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崢笑得相當開心,直勾勾瞪着傅延洲的雙眼好像在冒火似的,要是真的能噴出火來的話,想必傅延洲不過幾分鐘會燒成灰塵。
兩個男人雙雙對視着,其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連遲鈍的秦洛都能聞出硝煙的氣味。
秦洛手肘靠在車窗邊,託着腮,百般無聊地盯着不知在搞些什麼花樣的兩個大男人,隨後慢悠悠出聲道:“我說,你們兩個乾脆結婚算了。”
傅延洲:“……”
喬崢:“……”
喬崢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了,他轉眸,略微委屈地望着秦洛,“Elina,你爲什麼要這樣說呢,他願意我也不願意啊。”
傅延洲瞪了一眼喬崢,難不成他就很願意了?
“每次你們一碰面就吵架。”秦洛歪着腦袋,回想了下少女時代時看的愛情偶像劇,“接下來會不會碰撞出愛的火花呢,嗯,我有點小期待呢。”
傅延洲皺眉,他可不喜歡這樣的玩笑,“秦洛,別鬧了。”語氣之中帶着淺淺的無奈、寵溺。
“想我不要鬧,你們也不要鬧了。”秦洛說了那麼久就是爲了鋪墊接下來說的話,“乖乖坐好,你們再吵架,我到處宣傳你們兩個是互相相愛的!”
被這兩個男人氣瘋了的秦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反正能震撼的住他們就行,臉什麼的,秦洛不打算要了。
好像真的被秦洛這番彪悍的一句話所鎮住了,兩個男人終於默默閉上嘴,車內的氣氛變得沉默、略微尷尬起來。
但秦洛絲毫不介意,只要他們不吵架就行。
享受着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靜,秦洛終於可以放鬆下自己緊繃許久的大腦神經,甚至輕輕哼起歌兒來,可見她此時的心情十分好。
不一會兒,車來到了海邊。
不知是不是來得太早,海邊的人不是很多,但依舊熱鬧。
大海的海浪聲從遙遙遠方傳來,傳入秦洛耳中,以及一陣清新海風撲面而來,使她頓時感到有種想要睡覺的衝動。
秦洛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她拿起公文包,就衝着不遠處一家露天餐廳走
去,安德森約好的見面地點就在那裡。
喬崢斜了傅延洲一眼,他薄脣微勾,忽然伸出腳擋在傅延洲腳前,想讓他當衆摔個狗吃屎。傅延洲的腳彷彿長眼了似的,擡腳不但沒被絆到,反而狠狠踩在喬崢的腳上。
痛得喬崢齜牙咧嘴,又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憋着一口老血,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傅延洲這才‘發覺’自己踩到了喬崢的腳,他微微低頭,說了句‘不好意思’,繼而道,“我長得太高,看不見你的腳,真是抱歉呢。”
話裡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喬崢忍着痛,看了眼發覺到騷動而轉頭警告地望着他們的秦洛,最終憋下這口氣,微微笑道;“沒關係,你眼瞎,不要緊。”
傅延洲皮笑肉不笑,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秦洛看見兩人又要開始吵架了,決定眼不見爲淨,扭頭大步朝着餐廳走去。
她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了。
來到餐廳,坐在最中央的安德森一看見秦洛走進來,便興奮地朝她揮揮手,道:“Elina,我在這裡。”
秦洛走過去,從公文包就拿出合同,坐在安德森對面,神情嚴肅,“那我們就開始談吧。”
安德森目瞪口呆盯着她好一會兒,默默將合同移到一邊,無奈道:“我這次叫你和喬出來,就是一起玩,而不是談公事。”
說曹操曹操到,喬崢從後面趕過來,坐在秦洛身邊,“對呀,Elina,一起放鬆一下,不要總是掛念着工作。”
安德森的妻子——瑪麗見安德森一直在勸着秦洛要放輕鬆,那態度好像對待正在鬧脾氣的女兒,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安德森,你也真是,總是拖着合同不籤。”
安德森聞言,萬分幽怨地瞪了喬崢一眼,還不是因爲多年好友的請求,不然他早就乾淨利落地簽下自己大名了。
而喬崢略有幾分心虛地撇開視線。
“籤合同的前提條件是什麼?”站在一旁當作空氣背景板好一會兒的傅延洲終於出聲了,“是不是要拼酒,我可以代替Elina。”
傅
延洲出聲,安德森才發現他的存在,一臉詫異,一開始他絲毫感覺不到傅延洲的存在,就好像古代高手似的能隱藏自己氣息似的。
“這位是……”安德森疑惑的目光緩緩落到喬崢身上,喬崢面不改色,“沒事,只是個路人而已。”
傅延洲立即打斷喬崢的話,“我是Elina的丈夫。”
秦洛手正捧着咖啡,一聽見這句話,咖啡都差點灑落到地上,雖然聽起來話是沒錯,畢竟他們現在都沒有離婚,在外依舊有夫妻之名。
但秦洛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安德森有點懵逼了,如果Elina結婚了的話,那麼喬崢追的豈不是……有夫之婦?豈不是要當第三者!?
思及此,安德森立即沉下臉,拿過合同書道:“我現在就簽名。”
喬崢抹了把臉,雖然安德森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但骨子裡意外是個保守傳統的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破壞家庭的小三。
喬崢當機立斷,“得了吧,你跟秦洛兩人之間早就分居了,若是秦洛可以的話,早八百年前就跟你離婚了好嗎。”
傅延洲皺眉,渾身逐漸揚起陰冷的氣息,“關你什麼事。”
喬崢挪步到安德森身邊,微微俯下身悄悄對他說道:“他們兩個早就分居了,現在的模式已經跟離婚差不多了,只是那個男人一直死纏爛打纏着Elina不放而已。”
安德森聞言,求證般凝視着秦洛,好像想要她一個確定的答覆。
秦洛很是頭疼,她慢條斯理地灌了一口咖啡,“嗯,我跟他確實已經分居了沒錯。”
傅延洲斂眸,如黑羽蝴蝶般輕輕顫抖的眼睫微微遮掩住他眸中的情緒,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成拳頭,並沒有說話。
傅延洲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秦洛說得確實是事實沒錯。
但他的心彷彿被人抽打般,陣陣刺痛。
他們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尷尬起來,沉默許久的瑪麗看了眼他們,連忙笑着出口打破沉默的空氣,道:“現在外面天氣那麼好,難得來到海邊,不如我們去海邊玩玩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