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臣揶揄的話語讓凌穆哲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聲音說道:“救了這女人能得到划算的買賣,我不做就虧了!”
“嗯?”夏瑾臣聽到凌穆哲的話語,挑眉,啥意思,這女人剛纔他們也派人調查了,僅僅是百裕公司副總裁羅遠的侄女,又不是百裕公司總裁的女兒,救她又沒有啥好處,這傢伙怎麼說是划算的買賣。
不過,當他看到餘向晚惱怒地踩了凌穆哲一腳,這小動作讓夏瑾臣會意了起來,他笑地拍着大腿,他總算明白了!原來如此啊!
這傢伙,真是狡猾的狐狸啊!
“別鬧,讓人家看笑話呢!”凌穆哲被餘向晚這一踩,雖然有些疼,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來,然後一臉縱容地對着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笑話不是這男人引起的?
“今天我從辦公室秘書那裡聽到一個詞,叫發狗糧,當時我疑惑,這幫小姑娘看着視頻,一副興奮的模樣,還直呼叫着發狗糧,讓我就覺得納悶,然後這幫小姑娘也和我解釋,所謂發狗糧,就是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當時我覺得好笑,現在啊!我生生地餵了一臉的狗糧。”
“噗嗤!”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這句話,頓時忍不住噴笑了起來。
“你可以找一個女人,然後你就不是狗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句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餘向晚聽到這聲音,她下意識地,臉上的笑容一收,將目光投在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靠在沙發背上,交叉而放的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這個男人,一雙幽深的黑眸正直直地看着她,眼中的銳利光芒讓餘向晚身子一震,這男人,很帥,但是帥卻無法真正地形容這個男人,他那張完美的臉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像夏瑾臣的高貴中帶着邪氣,也不像凌穆哲尊貴中帶着冷酷,而是那種唯我獨尊的狂妄,身上散發着如同地獄閻羅般的肅殺之感。
此時他雖然什麼也沒做,就這樣看着自己,卻讓餘向晚感覺到一種很壓迫的感覺,讓她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一副無措的模樣,頓時輕笑出聲,拉着餘向晚坐了下來,對着這個男人說道:“墨緣,你又嚇到晚兒了!”
易墨緣聽到凌穆哲的話語,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收斂住渾身的氣勢,對着餘向晚說道:“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啊?”餘向晚聽到易墨緣的問話,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墨緣,你這句話啥意思啊?解釋清楚點,看,又嚇到小晚兒了吧?”夏瑾臣看着餘向晚一臉不解的模樣,他也是被易墨緣的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
易墨緣看着插嘴的夏瑾臣,投了一個白眼給他,隨即說道:“當年穆哲和小晚離婚的時候,我去找過小晚。”
“你找過她?”凌穆哲聽到易墨緣的話語,臉上露出詫異。
不僅僅是凌穆哲,就連餘向晚和夏瑾臣也是如此。
易墨緣看着在場人驚訝的模樣,他垂下眼瞼,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讓人看不清此時他眼裡的情緒,接着說道:
“當年穆哲你和小晚離婚,我回國才知道,怎麼說,從小到大,我也把小晚當做妹妹,你們就這樣離婚,讓我很是不解,當時我也問你,你讓我少管這事,沒辦法,只能去找小晚,嗯……”
易墨緣擡起頭,平靜的目光落在餘向晚的身上,接着說道:“小晚說,一切都是過去,既然已經離婚,那麼她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回想起過去的一切。”
餘向晚聽到易墨緣的這句話,她微微地張大嘴巴,當年她真的這樣說的?
而凌穆哲臉黑得難看,看着身邊的小女人,真想現在就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一離婚就想忘記他,真是沒良心的女人!
餘向晚感覺到凌穆哲身上散發着冷氣,她側頭一看,當看到凌穆哲難看的臉,她害怕地縮了縮肩膀。
“別嚇到小晚了!”易墨緣看着餘向晚受驚嚇,不悅地對着凌穆哲提醒道。
凌穆哲聽到易墨緣袒護餘向晚的模樣,頓時冷哼了一聲。
“當年小晚出車禍,失憶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易墨緣的這句話一落下,如同爆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秘密,頓時把一旁的凌穆哲和夏瑾臣嚇住了。
夏瑾臣不敢置信地指着這好友,“墨緣,當年這種大事,你……你竟然都不和我還有穆哲說?”
