都紅了,事實上,這應該是她自懂事以來發的最大的一次火,面對劉辰這樣滑不溜丟的滾刀肉,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對付這樣的傢伙:“罷了!你不是不願意出門嗎,那就一輩子不要出門好了!我看你要不要吃喝拉撒!”
說話間,冷秋雨已經恢復了冷漠的狀態,看着一羣剛闖進來,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保鏢,語氣冰冷地道:“你們就看好門窗,這傢伙什麼時候懂的妥協了,願意服軟了,纔給他出去!”
冷秋雨神色冰冷地出門去了,一羣保鏢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盡忠職守,各自分散開來,守住門口窗臺,一臉冷漠生人不可冒犯的樣子。然而他們並沒有看到,在厚重被子的遮擋下,劉辰的雙眼已經冒着詭異的光。
既然冷秋雨不願意給自己說,到底蘇維埃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那自己就直接去看看好了。雖然最好的辦法還是用符文去聯絡劉家的情報網,但是不知爲何,符文對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些事情難不倒劉辰,事實上,術士的術法,一向來都是以詭異莫測而聞名於外的,只是用一些小手段去偵查外部,有的是方法。強悍一點的有如全知咒,向一些未知存在尋求答案等等,但眼下,用一些低級的,比如千里眼也就夠了。
這也是劉辰第一次用這樣的法術,體驗並不算太好,非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就好像是人類的眼球脫離了眼眶,然後有幾乎是完全的視野去觀察四周景象,一直習慣了120度視角的劉辰,乍一看還真有點不舒服,不過看的時間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唔...有個人在看報紙。”劉辰將視覺靠近對方,原本窺得一角關於蘇維埃的信息了,卻不想對方隨手就翻過了那一頁,看起了娛樂新聞,對某個明星與某曾註明主持人的撕比津津有味,氣得劉辰差點想給對方一記重錘。
不過之後,劉辰看到了一處報攤,便將視覺轉向了那邊。
“震驚,某男子在房間裡竟做出如此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國人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可以這麼吃...到底是哪家的新聞編輯這麼蠢,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嗯?終於有了一個看上去靠譜的。”
逛遍了報攤的各種十八流小報,劉辰總算是在某處看不到什麼光的角落找到了一份正統的報刊,報紙上的封面正好寫着‘蘇維埃近日向太平天國宣戰’的言論,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這份報刊居然被下面一個又是以震驚開頭的報刊給擋住了,而劉辰這個法術,卻看不到下面,而法術也無法隔着這麼遠來施展。
現在的新聞出版行業要完,什麼樣的垃圾報紙都可以放上來,都把正統的報刊給擋住了,難道是不想有收入了嗎?
正想着,那個報攤的攤主突然間掃過那份報刊,突然間神色大變,左右看看無人,便將下面那一份震驚開頭的報刊往上提了提,將正統的報刊給擋住。
這一個行爲雖然小,但劉辰卻從中體會到了不一樣的地方。在遠隔數千米之外的冷家別墅,劉辰微微皺着眉頭,敏銳的政治嗅覺,讓他聞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居然這麼懼怕...太平天國,現在禁止這類言論嗎?”
心下這麼想着,劉辰就想要先出去再說,但凡人在眼前,他又不確定自己在這些人眼前用了這些術法,會不會引發什麼更麻煩的事情——他不確定這裡是否還是在劉家統轄範圍內,萬一用了法術,觸怒了其他的世家,會很麻煩。而自己的恩情還沒償還,又不能一走了之,便很煩躁地四下翻滾着,想着辦法。
“要不然,先答應那個冷秋雨...不行,無論怎樣這種事都對不起阿茵,又不到事急從權的地步,一定有辦法的...”劉辰仔細回顧了自己之前學的法術,卻很悲哀地發現,自己之前復仇的念頭縈繞於心,讓他幾乎記不下沒有殺傷力的法術,於是面對現在的情況,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等等,《條約》里約束了不準殺人,要不然直接把那羣保鏢震盪成傻子怎麼樣...”劉辰這個念頭浮現了一陣,又被他掐了下去:“不行,一羣人變成傻子,想想就覺得不對...等一下。”
劉辰的目光偏移了到了其中一個保鏢的身上,心中忽然閃爍過一個念頭:“不知道,用心魔種這個法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