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昊翔探出身體,掙扎着要下牀。
落夕和護士們一驚,趕緊惶急地跑上去,將他死拉活拽地拉回病牀上。
“你做什麼?怎麼一點兒也不乖?”她將他好不容易按在牀上,不許他亂動。
不然他現在還四肢虛浮,要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腦再受到撞擊,可怎麼好?
項昊翔看見她一副緊張無比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眸中風起雲涌:“傻瓜,這麼緊張幹嗎?”
“是你自己不乖的!好好地躺着別亂動!”她兇兇的,裝出一副女訓導主任的樣子。
他挑起嘴角,性感無比地笑。
雖然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眼眸似乎燃燒着兩盞小火炬。
那種邪魅,似乎比起健康的時候更加誘人了。
落夕的心頭狂跳!
——這傢伙,在病房裡放什麼電?
“我說,”他緩緩地開了口,微微舔了舔嘴脣,電力更加加強了,“我是要下牀跪下啊。”
“你跪下做什麼?難道是生了場病把腦子燒壞了?”她戳了戳他太陽穴,口氣怪責又親暱。
他眯了眯眼,流瀉出俏皮又深情的目光,聲音迴旋動聽:“傻瓜,我是要向你求婚啊,求婚不都是跪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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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完全怔住了!
“喂,傻瓜,愣着幹什麼?難道是你不需要我跪下求婚就答應嫁給我了?”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
——下一次暈倒,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他必須在那之前,要給她一個名分。
不是說,男人對女人最大的讚美,就是求婚麼?
其實,他早就想要做這件事。
但是……
他一直考慮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不想要束縛她……
如果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