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淵想要徹查叛亂的事情,葉老也是非常支持的。
情報局的特工雖然察覺到叛亂中有其他勢力的影子,但還無法確定到底是哪方勢力介入其中,只是猜測毛熊的可能性更大,但他們一直找不到證據。
現在陳淵想要徹查,對於葉老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至於將邵斌等人從呂宋戰區提前調走,也根本不是問題。
他們幾個人調任北部邊界的命令早就傳過去了,工作也在這兩天完成了交接,原本想讓他們也放個假,休息一個月在去北部邊界上任。
可現在,陳淵突然遭遇危機,他們四個人的假期也就泡湯了。
陳淵掛斷通訊後,正好看到了牧師提着一個醫療箱走了過來,並且非常熟練地開始給欣然處理起傷口來。
“這傷口有些深啊,裡面的東西已經取出來了,傷口前期的處理也非常不錯,看來你們遇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外科醫生,要是能夠讓她安穩的躺在牀上,可能早就脫離生命危險了。”
牧師一邊處理欣然身上的傷口,一邊忍住不的感嘆了起來。
同樣是外科醫生,只要簡單地看一下傷口的處理,就可以大致判斷這個醫生的水平。
在牧師看來,給欣然處理傷口的外科醫生,水平絕對要比他高了很多,否則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陳淵到時沒有理會牧師,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處理傷口。
最容易出現危險的傷口,陳淵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處理過了,現在只需要重新縫合一次傷口,欣然的狀態也就會好很多。
至於傷口縫合,牧師的動作還算專業,陳淵便不準備親自動手了。
他現在急需時間休息,快速恢復自己的體能,從而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再說了,體力逼近極限的他,就算拿起手術刀,雙手也可能會出現顫抖,根本無法完成縫合,還不如讓牧師去做。
“她的血型是什麼?要是不知道我就輸O型血了。”
牧師處理完傷口,有從旁邊的恆溫箱中取出了幾袋血漿,得到答案後,便開始快速給欣然輸血。
至此,欣然的傷勢纔算真正穩定了下來。
“謝謝你。”
看着欣然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陳淵由衷的對牧師說了一聲謝謝。
如果不是他有一部衛星電話,陳淵很難及時與葉老取得聯繫,如果不是他有急救醫療箱和應急血漿,欣然的傷勢也很難穩定住。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一個牧師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其實你最應該謝謝的,是之前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如果不是他處理得如此完美,你女朋友絕對堅持不到現在。”
牧師說着,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崇拜。
陳淵不由扯了扯嘴角,沒有直接說是自己處理的傷口,他有種感覺,要是讓牧師知道實情,他今天晚上就不用休息了。
隨着第三袋血漿輸完,牧師也簡單整理了一下東西,便回到了教堂裡面的小屋,將這個大廳留給了陳淵與欣然。
欣然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移動,大廳裡溫度也正合適,沒有必要讓她睡到小屋裡面。
陳淵輕輕摟着欣然,聽着她漸漸平穩的呼吸,看着她美麗的睡顏,自己也靠着長椅休息了起來。
當外面的天色漸漸兩了起來,陳淵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教堂門口,一隻手已經摸到了AK步槍。
他清楚感覺到,有人摸到了教堂外面,而且是一對高手。
正當陳淵警戒着的時候,他借來的那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淵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了戰鋒有些爽朗的聲音:“隊長,我們已經到教堂門口了,這就進去。”
說完,教堂的們被人推開,四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快速走了進來。
他們的背後都揹着95突擊步槍,腰間插着92手槍,進入教堂的瞬間,一個人快速關上大門,兩個人分別警戒兩側,剩下的一個人快步朝陳淵的方向走了過來。
剛剛聽到聲音,從小屋走出來的牧師看到眼前的四個軍人,瞬間驚呆了。
這四個人身材高大健壯,渾身沙發着一股恐怖的殺氣,彷彿是在地獄中廝殺出來的惡鬼一般。
如果不是看到陳淵十分淡定的坐在那裡,牧師都準備上前拼命了。
四個人確認教堂內沒有危險後,快速走到陳淵的面前,對着他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隊長,讓你和嫂子受驚了。”
說完,五個男人便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這四個男人正是趙斌、戰鋒、丁野和楚雲飛。
當初,陳淵將他們四個人組合到一起,成爲龍魂第一突擊隊,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便一同出生入死,不知道執行了多少次萬分危險的任務。
陳淵一直是他們的主心骨,每次看似困難的任務,在陳淵的帶領下總會化險爲夷,讓他們輕鬆度過難關。
而且,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多多少少都被陳淵救下過很多次,他們五個人之間的戰友情深似海。
所以,昨天晚上接到葉老的電話時,邵斌四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坐上了前往哈國的專機,甚至連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是在中轉的時候,讓當地部隊幫忙準備的。
牧師看着五個人男人擁抱在一起,也勉強聽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而他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完全沒有想到,昨天揹着一個女人狼狽來到教堂的男人,竟然是這個殺氣騰騰的特種小隊隊長。
可他還沒來得及具體詢問,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槍聲。
唰!
在場的四個人不需要陳淵吩咐,立刻開始行動,第一時間撲滅周圍的蠟燭,讓教堂陷入一邊黑暗。
邵斌端着95式突擊步槍,輕聲對陳淵說道:“幽靈,我們要不要衝出去,直接帶你們到大使館?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飛機,可以立刻送嫂子回國治療。”
陳淵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不急,欣然的傷勢已經穩定,我們沒有必要立刻撤離。”
“而且,你們能夠進來,但想要帶着欣然離開卻並不容易,很可能爲了掩護她,造成非常嚴重的傷亡。 ”
聽着陳淵的話,邵斌等人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趕來的時候,並沒有與那些武裝分子交手,可從幾個僱傭兵小隊的佈防情況來看,也能看出他們的勢力很強。
要想帶着一個昏迷的傷員離開,還真有些困難。
陳淵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而且,外面來的人,也不是我們的敵人。”
不是敵人?你怎麼知道?
邵斌心中有疑問,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他很清楚陳淵的神奇,總能從別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分析出很多重要的情報。
陳淵繼續說道:“我們暫時不能捲入這裡的內戰,將蠟燭點亮,讓我們看一看是那一方的朋友。”
邵斌微微一愣,但立刻執行了陳淵的命令,將剛剛熄滅的蠟燭點燃,戰鋒更是取出了一面紅色的國旗,與丁野一同展開。
沒過多久,外面衝進來一隊人馬,他們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一抹鮮紅的五星旗,以及站在紅旗旁邊的四個全副武裝的戰士。
四個戰士的槍口全都指向了他們,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但只要雙方有任何誤判,這裡必定會躺下不少屍體。
帶隊的隊長反應也非常迅速,第一時間擺手,示意身後的戰士停止動作,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的男人身上。
瞬間,他打了一個冷戰,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彷彿對方可以在一瞬間,將他們全部幹掉一般。
沉默片刻後,隊長將槍背到身後,敬了一個禮,說道:“我們是元首警衛隊,是來這裡避難的。”
元首警衛隊?
邵斌等人一臉愕然。
而陳淵的目光落在了後進入教堂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上,在他的身旁還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
這個人陳淵認識,正是阮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