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歌到的時候,很多的同學都到了,漢斯老師看到紀歌到的時候,很開心,他的這個學生,哪裡都好,就是不太合羣,所有的聚會基本都不參加。
“漢斯老師,祝你生日快樂。”紀歌把自己精心準備的小禮物送給了漢斯,漢斯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
“紀歌,這裡,這裡。”朱婷看到了紀歌就站起來招呼她,朱婷今天可是精心的打扮了一下的,化了濃濃的妝,穿着綠色的小禮服,看着也是清新可人。
紀歌就朝着朱婷走過去,朱婷還給她佔了一個位置。
直到宴會開始都沒有看到那所謂的漢斯老師的得意門生,紀歌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朱婷有點兒氣餒,打扮那麼漂亮就是爲了那帥哥,可是人家卻沒有來。
漢斯也沒有解釋,很多的學生都去給漢斯老師敬酒,漢斯老師的酒量很大,完全就是來者不拒。
紀歌也被朱婷帶着給漢斯老師敬了一杯酒,可是當紀歌回到座位的時候,有幾個法國的學生都來給紀歌敬酒,紀歌的酒量不是很好,她想拒絕,可是那些人又太熱情了,讓她根本就沒法拒絕。
幾杯酒下肚之後,紀歌的腦袋就暈了。
“紀歌,紀歌,學長來了,學長來了,你快起來看看。”朱婷興奮的聲音感染了紀歌,她也擡起了頭,有一個深灰色的身影站在漢斯老師的身旁,漢斯老師在說着什麼,可是紀歌卻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算了,看也看不清楚,紀歌乾脆直接坐了下去,趴在了桌子上。
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又搖搖晃晃的擡起了頭,眼前的這個人很眼熟。
“你別動,別老晃,晃的我頭暈,讓我看看你是誰。”紀歌覺得眼前的那張臉,一直晃個不停,就伸手把那臉給捧住了。
穆思修對於這個小女孩把自己的臉給捧住了,心裡有一瞬間的抗拒,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
“你是誰?長的還挺好看的,吧唧。”說完紀歌對着那人的嘴就親了過去。
“哦,哦。”四周的法國學生都拍起了巴掌,開始起鬨了。
紀歌鬆開手,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於剛纔發生了什麼完全就不知道了,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
至於後來是怎麼離開的,又是回的哪裡紀歌都沒有心情過問了,她已經醉的不醒人事了,任由那個人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車裡,然後帶着她離開了漢斯老師的生日宴會。
就這件事情,紀歌尷尬了好久,每次看到漢斯老師的時候,都儘量的避開了走,可是漢斯老師卻對她總是意味深長的微笑。
等紀歌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紀歌去摸牀頭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有點兒甜甜的蜂蜜味道,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過蜂蜜,又喝了一口,確定是蜂蜜味,難道是喝了酒嘴巴都變的奇怪了。
紀歌下牀,沒有看到自己的拖鞋,倒是一雙男士的拖鞋擺的規規矩矩的,紀歌回頭,才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家,這裡的一切都是黑的白的,剛硬粗線條,是一個男人的房間,紀歌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是被換了,穿着一件男士的襯衣。
“啊!”紀歌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怎麼了?”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你,你,你是穆先生?”紀歌看着門口那張帥氣的令她流口水的臉,聲音越來越小,是穆思修。
“是我,你在宴會上喝醉了,非要我帶你走,爲了讓大家安靜的吃個飯,我就只能犧牲我把你帶走了,問你家住哪裡,你也不說,就只能帶回我家了。”穆思修的手裡端着一碗粥,他走進來把粥放在了牀頭。
“哦,謝謝你啊,我從來沒有喝醉過,原來我喝醉了這麼沒品,實在是不好意思。”紀歌低下了頭。
“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喝點兒粥吧。”穆思修把粥遞給了紀歌,紀歌接過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還有嗎?”紀歌很快就喝完了那碗粥,用舌頭舔了舔,還想喝。
“下去吧,下面還有一些兒吃的。”穆思修帶着紀歌來到了餐廳,這裡果然還有很多的吃食。
紀歌看着那些吃的,覺得肚子就特別的餓,眼睛也特別的亮,肚子還很配合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穆思修嫌棄的看着這女孩,是有多餓,是有多久沒有吃飯了,看到一點兒吃的都興奮成這樣,具他的瞭解,女人看到吃的都很矜持的,也只能吃一點點,最多剛纔那碗粥都能被撐到。
坐在了餐桌旁邊,紀歌用她純淨的眼神看着穆思修:“這些我都可以吃嗎?”說完還嚥了一口口水,那桌子上有好多的好吃的。
“可以,吃吧。”穆思修倒是要看看這個不大點的女孩,能吃多少,結果讓他大跌眼鏡,這世上還有這麼能吃的女孩,還是女孩嗎?怎麼感覺像一種動物,那動物叫什麼來着?對了,好像是叫豬!
