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雲霆是醒着的話,童暖敢保證自己一定會揍他的!是一定!
可是!
童暖將醉成死豬的霍雲霆甩在牀上,手插着腰,像一個茶壺一樣的尖酸刻薄,罵罵咧咧的說道:“還是總裁呢,喝成這副樣子,也不知道你的下屬看到了會多取笑你!”
“也就是我不趁你這個樣子,拍拍視頻什麼的,現在你可是多威風,多出名啊,說不定我還能大賺一筆呢!”
不過童暖的過分也就只敢在當事人不清醒的時候,而且還只是動動嘴皮子,多的就不敢了,所以說她是個好人。
童暖心裡十分清楚,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能見到他這個樣子的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說起來,好像上次霍雲霆也是醉了比較乖,也才讓自己一直牽掛着他。
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童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他一直都是放心的把的後背交給自己呢,真不知道這是她的榮幸,還是她的不幸。
在屋裡隨意逛着,童暖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很多端倪,比如說這個屋子裡女主人的痕跡只有她自己,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有她。
童暖覺得自己好像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慌忙之間就離開了屋子回到客廳裡,儘管對這棟房子,再熟悉不過,童暖還是沒有去房間裡睡覺的勇氣。
這棟房子裡是沒有管家的,有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現在以客人的身份,童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就拿了一條被子,選擇在沙發上過夜。
霍雲霆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起來的,確切的說,最先醒的是他的肚子。
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的裝飾,霍雲霆十分確定自己在這間房子裡是沒有請其他人的,但是這個香味又太過於熟悉,讓他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防備心理來。
Wωω ▪ttκan ▪C○
甚至來不及洗漱,霍雲霆就穿着拖鞋直奔廚房。
他所看到的情景,讓他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這太真實了,讓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嗨。”
霍雲霆一開口就覺得自己蠢爆了!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左顧右盼的,不敢上去看廚房裡的那個人。
童暖看見他醒了,沒好氣的說道:“早上怎麼叫你都叫不醒,剛準備做完飯了去叫你,要是這次你再不起來的話,那你就自己等着吃晚餐吧!”
熟練的運用着手裡的炊具,童暖一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畢竟這是她親手挑選出來的。
“難道這裡你就沒讓她來過嗎?”童暖知道自己應該循序漸進的打聽,可是不知道怎麼就一下脫口而出問出了這麼尷尬的一句話。
“沒有。”霍雲霆揉着快要炸開的腦袋,老老實實回答着。
這下,童暖更加覺得尷尬了。
自己這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前妻敲打後來人?
自己再怎麼說都只能是個下堂妻,無論心裡還翻涌着怎麼樣的情愫,都不應該多問這樣可以稱得上是隱私的話題。
“對不起。”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帶誰來這裡。”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又在同時沉默了,陷入了尷尬。
“你不用說對不起
。”
霍雲霆打破了沉默,綻放出一個明朗的笑容,然後繼續解釋着。
“說來好笑,除了你我甚至都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別人結婚。”
“除了我?”童暖心猛烈的跳了一下,然後很慢很慢的,像陷入了死循環一般跳動。
“嗯,是的,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霍雲霆知道自己把話說明白不好,可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欺騙她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後,任何的隱瞞都像硌着最柔軟的地方的沙子。
“就算只是利用,我也只是想過跟你結婚。”
霍雲霆一字一字的殘忍的說出口,“從來沒有過別人,包括方小姐。”
“你叫他方小姐?”童暖覺得自己以前被直呼名字就已經夠了疏離的了,“我原本,以爲你只是不愛她,沒想到連一個女人起碼的尊重都不願意給她。”
“可能我上次說的不夠明白。”
霍雲霆並沒有反駁她的指責,反而是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着:“我不僅僅是不愛她,連這次的婚姻也是她算計得來的,與我無關。”
童暖聽到這句話就像看到了當初那個,四處無援的自己,可是又莫名的放下了什麼重擔一般。
“嗯。”
聽到她的回答,霍雲霆安心了很多,再接再厲的說道:“我愛的是你,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那麼我就不會再去逃避,也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你聽,希望你也不要有負擔,這次我來走九十九步就好。”
說完全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童暖畢竟愛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麼多年。
“要是我說我累了,連一步也不想走了……”
“你累了那就由我來走一百步,只是希望你是真的累了,不會後退就好。”
霍雲霆甚至都不讓童暖把假設說出口,來表明着自己的心。
這是,霍雲霆,甚至是童暖自己都把她內心的屏障想象的太過薄弱,她逃避着,不敢看他的眼睛,試圖將話題扯開。
“雪晴家的酒莊紅酒很烈的,你怎麼敢一個人喝完三瓶呢,你的酒品有多差,你自己是知道的,害得我三更半夜去翻鄰居家的牆,你得給我補償的。”
霍雲霆聽到這個話,緊張的抓起童暖的手,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不叫我起來開門,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的,家裡的藥箱在哪我都是知道的,我已經處理好了。”
童暖知道霍雲霆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十分乾脆地挽起袖子,讓他看手上的傷口。
“喏,你看都已經貼好創口貼了。”
童暖笑眯眯地說着,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只是,霍雲霆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囁嚅的說着:“你也知道,這邊我是不常來的,所以這次的創口貼,還是一年前你過來的時候換的,大概已經過期了吧……”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友好會談!”
