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的泛起魚肚白。
雨漸漸的止了,風漸漸的住了,似乎昨晚所有的思念和糾結,都將在今天早晨告一段落。
多事之夜,已然結束。
烏雲漸漸散開,甚至有幾絲微弱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映照下來。
然而門口那個佇立的男子,他卻依舊在等待。
或者他已經不是在等待,而只是保持一個佇立的姿態,就好像從他出生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他全身每一寸皮膚以至每一寸血脈似乎都已經凍僵,臉頰呈現出一種奇怪的青白色,然而這卻並沒有損害他那完美的容顏,反而給人一種蒼白孱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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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昊翔慢慢的擡起睫毛來,彎了彎脣,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最後一次的等待,還是徒勞嗎?
他舔了舔脣,感覺全身似乎只有舌尖還傳來一絲暖意。
昨晚,當狂風暴雨肆虐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似乎馬上就要死去。
可是,他還有最後的一絲期望,他希望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再好好的看看落夕,撫摸一下她的臉頰,輕輕的揉揉她的頭髮。
在意識已經迷茫之際,他似乎看見她就站在他面前。
就好似那個著名的賣火柴的小女孩的童話,他多麼想身上能夠有一盒那神奇的火柴……
每一次劃亮火柴,就能夠看見她的笑容……若是真有這樣的火柴,他願意一擲千金去買它……
然而,這到底是個幻覺。
項昊翔自嘲的笑了。
是的,這最後一次努力,最後還是徒勞。
他跟她最終沒有所謂的心靈感應。
也許,他應該真正懂得那句話的含義: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可是,她又叫他怎麼捨得放手,對她的感情已經深植在骨髓中,要移動,就是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