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大廳中,陳淵看着醫院內來來往往的全都是受傷的武裝分子,以及一大羣被劫持的醫生與護士。
醫生和護士的臉上都寫着驚慌,可在武裝分子的威脅下,他們依舊不斷忙碌着,快速給送來的受傷暴徒治療外傷。
整個醫院中,瀰漫着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此時,門口又跑進來了一批暴徒,身上除了砍殺的傷口外,更多的是槍傷,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很明顯,這個小勢力的正規部隊終於入場了,城市的暴亂也正式晉升成了戰爭,當地的大佬也沒有放棄,還在進行着抵抗,沒有將城市的控制權交給叛軍,只是叛亂爆發的太過突然,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醫生!過來一個醫生!”
陳淵抱着欣然站在大廳,卻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護士過來幫忙,他們都被逼着去處理那些剛剛送進來的暴徒了。
有個護士注意到了陳淵這邊的情況,想要趕過來詢問一下,可她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個暴徒抓住,拉到了另外一邊,給一個手臂受了傷的男人處理傷口。
另一邊,一個帶着頭巾的男人冷笑着朝陳淵喊道:“傷成這個樣子,沒有救的必要了,等我們打下這裡,女人還不有得是?”
說完,周圍的暴徒全都笑了起來。
陳淵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但他沒有與這些暴徒爭辯,他們早就失去人性了,在他們之間,只有拳頭纔是說話的東西。
噠噠噠……
陳淵舉起了手中的AK步槍,朝着天花板打了一個短點射,子彈在天花板上打出一連串火花,大量灰塵和石塊跌落。
“啊……”
好幾個小護士當場喊了出來,抱着頭蹲在了地上,幾個正在進行應急處理的醫生也被嚇得雙手顫抖,不小心觸碰到了暴徒的傷口上,讓好幾個暴徒痛苦的喊了出來。
而更多的暴徒,被陳淵的兇悍給嚇到了,甚至有幾個剛剛從戰場上扯下來的暴徒,被陳淵的一串攻擊,嚇得趴在了地上,滿臉驚恐的看了過去。
陳淵的臉上絲毫沒有懼怕,將扛着的憤怒北極熊旗幟舉了起來,抱着欣然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擔架牀,直接將上面躺着的一個斷腿的武裝分子踢了下去,將欣然放了上去。
“FUCK!”
摔倒地上的武裝分子痛苦的慘叫出聲,神色憤怒的看着陳淵,想要繼續罵人,可看到陳淵那雙瘋狂的眼睛,以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時,瞬間閉上了嘴巴。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他可不想因爲多說一句話,而失去自己的生命。
旁邊的一個武裝分子有些憤怒的走了過來,想要質問陳淵,可他還沒有開口,陳淵的槍托便砸在了他的臉上。
隨後,陳淵又揮舞了一下自己扛過來的憤怒北極熊戰旗,意識非常明顯,我是自己人,但你們誰也別惹我!
無論是在哪個勢力的軍隊或者僱傭兵組織,都是以強者爲尊,在他們這些暴徒組成的武裝分子中,更是有着對強者的崇拜。
此時,他們看到陳淵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槍、打人的瘋子,也全都默許了他的行爲。
至於陳淵的身份,也沒有一個暴徒去懷疑。
他們的組成本就十分雜亂,什麼地方的人都有,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來自東方的僱傭兵加入,只要手中有戰旗,並且沒有第一時間朝其他人開火,自然沒有人管陳淵的身份。
此時,陳淵的瘋狂與囂張,更讓他們不敢懷疑陳淵的身份。
在他們內部,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有些地位高一些的,甚至會隨意槍殺屬下,從而樹立自己的威信。
此時,一箇中年護士快步走了過來,簡單的檢查了欣然的傷口後,眉頭皺得有些緊,用英文對陳淵說道:“我們現在沒有手術條件,只能給她先進行輸血,維持她的生命。”
這個護士雖然看得出欣然身上的傷口經過處理,但因爲突然爆發的暴亂,能夠做手術的醫生都被暴徒用槍頂着,送到手術室給其他暴徒做手術了,而且他們的醫療資源也開始匱乏,很多藥品都開始緊缺。
陳淵到時對沒有醫生做手術的情況沒有任何意外,由於系統的存在,他本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可以自己獨立完成一場非常困難的手術。
再說了,欣然現在的情況其實也算穩定了一些,至於要進行輸血,就能確保她的生命安全,讓她堅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休養。
於是,陳淵說明了欣然血型,隨後推着擔架牀來到旁邊的一間病房內。
這間病房沒有其他人,陳淵將欣然推到靠牆的位置後,快速抽出供氧面罩,待在欣然的臉上,同時將旁邊的生命監控儀器開機,各種線連接到欣然的身上。
雖然陳淵憑藉把脈就可以知道欣然的身體狀態,但這些機器更加直觀,陳淵自然也願意使用。
很快,護士拿過來了幾袋血漿,陳淵接過來後,立刻開始給欣然輸血,並且拿過消毒後的手術工具,開始給欣然重新處理傷口。
在商鋪時,處理的傷口過於着急,很多地方處理的不是很好,加上這麼長時間的奔波,欣然身上的好幾處傷口都再次裂開了。
看着陳淵快速處理傷口的動作,旁邊原本準備上來幫忙的護士,此時都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持槍的暴徒處理起傷口來,竟然比他們還要專業,生命檢測儀器的連接更是非常標準。
護士甚至有種感覺,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高明的外科醫生纔對。
很快,陳淵將欣然身上的傷口全都處理完畢,四袋鮮血輸入後,欣然蒼白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就連生命檢測儀器上反饋出來的數據,也迴歸了正常。
直到此時,陳淵才露出了笑容。
欣然終於脫離危險了。
只是,陳淵剛剛鬆了一口氣,又一隊武裝暴徒闖入了醫院,一個暴徒甚至闖進了陳淵所在的病房。
原本,他是進來喊護士的,可突然看到了陳淵,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怒吼起來:“剛剛那個暴徒在這!快點抓住他!”
陳淵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
不好!被人發現了。
之前,陳淵爲了給商鋪中的那些人爭取逃跑的時間,帶着幾千人在城市內跑了一大圈,自然有不少人見到了陳淵的樣子。
下一刻,還在怒吼的暴徒聲音戛然而止,只感覺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衝到對方面前,一拳打碎了他的喉骨。
隨後,陳淵從懷裡掏出了幾顆手雷,正準備拉開保險,卻看見了旁邊尖叫的護士。
他不由嘆息了一下,沒有將手雷丟出去。
在室內使用手雷,可以大範圍殺傷武裝暴徒,可被劫持的醫生和護士也將遭殃,這些人可是無辜的,陳淵也就沒有將手雷丟出去。
他快速跑回病牀旁,快速扯掉所有導線,拔除輸液的針頭,單手抱起了欣然,另一隻手舉起了AK步槍,對着門口衝進來的幾個武裝分子打出了一串短點射。
幾個武裝分子中槍倒地,其他人才反應過來,高聲喊道:“他就是剛纔的那個人!快點追!”
而此時,陳淵已經砸碎了病房的窗戶,衝到了大街上,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