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歌你怎麼了?”段煉發現紀歌有點兒不對勁,還以爲她是不是肚子痛。
“之恆,你說我是不是懷孕了呢?要是真的懷孕了,我們就馬上去領結婚證好嗎?”何舒影挽着月之恆,從段煉的對面走了過來。
完了,紀歌的腦袋“嗡”的一下,想躲也不行了,只能面對了。
段煉也聽到了對面的說話聲,她擡頭望去,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和他身旁的女人。
月之恆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段煉,這個女人最近頻頻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就連醫院都不放過,是不是在故意跟着他?對於軍人出身的他,開始懷疑起段煉的身份。
“好。”月之恆說了一個字。
何舒影聽到月之恆說好,心裡特別的高興,總算是要熬出頭了,只要能跟月之恆結婚,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值得了。
段煉也沒有躲避,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月之恆,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耳朵裡了,心裡痛的無法呼吸,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何舒影看到了段煉,這張臉她很想過去撕爛她,她是月之恆的妻子,不過很快也就會不是了,華玉鳳給她保證過,很快會讓月之恆跟段煉離婚的,然後迎娶她過門。
“之恆,我懷孕了你高興嗎?”何舒影已經看到段煉眼裡的痛苦,可是她就是要她更痛苦。
“高興,當然高興,小心舒影,你沒事吧?”走過段煉的時候,何舒影故意的一歪,月之恆扶住了她,看向段煉的眼神卻不是很友好了。
段煉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她的心在默默的滴血。
月之恆和何舒影走遠了,紀歌拉了段煉好幾次,段煉纔回過神來。
“我們還要繼續走走嗎?”紀歌看着失魂落魄的段煉,很是心疼。
“不走了,我們回去吧。”段煉已經沒有心情再走了,她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紀歌沒有再說話,扶着段煉,兩人一直回到了病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回到了病房,段煉就上了牀,用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紀歌坐在牀邊,想勸,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勸起,這種痛她是理解的,是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的。
勸也是沒有任何用的,還不如讓她把心裡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對她也許還要好一些。
紀歌想好了,就朝着門外走,並把病房的門“咔噠”一聲兒關好了,讓段煉一個人在被窩裡好好的哭一場。
“老婆,段煉怎麼樣了,你們吃飯沒有?”穆思修接到紀歌的電話,關心的問着她。
“段煉不好,剛纔我們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了月之恆和那個女人了,那女人好像懷孕了,段煉都聽到了,老公你說,月之恆真的是失憶了嗎?”紀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心裡卻很煩躁。
“都懷孕了?挺快的,月之恆是真的失憶了,我問過了他的醫生,醫生說了,當時他只是被炮火給轟的失憶了,不嚴重,隨時都有可以恢復記憶,不過最近幾次檢查卻絲毫沒有恢復記憶的痕跡。”
“那你說段煉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和月之恆離婚嗎?”紀歌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問穆思修。
“不能離婚,月之恆如果恢復記憶,他就會很痛苦,他是隻愛段煉一個人的,只是現在何舒影對月之恆防範的很嚴,其他人根本就接近不了月之恆,所以就是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都要找時機才行。”穆思修安慰着紀歌。
“那個女人那麼厲害,她懷孕了,華玉鳳一定會想辦法儘快讓段煉和月之恆離婚的,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老婆,你不要急,一切有我,我來處理就是了。”聽着老婆着急了,穆思修連連的討好。
何舒影是司令的女兒,加上華玉鳳的幫助,她在月之恆的身邊佈下了一個網,不讓任何人在他們結婚之前接近月之恆,連穆思修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在穆思修還在試着接近月之恆的時候,醫院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紀歌去幫段煉拿藥,那藥在住院部沒有,只能到門診去拿,門診離住院部可有一段距離。
