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外進來灑落到了這張大牀上,陸卡希的身旁已經沒了白延的身影。她抓起白延的睡袍裹到身上下了樓就發現桌上擺着一碟子炒雞蛋還有小米粥,桌上貼着一張紙條,上頭寫着:“學校我已經幫你請假了,桌上的粥記得熱一下吃,還有放在旁邊的鑰匙是給你的,好好休息。”
陸卡希的心裡有些暖暖的,她放下紙條又拿起那串鑰匙看了看不由的笑了笑,手不由的擡起,她看到那枚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隨後又垂下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白延向她求婚了,那,如果她懷上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能更多的得到他的關注了,是不是,可以讓白延從他那場不正確的愛戀裡脫離出來?
陸卡希想着放在小腹上的手稍稍的握緊了些。
吃過早飯她就出了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去了墓地。
這種時候去墓地的人很少很少,陸卡希順着石階往上走,最後停在了一座墓碑前頭,墓碑上有着她母親的照片,照片是母親年輕的時候照的,照片裡的她笑着,那笑,看的陸卡希忍不住掉淚。
“媽,你在那兒過的好麼?”她擡手扶着冰涼的石碑,吸了吸鼻子,“我過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陸卡希頓了頓,腦中浮過她與母親相依爲命的那段時間,那時候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夠去上大學,從未想過能坐上豪車,也從未想過有一個人會給她一個家。
“媽,我現在的所有都是他給的,昨天晚上他跟我求婚了,媽,你看,這是他給我戴的戒指,很漂亮吧!白延很好,真的挺好的,就是他愛的人不是我。媽媽,你告訴我,我不應該抱怨的對不
對,我過上了好的生活,吃飽喝足,衣食無憂,我不應該覺得不滿足的,可是,可是……”陸卡希沒再說下去,她靠着母親的墓碑,就這樣子坐了許久許久。
白柚一直在做同樣的一個夢,她夢到自己走在一個黑色的甬道之中,四周沒有一丁點的光芒,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發顫。四周有微弱的聲音傳來,她聽不清到底是什麼,尋着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走了好久後,白柚才聽清了那個聲音,是嬰兒的哭聲,它哭得那麼可憐,讓白柚心中泛起莫名的疼痛感,她想尋找那個哭泣的嬰兒,只是腳下一個不穩她的整個人都往前撲去。
“啊!”白柚尖叫着從牀上坐了起來,她擡手撫了撫額頭,一碰,滿頭的大汗。
正巧君逸臣剛走到門口,聽到白柚的叫聲立即衝了進來,他看着白柚驚慌未定的神情趕緊上前坐到了她的身旁,“怎麼了小柚?做噩夢了?”君逸臣伸手撫着白柚的長髮,剛想抽張紙巾爲她擦拭汗水卻不料白柚一把就撲進他的懷裡,雙手抱緊了他的腰。
“小柚?”君逸臣有些吃驚,不過下一刻君逸臣也伸出手來將白柚抱住,“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個夢而已。”
“不,不是的,不是的。”白柚搖着頭,拉着君逸臣的手伸向自己的腹部,“我夢到寶寶在哭,哭的好可憐。”
君逸臣一震,隨即抱緊了白柚一些,“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不要想太多了。”
白柚依舊搖着腦袋,忽而她擡頭看向君逸臣,眼眶中晶瑩的淚珠正不斷往下滴落,“君逸臣,你,你愛我麼?你愛這個孩子麼?”
“愛,很愛,我發誓,真的。”君逸臣擡起手說的虔誠,他看着白柚那張沒有血絲的小臉,心疼的俯身親吻去她的淚水,“我君逸臣發誓會用自己的餘生去補償你們,會
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愛你們。”
白柚聽着君逸臣的話,呆呆的看着他,眼中的淚水停了,她擡手觸碰上君逸臣的臉,湊近些,她就吻上了他的脣,“逸臣,你說,這是你說的,永遠都不要忘記了,否則的話,我絕對會讓你萬劫不復。”
“好。”君逸臣笑着,心頭像是被注入了溫泉那般的舒適。
白柚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容姨比誰都高興,她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白延,又立即給阿城打了電話,最後高興的又將電話打給了櫻柯。於是中午的時候櫻柯就拎着一些調養身子的補品過來了,不過在他看見親暱摟着白柚腰肢的君逸臣的手時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君逸臣壓根就沒在意他,接過櫻柯手中的補品不鹹不淡的說了聲謝謝後就將補品交給了容姨。
對於櫻柯,白柚的心裡總歸是有些尷尬的,雖然距離櫻柯對她表白的時間已經隔了很久,可是面對他的時候,白柚還是忍不住想起。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櫻柯就說還有事情先走了,白柚也知道他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也沒留他。
容姨送了櫻柯出門,回來的時候連連感嘆:“你們兄妹倆都有着落了,可櫻柯少爺這什麼時候也能遇到個合適的姑娘啊!”
“會遇到的。”白柚笑了笑,伸手觸碰上自己的小腹,“櫻柯那麼優秀,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子。”
“是啊,他會的,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小柚,不用太擔心他的。”君逸臣伸手過來攬住了白柚的肩膀,低頭靠在她的肩窩處,“你這麼擔心他,讓我看着都覺得有些嫉妒了。”
白柚推了推粘在身上的君逸臣,無比認真的瞧着他,“櫻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只把他當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