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快點送我回家。”秦洛沉着一張臉,坐在副駕駛位上不動,她轉眸,不耐煩地盯着爲她打開車門的傅延洲,“在我還沒有發脾氣的時候,趕緊送我回去。”
傅延洲好像察覺不到她此時即將要爆發的心情,薄脣微勾,挑出溫柔的弧度,“偶爾你也需要輕鬆一下,下來吧。”頓了頓,他拎着車鑰匙晃悠了幾圈,繼續道,“而且車鑰匙在我手上,你一個人也開不了車對不對。”
傅延洲一眼就看出秦洛此時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趁他不注意開車走人。
秦洛心事被傅延洲瞬間戳穿,她沒好氣地瞪了傅延洲一眼,長嘆一口氣,還是下了車。
高跟鞋踩在細軟的沙灘上,實在不好走路,而且自己又穿着A字職業裙,邁不開腿,走在沙灘上可謂是一大艱難苦事。
秦洛煩躁的‘嘖’了一聲,她小心翼翼地走在沙灘上,怕自己稍微一有不慎就摔倒在沙灘上,在傅延洲面前鬧個大笑話。
傅延洲眼角餘光瞄到秦洛看起來有些笨拙的走相,他憋着笑,隨即當着她的面蹲下身,五指輕輕抓住了秦洛的腳踝。
秦洛被他舉動嚇了一跳,她想要往後退,“你幹什麼?”
“別動。”傅延洲抓住她腳踝不鬆手,另一隻爲她輕輕脫下了高跟鞋,“把鞋子脫了,這樣比較好走路。”
秦洛皺眉,她本身就有點輕微潔癖,叫她赤腳走在沙灘上真的有點……她想抽出自己的腳,但傅延洲的力氣太大了,還是被他強硬地脫下了高跟鞋。
“你!”秦洛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揚起小爪子就往傅延洲腦袋上一拍,“你夠了!我容忍了你那麼久,你可不要越來越放肆了!”
秦洛出盡全力的力氣打在傅延洲身上,就好像撓癢癢似的,對傅延洲一點效果也沒有。傅延洲站起身,他比秦洛差不多高一個頭,低眸,俯視着秦洛。
秦洛毫無畏懼,水眸迎上傅延洲深沉的視線,夜空繁星倒映在她眼眸之中,隱隱顫動着星光。
“幹什麼?想打架是不是?”秦洛氣得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洛那一副挑釁的模樣在傅延洲眼中看來就好像得不到食物而憤怒的倉鼠一樣可愛,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秦洛的腦袋。
赤足踩在稍微有些溼冷而柔軟的沙灘上,秦洛往後退了幾部避開傅延洲的撫摸攻擊,她冷哼一聲,滿臉不耐煩,“你‘綁架’我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快點說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而且赤着腳走在沙灘上很不舒服!
傅延洲沒有說話,在秦洛面前脫下了自己的鞋,朝她揚了揚下巴,“穿上我的鞋吧。也許不好走,但比高跟鞋舒服。”
秦洛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穿上去,小小的赤足踩在比她大好幾倍的皮鞋上,在他眼中看起來有點可愛。
“現在還來得及,快點送我回去。”
她還要回家照顧William,真的沒有太多時間陪傅延洲瞎鬧。
傅延洲雙手一攤,聳肩道:“就是帶你來輕鬆一下而已,見你平日工作那麼忙,索性就帶你過來這裡玩,比如游泳什麼的?”
什麼?哪有人三更半夜到海邊游泳啊?
秦洛不可置信地瞪了傅延洲一眼,一雙白皙的小手在傅延洲身上四處亂摸,“你還是把車鑰匙給我算了,讓我開車回家,你自己在這裡玩個夠。”
傅延洲一把抓住她柔軟的手,在掌心中搓了倆搓,眉眼之間泛着調皮的笑意,“你怎麼當着別人的面耍流氓呢?”
秦洛聞言,二話不說就轉身走,自暴自棄道:“算了,我自己走回去!”
待在傅延洲身邊,秦洛真想分分鐘滅了他。
就在秦洛轉身的一刻,傅延洲忽然靠近她的身邊,只見他微微俯身,一手樓主她肩膀,一手繞到雙腿的膝蓋後面,就在秦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將她橫抱起來。
秦洛驚呼一聲,赤白的腳足正不知所措地揮來揮去,害怕失去平衡掉下去,雙手被迫環住了傅延洲的頸脖。
“傅延洲!”秦洛氣得
臉頰通紅,襯着白皙的肌膚格外誘人,“你快點放我下來!你瘋了啊!”
傅延洲像個木頭般一直往前走,經過他們身邊的路人都紛紛投來曖昧/好奇的目光,目光之火辣得讓秦洛用力低下頭,生怕被別人看見自己的臉似的。
“我不這樣做,你肯定又跑了。”傅延洲漫不經心地答道,“現在也是到了晚餐時間,我已經預定好了位置,我們過去吧。”
預定好了?敢情傅延洲帶她過來這裡是早有預謀的嗎!?
秦洛想對了,傅延洲在今天早上看見那條新聞之後,就火速制定了今晚的所有計劃。不爲什麼,他就是想跟秦洛單獨在一起,畢竟每天只有接送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對他而言根本不夠啊。
“好好好,我不跑,那你能放我下來嗎?”秦洛軟下了語氣,想着傅延洲一放她下來,她立即甩腿跑!
傅延洲和秦洛在一起那麼久了,真以爲他不知道秦洛心中的小九九嗎?傅延洲只微微一笑,將計就計的將秦洛放下來,正當秦洛準備開跑的時候,強而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截斷了她的去路。
“嗯,那麼走吧。”傅延洲朝着秦洛挑挑眉,看起來好像向她挑釁。
秦洛咬咬牙,彆扭了好久,最後終於妥成道:“算了,吃完就回去!”
傅延洲沒有說話,摟住秦洛的腰走進表面看起來相當典雅悠閒的餐廳,一進到餐廳便聽見旋律優美而安靜的音樂,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竟讓秦洛積累了一天的疲倦稍微緩鬆了下來。
服務生將他們帶到落地窗前的位置,窗外正好對着大海,海面波光粼粼,倒影着夜空繁星,十分令人靜下心來的風景。
秦洛坐到座位上,不由地開始放鬆了自己僵硬了一天的身子,背靠在椅背上,耳邊迴盪着安靜的音樂,她竟有點昏昏欲睡。
傅延洲擡眸,望了她一眼,“怎麼?想睡覺嗎?”
一經傅延洲提醒,秦洛立馬打起了精神,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否認道:“纔沒有,就是放鬆過頭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