吃飽了紀歌摸了摸撐的圓圓的肚皮,很是歉意的對穆思修說:“穆先生,不好意思,我都吃撐了,謝謝你。”看着一桌子的殘湯剩菜挺不好意思的。
穆思修皺着眉頭,下人趕快的走過來準備收拾了從新上菜。
“不用了。”穆思修端起了飯,將就着那些菜吃了起來,一旁的下人嘴巴驚訝的張着,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他們的主人可是從來都不吃剩菜的,現在可是一桌子的剩菜。
“我走了,穆先生,謝謝你,嗝。”紀歌打了個嗝,站了起來,打擾了這麼久,她也該走了。
“嗯。”穆思修頭都沒有擡,只是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兒。
紀歌回到了家裡,把頭埋在了被子裡,這兩天把臉都丟完了,還怎麼去見人,她打開了電腦,趕快給段煉彙報情況。
“段煉,你知不知道,我又遇到了那個救我的人,他這次又救了我,我把臉都丟完了,我喝醉了,還纏着人家不放。”
“你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你傻呀,萬一發生點什麼事可怎麼辦?”段煉在那頭乾着急。
“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人家來敬酒總不可能不喝呀,喝着也覺得甜甜的,沒想到後勁那麼大。”
“以後還是不要再去了,你進修完了就趕快回來吧,你在外面我不放心,學長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不要再去糾結那樣的問題了。”紀歌講了她這幾天的遭遇,讓段煉聽的心驚膽戰的。
“好,好,再有一年我就可以回去了。”
從那之後穆思修就頻頻的出現在紀歌的世界裡,請學長回來演講,其中就有穆思修,
去實習的醫院也會碰到穆思修,紀歌每次看到穆思修都會臉紅紅的,想到那天自己喝醉了的表現,她就覺得無地自容。
“紀歌,你去把手術用的器械拿過來一下,順便去請麻醉師過來。”漢斯老師正在給學生講解如何做手術,忙的腦門上全是汗。
紀歌應了一聲兒,就匆匆的朝着器械房跑去,拿了器械她又匆匆忙忙的朝手術室跑去,走過拐角處,腳下一滑,眼看着那手上的東西就要摔的四分五裂了,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驚魂未定的紀歌緩過勁來,回頭想給那人道謝,看到熟悉的臉,熟悉的青草香味,紀歌的臉又紅了,心也跳的砰砰的,她和穆思修的心裡都起了漣漪,時間彷彿靜止了,他們兩人就那樣靜靜的相望。
“紀歌,你在做什麼?”要不是朱婷出來碰到了他們,誰也說不清他們會這樣對視多久。
“哦,哦,謝謝你。”紀歌連忙的站直了,小臉紅撲撲的跟蘋果一樣的可愛,看的穆思修的心神不寧。
“下次小心點。”穆思修縮回了手,懷抱的突然落空,沒有了那溫暖的感覺,穆思修的心也空空的,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溫馨。
“學長,學長,你怎麼來了,是漢斯老師請你過來的嗎?”朱婷一看到穆思修,也就忘記了剛纔紀歌和穆思修的情節了,她的兩眼冒着愛心。
“不是,我是來看一個朋友,正好經過這裡。”穆思修把手放進了口袋。眼睛看着前方,餘光卻沒有離開紀歌,紀歌偷偷的又瞄了瞄穆思修,看着穆思修沒有再看自己,又有一點兒小小的失落。
穆思修看着紀歌糾結的,變幻莫測的小臉,他突然感覺到,女人這種生物還是蠻有趣的,是該找女朋友的年紀了。
面前的這位女生,彷彿還不錯,可以試一試。
“那學長晚上有空嗎?可不可以一起吃個飯?”朱婷害羞的低下了頭,這位學長真是太帥了,帥的令人浮想聯翩的。
“我已經有約了,下次吧。”穆思修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沒有立刻拒絕女人的邀請,要是以前,他是連看都不會看那女人,更何況是說話了,自從遇到這個小女生,好像一切都有了改變。
“好,那下次一定哦,紀歌,漢斯老師已經等你很久了,快走。”朱婷先是巧笑嫣然的對穆思修癡笑着,回過頭纔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
紀歌也纔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忙不迭的跟着朱婷走了,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讓身後的穆思修好生失望。
放學回到家裡,紀歌就迫不及待的跟段煉聊了起來。
“煉煉,段煉,我發現我最近生病了。”紀歌捂住紅紅的臉頰。
“怎麼了?感冒了嗎?你就是醫生,給自己看看呀,開點藥。”段煉剛洗了澡,還在擦着頭髮。
“不是,是一種很累人的感覺,你知道上次我給你說過的那個貴人嗎?只要是我有事,他都會出現在我的身旁,我現在每時每刻都會想到他,而且一想到他,我的心就會跳的很厲害,還會臉紅,你說這是什麼病呀?”紀歌打了一串的字符。
“你這樣是怎麼了,我也不太清楚,你以前對禹鴻度學長有這樣的感覺嗎?”段煉也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紀歌說的這樣的感覺是個什麼感覺。
“沒有,我們只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他最多就拉了拉我的手,我覺得他很優秀,找男朋友就應該找這樣的,可是我和學長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心亂跳,臉通紅的感覺,而且,段煉你不許笑我,我很想和穆思修在一起,還很期望每天都看到他。”
“丫頭,你不會是現在才真正的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