紀歌拿着藥單,就去了門診藥房。
段煉在牀上靜靜的坐着,她看着窗外大樹上抽出的新芽,那麼綠,那麼嫩,生命可以說即是頑強的也是脆弱的。
這個時候,門開了,段煉還以爲是紀歌。
“這麼快就回來了?”段煉扭過了頭,看到的卻是華玉鳳和尹月。
“你們有什麼事?”本能的段煉就感覺到這兩個人來就沒什麼好事。
“聽說你病了,我們過來看看你。”華玉鳳示意尹月把門給關上了。
“那我不是還要謝謝你們?”段煉冷笑,懷孕幾個月沒有人來看過她,生孩子也沒有人來看她,現在一個小病住院,她的婆婆卻來看她,這沒有目的說出來鬼才相信。
“不用謝,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做。”華玉鳳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段煉。
段煉接過了文件袋,抽出裡面的紙張,那擡頭上離婚協議幾個大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月之恆他本人爲什麼不來?”段煉把離婚協議放在了一邊。
“因爲舒影懷孕了,月之恆要照顧她,所以他抽不開身,只能由我來替他辦了。”華玉鳳拿出了一支筆,也放在了離婚協議的旁邊。
“爲什麼之恆沒有死?你們都不告訴我?”段煉轉過臉來,盯着華玉鳳。
“我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是一個掃把星,只能給表哥帶來黴運,現在表哥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最愛,所以你就快點挪位置吧,把這個簽了,還可以分到月氏的一部分財產。”尹月把離婚協議又拿到了段煉的眼前。
“多謝你們的美意,月家的財產我是不會要的,還有就是要離婚讓之恆來找我,其他的人我都不會簽字的。”段煉把離婚協議扔到了地上。
“你不籤離婚協議,是不是嫌棄月之恆給你的錢給少了?你嫁給月之恆就是衝着我們家的財產來的吧?”華玉鳳刺激着段煉。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要月氏的一分一毫。”段煉果然就上了當。
“好,有骨氣,你說的你是不會要我們月家的財產,那你敢不敢在這份協議上簽字?說你段煉不管以後是窮是富,都不會要我們月家的一分錢?”華玉鳳又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段煉。
段煉接過了文件,仔細的看了一下協議的內容,就是讓她放棄月氏的所有繼承權,這不平等的協議有什麼意義,段煉已經不去考慮了,她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月家再有錢,我也不稀罕,我段煉自己可以養活自己!”段煉把那協議甩給了華玉鳳。
“好,很好,有骨氣,至於離婚那就等月之恆來找你,我也管不着了,我能管的就只有我們月氏的財產,你自願放棄繼承權,可不是我逼你的。”華玉鳳微笑着把段煉簽了字的文件撿了起來,把離婚協議也收拾好,她並沒有因爲段煉的態度不好而生氣。
“舅媽,你看這個女人,什麼態度,你好歹現在也是她的婆婆,她還把東西扔在了地上!這樣的女人真的是配不上表哥。”尹月狠狠的瞪了段煉一眼。
這兩個女人都是那麼的討厭,段煉先搶了她的表哥,那個叫紀歌的,還勾引她的丈夫宋浩明,現在宋浩明進了監獄,她就在外面守活寡,她恨死他們兩個了。
“沒關係,人生病的時候,脾氣怪一些也是正常的,尹月,我們走,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華玉鳳卻沒有被尹月挑撥生氣,自始至終都是笑咪咪的,她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華玉鳳帶着尹月,帶着她的一干保鏢,在紀歌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消失了。
紀歌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把那藥拿到,拿到藥了,她就匆匆的給段煉拿回去,他們都沒有想到,今天的這些波折,都是人爲的,他們已經鑽進了人家設計好的圈套裡了。
“段煉,把藥吃了,這個藥可是我跑了好幾個地方纔拿到了,名人醫院什麼時候也會缺貨了。”紀歌倒了杯水,把藥遞給了段煉。
段煉把藥吃了下去,這時候紀歌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好幾聲兒,紀歌纔想起,除了早飯,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紀歌你餓了吧,那雞湯你喝了吧,我不想吃。”聽到了紀歌肚子的聲音,段煉把保溫桶遞給她。
“我不怎麼餓,要不我去買點什麼,我們就着雞湯一起吃?”紀歌把保溫桶拿了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有滿滿一桶的雞湯加雞肉,還有飯和幾樣小菜,耽誤了這麼久,居然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