童暖覺得在霍雲霆這樣的人身上用她的同情心,真是浪費!
在打鬧之後,童暖這才確認了,剛剛他說的只是個玩笑話,因爲,創口貼的保質期還是很長的。
所以醫藥箱裡的藥品,
還真是童暖準備的,童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告訴他,昨天餵了他一顆醫藥箱裡的醒酒藥吧!
“咦,醒酒藥怎麼少了一顆?”
霍雲霆去換掉過期的藥的時候,還是驚訝的叫出了聲。
不過顯然童暖並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事實:“喔,這是上次餵你吃的,昨天你醉得太死,我想灌水都沒有灌進去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霍雲霆意味深長的說了這樣一句,只可惜某人是沒有聽出來的,趕緊回着:“對對,就是這樣!”
霍雲霆笑着搖了搖頭,要知道烽火戲諸侯,只爲美人一笑,他還沒有動用上烽火只不過是吃了一顆過期的藥,這又有什麼難做的。
接着,在霍雲霆的強烈要求下,兩個人又故意開車去很遠的菜市場買菜。
由於這裡離南城很遠,再加上菜農們和老大媽們一般都不太關心報紙上的那些是是非非,所以兩個人還是很輕鬆自在的。
“我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呀,居然上趕着來被你虐,現在居然還被你抓着要給你做飯。”
童暖雖然是同意來了,但是嘴裡的說教一句也沒有少。
不過霍雲霆的心思一點都沒有放在這裡,他只是在暗自感慨着,每次自己的醉酒都會讓他的暖暖和自己的關係更近一點,要不要每次都來點酒呢!
“我警告你,不要打什麼壞主意!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善良的!”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眼睛裡冒出來寒光,就讓童暖覺得不寒而慄。
“哎。”
遺憾的嘆了口氣,霍雲霆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倒不是因爲童暖的威脅,而是因爲自己捨不得看她那麼辛苦。
“就是這樣啊,不要打什麼壞主意。”童暖看他的樣子,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猜錯他的反應,裝作惡狠狠地威脅着,“對了,你要吃什麼菜。”
“隨便,都可以。”
霍雲霆笑着回答。
童暖幾乎被他耀眼的笑容看的不好意思了,躲避着他的視線,伸出手打了他一下。
“笑什麼笑,不許笑!”
話雖然這樣說着,可是童暖一向都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嘴裡一邊嘟囔着:“說隨便的人最難伺候了。”
一天細心挑選的霍雲霆最喜歡吃的菜。
霍雲霆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接着童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忍受了,抓了一大把姜然後對菜農說道:“剛剛選的東西都不要了,只要這個。”
“先生,您也不管管您老婆,你看他都把氣撒到我這種不相干的小人物身上來了!”
菜農故意調侃着,然後十分機靈的把之前童暖挑選好了的東西都過了稱:“一共二十六塊三毛,給您抹掉零頭,一共二十六塊。”
童暖被調侃的臉都紅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這位菜農又說出什麼讓她不好意思的話來,只能欺軟怕硬的惡狠狠的瞪着霍雲霆。
霍雲霆到是沒所謂的,笑的更開心了。
“太太,您和您先生的感情真好!”
童暖腳下一個趔趄,沒想到臨走還來了這麼一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