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這兩張結構圖，還在她自己的電腦裡。
還在最後調整階段。
甚至連朱緋都沒有拿到圖紙……
她狠狠地眯了眯眼。
調出自己所有的理智……
記得在最後階段，她在項昊翔的電腦上，曾經做過兩次改動。
一次是香水瓶底座的形狀。
一次是眼影盒裡顏色的順序。
但是……在這兩張圖上，顯示的都是未經改動的模樣。
就好似，是直接從她電腦裡拷貝過來的一樣！
她全身都冰冷……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大腦裡喊：“無論真相是什麼，絕對不能讓學姐知道我已經發現這件事！”
她已經愚蠢了太多次，這一次，她再也不能那麼傻了……
看看洗手間的方向還沒有人出來，她咬了咬牙關。
這件事，必須慢慢查清楚。
她趕緊將所有的資料放好，似乎從來沒有人動過那樣，塞進汪雅然的公文包中，再將包歸位。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拍了拍自己已然僵硬的臉，擠出一個機械的笑容來。
她自己都知道自己這個笑容有多難看。
不過幸好她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也沒有化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不對勁。
——學姐，真的是那個將絕密資料給了塗蘼的人麼？
——可是，學姐怎麼會有‘天使之吻“的詳細設計圖呢？
她並沒有給過汪雅然看，最多也就是在某些思路卡殼的時候問過她幾個問題而已。
那些問題根本不足以拼湊成主設計圖。
她這點防範意識還是有的。
而且，汪雅然也沒有來過項昊翔的半山大宅啊！
她突然想起——
她在一邊查資料一邊審覈設計圖的時候，曾經一邊開着MSN,和汪雅然聊過天。
汪雅然是記者，需要常常掛在MSN上了解最新的信息以及趕稿，哪怕是深夜一般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