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業管家,少爺今天晚上又不回來了嗎?”Ann蔣望着滿桌的精美菜餚幽幽問道。
“夫人,少爺可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您也知道,少爺接管財團後不斷擴展公司業務,如今的左氏財團比以往更強大,涉及面也更廣泛。所以難免事情也比較多。”牧業管家找了一個非常牽強的理由希望能安慰Ann蔣。
可她卻一聲冷笑:“你不用騙我了。他不回來的原因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怪我。以爲六年前是我把那個丫頭趕走的。可這麼多年了過去了我一直不曾埋怨過他,就因爲他是我兒子。我不能原諒的是他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又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記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每年我過生日他都這樣,在他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面對Ann蔣的一連串質問。牧業管家的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六年前的那天早上,他離開餐廳大約一個多小時再回頭去看時已不見少夫人的人影。而桌上卻擺着一紙有少夫人親筆簽名的離婚協議書。
夫人說,少夫人在一千萬和少爺之間選擇了前者。
少爺出差回來後瘋了般到處尋找少夫人,可如果少夫人是有意躲着少爺,那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找到。
“管家,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這個母親做的很不稱職?甚至可恨?他恨我!他對我的恨意才從老爺離開那年後就不曾褪去過。”Ann蔣悲慼的低喃。
牧業管家楞了楞。似乎沒想到她突然會這麼說。他沉思着,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他知道少爺眼中的Ann蔣是個有野心,爲了事業權利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家庭幸福的女強人。事實上,在他的印象中,夫人陪伴少爺的時間屈指可數。幾乎爲零。而教育少爺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老爺的身上。老爺是個和夫人完全相反的人。他永遠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所以也難怪少爺對夫人沒感情。他恨夫人對他的漠視,恨夫人對權益地位的看中對家庭的淡薄。以至於那年老爺突然心臟病病發卻因夫人的疏忽而猝死在臥房。
“我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冽好,可我不明白爲什麼在他心裡我卻比不過一個只和他相處了兩個多月的女人?”
牧業管家嘆息一聲,終於忍不住了:“夫人,其實六年前在少夫人嫁給少爺的時候你和少爺之間的隔閡本來有消除的機會,但是你卻把少夫人——”
“好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Ann蔣出聲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提起和那個丫頭有關的一切。特別是在少爺面前。我想他已經忘了那個丫頭。不然也不會那麼頻繁的換女朋友甚至常常緋聞不斷。他最近不就和一個利仁集團的千金走得很近嗎?”
牧業管家眨巴下眼,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