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暮笑着說:“叫我林羽暮吧,他們公司給我的錢太多了,就當回女伴。”
衆人笑,是他們公司給你的錢太多了還是他給你的錢太多了。
“你哪個學校的,中戲還是北影?”
“我人大的,後來演戲就把學業停了。”她談起學校的時候總是很自豪。
蘇瓷說:“她和我挺像的,都是家裡不願意,自己非得進。”
叢琳笑,看着角落裡的鋼琴,“聽說你那天在望地就是彈的琴,也給我們彈一首吧,讓蘇瓷聽聽,今天她生日。”
林羽暮不認識清成阡,也大方,打開琴蓋就彈了首《少女的祈禱》,很好聽,但是隻夠糊弄小孩的。
清成阡保持安靜,這是對一個演奏者的基本尊重。
叢琳跟她說,“太好聽了。”
“這首簡單,彈起來就容易。”
遙若蕾說:“那就彈首難的吧,讓我們聽聽。”
林羽暮開着玩笑,“再彈就要錢啦。”
清成阡喝下一口香檳,“多少錢,我們給。680,還是1280,還是1880,多少啊?”
林羽暮斂起笑容,她這分明是挑釁,輕笑道:“你會彈?”
清成阡笑了笑,沒答話,又抿了一口酒。
整個包廂都靜得嚇人,所有人都在看好戲,包括坐在林羽暮旁邊的陳楓然。
“你這種人不懂音樂,只會拿錢衡量。”
“那你懂什麼了?”她淡淡道,眼睛凝視着黃色的香檳。
“我又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研究這麼細幹嗎。”
“那你就沒資格跟我談音樂。”
陳楓然摟過林羽暮的肩,聲音雖小,但是都聽的見,“以後別跟她說話,她一瘋就咬人,傷着你怎麼辦。”林羽暮聽完咯咯地笑,還不怕死地說了句“沒事有疫苗”。
全場靜寂。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遙若蕾杯子裡的酒就潑到了林羽暮臉上。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清成阡拿起包站起來,吐出倆字,“浪費。”然後開門走了,叢琳和卿葦去追她,不過她走的太快,她倆沒追上。
等她倆回去他們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她就是一傍大款的有什麼可驕傲的,沒學過鋼琴硬在這顯擺。”
遙若蕾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也不看看你旁邊是誰,你說她傍大款。”看了眼林羽暮手腕上的表,真巧啊,Moche的。說道:“”這表你多少錢買的?
“五十多萬,那也是我自己掙的。”林羽暮忍着不打她,她不能幹出這麼出格的事。
“那是她家的。還沒學過鋼琴,她得國際比賽第一的時候你在哪呢,她考第一的時候你在哪呢,你文化素養這麼好你知道茱莉亞麼,你知道麼,就你這兩下子她都不正眼看你。”
滕許和白深棽把陳楓然拉走,讓他一會兒再進來。卿葦上去又給了她一巴掌,“以後長長眼,把人看準了再說話,要不然以後我真怕你在這個圈呆不下去!”
叢琳冷冷地在旁邊看着,和蘇瓷說:“不好意思啊把你生日弄砸了,改天我們給你重新辦。”
蘇瓷卻笑,小聲在她耳畔說:“沒事你們使勁打,反正我也看她不順眼。”
林羽暮那哪受的了這麼多人欺負她,她剛要揚手,叢琳就把手機預備好了,“打啊,讓我們看看。實話就告訴你了,我們打你,誰都不知道,你要是打了我們,保證讓全中國都知道。以後傍大款的時候看着點,像陳楓然這樣的有不少人喜歡,難免就惹着一個兩個,別以爲有陳楓然撐腰就怎麼着了,我告訴你,這是你惹着清成阡了,你以爲他這是護着你?你惹的要是別人他看都不看你!”
林羽暮早就哭的稀里嘩啦了,知道這屋子裡的人沒一個是站在她這面的,不禁一陣委屈,拿着包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