易墨緣看着一臉備受驚嚇的好友,嘴角一抽,他將目光投在凌穆哲,凌穆哲的臉色比剛纔更加黑,甚至眼裡都冒出憤怒的火花,一隻手緊緊地攥成拳頭,而另一隻手緊緊地抓着餘向晚,要不是此時他還能控制住衝動,他真想狠狠地揍易墨緣一拳。
餘向晚被凌穆哲的手勁抓得臉都皺了起來,她用力地從凌穆哲抽出手,卻發現怎麼都抽不出來。
“你抓疼小晚了。”易墨緣無奈地對着凌穆哲提醒道。
凌穆哲聽到易墨緣的聲音,猛地鬆開了餘向晚,冷冷的聲音對着易墨緣質問道:“爲什麼這件事你沒有和我說?”
“爲什麼?”易墨緣聽到凌穆哲的質問,他冷冷一笑,看着他說道:“當年你不是明令我們不許在你面前提起她,那時候我才提了她名字,你就一個拳頭打在我的臉上,幸虧我反應及時。”
“對對!我也記得這件事,當時穆哲可是很兇殘的,拉着墨緣決鬥!”夏瑾臣點頭附和地說道。
凌穆哲看着面前的兩個好友,真的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行,這件事是他的錯,不過……
“那晚兒要嫁給祁浩然,你爲什麼不阻止?”凌穆哲沒好氣地對着易墨緣說道。
“阻止?”易墨緣挑眉,“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和小晚離婚了,你不願意我們提及她,而小晚也想放棄過去的一切,她忘記了,那對她來說無疑是好事,你不會想着她一輩子就過着尼姑般的生活吧?如今有一個男人對她好,我覺得,這就夠了!我也希望小晚幸福。”
易墨緣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重新投在餘向晚的身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着她說道:“我沒有想到最後穆哲還是知道了你結婚的事情,並在你的婚禮上把你劫走,可見,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放下,他的心裡還是有你
的,呵呵,活該這三年來他活受罪!”
餘向晚聽到易墨緣嘲弄凌穆哲的話語,她耳根子紅了起來,也不敢和這個男人對視,如果他話語中的女主角不是她的話,她想必也和這個男人一樣,嘲笑一番凌穆哲,可是現在,她很不自在。
“易,墨,緣!”凌穆哲聽到好友的這句打趣,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叫着他的名字。
易墨緣聽到凌穆哲的聲音,他送給凌穆哲大大的白眼,揉了揉耳朵,說道:“別這樣叫我,我知道我叫啥,沒失憶。”
夏瑾臣聽到易墨緣還在凌穆哲頭上火上澆油,很想笑出來,卻生怕將凌穆哲的怒火給燃燒到他的身上,只能生生地將笑聲給壓下去,只是,肩膀一聳一聳的,可見他忍得多辛苦。
凌穆哲側頭看着異常的夏瑾臣,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要笑到外面笑去!”
“咳,我不笑了!”夏瑾臣聽到凌穆哲口氣真暗含着警告,輕咳了一聲,一臉正經起來。
易墨緣不理會面前這兩個好友,繼續剛纔他對餘向晚沒有說完的話,“小晚,如今你重新回到了凌穆哲的身邊,想必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你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餘向晚沉默了,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思考着這個問題,其實,如果今天,這個叫易墨緣的男人不問這個問題,恐怕她會逃避,她不清楚,現在她住在凌穆哲那邊,不像以前那樣牴觸,是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嗎?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沉默不說話,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餘向晚會說出否認的答案,他突然伸出,抓住餘向晚的手,帶着強硬的口氣,對着餘向晚說道:“你想都別想離開我!”
凌穆哲的話語讓餘向晚好氣又好笑,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無比,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對着易墨緣說道:“看吧,就算是我想離開,這傢伙也不願意。”
“呵呵!”易墨緣聽到餘向晚的回答,他輕笑出聲,笑聲十分愉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接受他了?”
她哪裡這個意思?
餘向晚瞪着易墨緣,這男人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嗎?”易墨緣挑眉反問。
“不”這個字,餘向晚可不敢說出來,身邊有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正拿着警告的目光看着她,讓她倍感壓力,她相信,只要她說出這個字,凌穆哲一定會吃了她,連骨頭都不會剩。
餘向晚的沉默讓易墨緣嘴角一勾,一臉揶揄的笑容,“既然如此,你們倆就好好地過日子,別給我整出像三年前那樣的事情!”
“哼!我們會好好地過日子的,到時候我們的兒子都打醬油了,恐怕你們的兒子都沒有出生呢!”凌穆哲對於餘向晚的默認很是滿意,一臉得意炫耀地對着易墨緣和夏瑾臣說道。
易墨緣和夏瑾臣聽到凌穆哲這欠揍的口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裡殺氣騰騰。
“收拾他!”易墨緣眉目中盡是冷酷,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
而他的這三個字一落下,易墨緣和夏瑾臣的拳頭一瞬間朝着凌穆哲揮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