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被禁錮。
在沒有打破的情況之下,還能無聲無息的逃離而去。
這種手段,在同層次之間,廣簾聽都沒聽過。
除非是強者面對弱者,才能用出這種手段。
而且是相差甚遠層次。
可廣麟會比如今來襲的人類更強?
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它有那麼強的實力。
怎麼可能聞風而逃。
連招呼都不打的那種。
一點強者氣概都沒有。
所以。
這一刻,廣簾很不明白。
廣麟到底是怎麼逃走的。
打破被禁錮的空間,一點波動都沒產生。
實在不可思議。
就算有秘寶限於它的實力,也不該做到如此程度纔對。
想要沒一點波動。
除了早前精心佈置之外,還要在那手掌降臨,空間沒有禁錮之時就逃走。
等等……!
“難道是那該死的混蛋,早已經預感到有強敵來襲,提前跑路了?”
“這……很有可能,該死的!”
在不解之下,又一個可能的念頭在廣簾心頭升起。
而且這個可能,是越想越對。
除此之外,解釋不清。
“我恨啊!”
咚咚!
猜測到可能的正確答案後。
廣簾身軀起伏,心口跳動如擂鼓。
一股濃郁的憋屈憤恨從它心底升起。
讓它整個魔軀都冒起了黑霧,整個隕石層都被本源魔氣籠罩。
連楚河欲要合攏的手掌都爲之一頓。
廣簾恨欲狂!
心態爆炸。
不過,它最恨的對象不是正在對它動手動腳的楚河。
而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跑路的廣麟。
太不是東西了。
感覺到不對,直接跑路。
不要說帶着它一起,連提醒都沒有。
那怕是一點點的提示也好啊!
這是隊友能幹出來的事情?
簡直畜生不如。
如果有可能,廣麟此刻在它面前。
廣簾都想爆種跟它拼命。
不死不休的那種。
太可氣!
太可恨!
廣簾整個魔軀之上,所有黑色毛髮根根倒豎,如同剛針一般,內裡有着黑色的幽泉填充,折射冰寒的幽光,外面還有魔焰繚繞着。
此刻盛怒之下的廣簾,展現出了身爲魔主級別存在的駭人兇威。
如果不是它的那些後輩組成了軍陣,已然與它一體。
否則就這麼一會時間,不知道會有多少深淵之魔,在它暴怒的氣息之下,直接化爲它黃泉之下的一縷幽魂。
當然,也就僅僅如此而已了。
看着爆種的廣簾。
在九界山上空的楚河,面色如常。
此時的他可還沒用全力。
當然,他也不可能用全力。
畢竟,它之前就已經有過打算。
藏拙!
這是他早已經考慮好的事情。
前方隕石之上的廣簾,還沒可能讓他改變思路。
楚河估計了一下雙方的差距。
如果他全力出手。
就算那隕石之上禁制遍佈,還有軍陣加持。
他對付那魔頭,也就是十幾個瞬息的時間。
這還是考慮到要活捉。
否則,他雷霆一擊,用上最強的手段,他有信心一招打爆對方。
直接讓那魔頭,還有那些組成軍陣的其它魔,包括整個隕石,在這宇宙虛空化爲塵埃。
此刻他到底有多強,在諸界算什麼檔次的。
連楚河自己都說不清。
不過,還並不是無敵,這一點他倒是有清醒的認知。
畢竟,在地星之上,他就有過一種發毛的感覺。
那裡,絕對有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至於諸界之中,應該更是如此。
只是現在萬界塔還沒有連接所有界面。
他又沒有主動出去。
所以沒有接觸到而已。
楚河念頭轉動之間,一片片禁制在他手心虛握之間被壓爆。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過了很久。
實際上也不過幾個瞬息而已。
當然,這麼點時間雖然短,但對廣簾而言,卻如同過了一個紀元一般的漫長。
它的心態也不斷經歷着大起大落。
它雖然是魔主級別存在。
有着星辰崩於面前而不改色之能。
但此次的壓力,可比星辰崩滅要難受的多。
隨着楚河手心逐漸握緊,四面的壓力不斷緊縮,直擊它的靈魂意識。
如同每時每刻都有世界在崩潰,而且它身處風暴的最中央。
壓力之大,無法想象。
所有的負面情緒重壓而去。
再加上同伴無情的拋棄,廣簾整個都要爆了。
是真爆的那種。
小宇宙爆發。
燃燒自身的本源以及潛力,欲要打破空間的禁錮,得到一線生機。
此刻。
在最後幾層禁制就要被捏爆的時候。
一聲聲慘烈不甘有帶着怨氣的聲音,接連在隕石之上響起。
一個個魔頭身軀燃燒了起來。
無火自燃,燃燒之後變成了一顆顆黑色的結晶,然後飛射向廣簾體內。
“不要,魔主饒命!”
“魔主,我對您忠心耿耿啊,你怎可如此……!”
“老祖,我乃您嫡系後輩。”
眼見着一個個同伴的慘烈遭遇。
那些活着的魔頭,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一個個心靈遭遇重擊。
外敵的攻擊未至。
廣簾魔主就將它們直接獻祭,加持自身。
很是果斷決絕。
雖然這樣的選擇在深淵很常見。
但被獻祭的對象換成它們,自然就不樂意了。
如果不是有血脈的壓制,此刻它們就不止是求饒,而是直接破口大罵了。
當然,後輩的求饒,絲毫無法讓廣簾心靈蕩起波瀾。
那些慘烈的哀嚎,絕望的咆哮,也沒讓它有一絲的負罪感都無。
此刻已經爆種的它異常的狂暴。
它自身都孤注一擲了,那還管的了那些後輩。
它也想的明白,今天它都前路未卜,這些後輩不管怎樣是死定了的。
還不如發揮一下餘熱呢。
到時候。
只要它能順利出去。
那些後輩爲此犧牲是它們的榮幸。
不過,廣簾不介意那些後輩的死活。
正在重壓而下的楚河卻看不下去了。
他這個人一向心軟。
他感覺的清楚。
這裡的魔,層次就沒有低於踏天的。
修行到這一步,它們雖是魔,但也不容易。
對它們,楚河早已經決定給它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因此。
眼見着一個個魔頭突然自燃。
那一聲聲慘烈的哀嚎。
讓楚河感覺心疼。
一聲慘哼可就代表一個踏天境的魔啊!
就代表一個生命的消逝。
這讓熱愛生命的楚河感覺難受。
所以,他想也不想,果斷的伸出了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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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