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
尹修傑遞了根菸給鄰座的蕭潛。
“幫你查過了,昨天顧苡是跟林晚一起喝酒,並沒有跟什麼小情人一起。”尹修傑說。
蕭潛聽了,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捏着手裡的煙,遞進了嘴裡,卻忽然又冷哼着道,“顧苡這是厲害了啊。”
蕭潛氣哼哼的道,“她竟然敢故意跟我撒謊。”
尹修傑心裡無語。
怎麼着,顧苡真是沒撒謊,是跟小情人喝酒去了,他得火冒三丈,現在知道並沒有,人顧苡清清白白,他仍舊跟着生氣。
尹修傑只是搖搖頭看了看蕭潛,當他的老婆,也太累了點吧。
“也就顧苡能受得了你了,蕭潛,你就老實點別作了。”
“她受得了我?是也就我現在懶得離婚受得了她。”蕭潛伸出了胳膊,將襯衫的袖子用力往上一裹,“你瞧瞧這是什麼!”
尹修傑當即被上面一道一道的抓痕驚了。
“這是……顧苡做的?”
“除了她還有誰敢!還有誰能這麼野蠻,這已經不是野蠻了,她純屬就是潑婦,就是母夜叉。”蕭潛提起來,仍舊抑制不住的火氣上揚,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在因爲那個該死的女人絞痛着。
“天吶,蕭潛,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這時,端了咖啡回來的陸清歡嚇了一跳,看着蕭潛,慌亂的低下頭來。
蕭潛臉色僵硬,將襯衫拉了下來,“沒事,貓撓的。”
陸清歡面露驚訝,“怎麼這麼倒黴……你打過疫苗了嗎?”
“嗯……”
尹修傑目光掃了一眼陸清歡,起身,不準備再在這裡做電燈泡,拍了拍蕭潛的手臂,“我看你不需要打疫苗,回去好好給那小野貓打一針,以絕後患。”
蕭潛臉上又是一僵。
陸清歡或許聽不出來尹修傑的黃色玩笑,但是蕭潛怎麼會聽不懂,看着尹修傑走了,他的目光慢慢的收回。
陸清歡笑了笑,看着蕭潛,“剛剛的電影真搞笑……不過,讓你包了場,太破費了。”
蕭潛收回思緒,看着陸清歡,“不用跟我客氣,這些沒什麼的。”
陸清歡看着蕭潛,有些遺憾和擔憂的說,“今天是我的父親的忌日……我心情不好,不然的話,我不會叫你出來的,回去記得跟你老婆解釋一下,我只是因爲……實在找不到人,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從陸清歡的嘴裡聽到顧苡,蕭潛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總之,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再有人提起顧苡這個人來,提起來,心裡就無法忘記昨天她在他面前耍酒瘋的潑婦樣子。
他喜歡的女人,明明該是陸清歡這樣,溫柔,善良,有點淡淡的憂傷,自卑,膽小,卻讓人有着濃濃的保護意味,但是爲什麼,偏偏現在他娶了顧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