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年慶給了公司很多不知名小藝人一個表演的機會,林晚坐在這邊,看着臺上小藝人已經戰戰兢兢的上臺,她不禁想起來前幾年,她也曾經表演過,演過一段豎琴,還彈過一次鋼琴逆。
那時林晚還對自己的表演充滿了憧憬,覺得她如果表演的好的話,公司的高層一定能注意到她,然後開始捧她,但是如今看來,一切根本不是她當初想的那麼簡單。
誰知道,如今,她已經可以坐在這裡,跟高層坐在一個位置。
程總對林晚客氣的很,在座的其他人也都上趕着來跟林晚套近乎,林晚雖然不太舒服,尤其明白他們是因爲慕葉沉纔會對她沒完沒了。
但是這麼幾天也習慣了一些,她只是乾笑着坐在中間,應付着,
周謹湖跟俞憐愛不可思議的看着,幾乎無法相信,她們各自已經開了自己的工作室,爲了避稅,也爲了更好的策劃發展,雖然還都在公司旗下,但是很久也都沒回公司來看看,倒是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知道公司有了個新寵的林晚,但是卻沒想到,回來就遇到了這麼個情景,真是讓他們一個一個的都閃瞎了眼睛鼷。
周謹湖先在那支起了自己的下巴,看着這邊說,“哎,這個姑娘看着眼熟,叫什麼來着。”
她叫林晚,她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林晚禮貌的擡起頭來,“前輩,我叫林晚。”
俞憐愛在旁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想起來了,前陣子說是……被人拍着傳富商包.養的那個對吧。”
林晚脣角的笑意落了下去。
心裡想,現實就是現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這兩個聯合起來這是跟自己對上了。
高層誰也不想得罪,在旁邊趕緊說,“那是外面瞎傳的,瞎傳的。”
林晚在這邊笑笑,“是啊,兩位前輩都是老人了,這些你們也應該都經歷過的吧、”
既然她們不仁,那也別怪她不義了,誰都不喜歡隨便讓人欺負不是。
兩個人果然跟着臉上一黑。
林晚想,這些在她當了半年龍套的時候,人家可都說過她,今天沒想到她還能回敬給別人。
周謹湖冷冷一笑,“是嗎,我可沒被富商包.養過,我哪知道,我那時候多拼命啊,一年接了三個劇,第二年開花兒似的播我電視劇,我這才讓人記得了,我可是花了六年時間,纔在週年慶坐在了程總旁邊呢。”
這意思,她跟林晚這樣靠着包.養上來的不一樣呢。
俞憐愛也說,“那我比你還久呢,我花了八年時間,才坐在這裡跟林總敬酒,我也不是沒機會,那時候多少人想跟我吃飯,追求我,不過我一看着人家那大肚子,和流着口水色眯眯的樣子可就夠了,林晚妹妹,這方面你是比我們做的強啊,我可要跟你請教請教。”
林晚看着兩個人說的,知道她們見識多,自己總是處於下風,但是她也好歹在這個圈子最底層待了八年了。
林晚看着兩個人,“是嗎,兩位姐姐也真是命苦呢,我是真的什麼也沒做,莫名其妙的就坐在這裡了呢,我覺得兩位姐姐可能想的太多了點,覺得人家追求你,喜歡你,都是因爲權色交易,而不是爲了感情,難不成兩位年輕的時候,受過什麼感情創傷,讓人玩弄過,所以這麼謹慎?我年紀小,還不懂,但是就是人家追求了我很久,我覺得他真的很真誠,就跟他在一起了,兩位姐姐往後也不要一有男人接近,就覺得是交易,多往感情上想想,也許你們就不用這麼苦了呢,也不要讓人家不知道的以爲娛樂圈就沒有真感情嗎。”
她又說了兩個人的年紀大,又暗諷兩個人先把自己當成了物品不相信愛情,纔會淪落至此。
兩個人果然一下更陰森了起來,一起瞪着林晚,沒想到她竟然還不是個隨便讓人欺負的種。
幾個高層有些後悔這樣安排了,看着這一桌子的火藥味,誰還記得去看臺上面那漂亮表演去,可可憐了那些小藝人辛苦排練。
林晚端起了酒杯,當沒看到對面射過來的大燈,愜意的抿了一口,一時看着那邊的表演,雖然心疼那些奮鬥的新人,但是也明白,每個人,都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
周謹湖哼了聲說,“真感情?我倒是有些好奇林晚妹妹的真感情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俞憐愛也哼了聲,說,“聽說是慕葉沉,真的是嗎?”
周謹湖說,“慕葉沉?你確定他會對一個戲子有真感情嗎?”
林晚心裡一抽,卻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是跟慕葉沉有差別的。
只是,慕葉沉都沒有說過她的戲子,這兩個以爲她們是誰。
林晚看着兩個人,“我的職業是演員,但是,我從不覺得我是個戲子,也許你們就是太看清自己了,所以纔會很難得到別人的尊重。”
兩個人氣的都要越過桌子來抓她了一般。
林晚哼了聲,轉過了頭去,對這兩個人一下子沒了興趣。
一直漫無目的的向着裡面看去,才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人裡,一個影子讓人一下子眼前一亮。
是慕葉沉。
他淡淡的站在裡面,沒有大步走來,只是默默的瞧着她的方向,似是十分專注的望着她。
林晚差點站起來,想了想,他沒有帶人來,大概也不想弄的場面太大,她對着他的方向,那麼一笑,安靜的坐了下來,一分鐘後,纔對程總道,“我去下洗手間。”
林晚忙跑到了後面。
看到了慕葉沉果然來了,才趕緊蹦跳着跑過去。
慕葉沉看着她穿着高跟鞋好像個小孩子一樣跳來的動作,不由的搖了搖頭。
她就好像是個不會長大的孩子一樣,告訴多少遍,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她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我問管家說你在忙,我以爲你不會來呢。”林晚很開心看到他,不知爲什麼,看到他心裡就會忍不住覺得很踏實。
慕葉沉拉了拉她的衣服,“忙完了,就過來看看。”
林晚說,“沒關係啦,其實只是程總說希望你來,但是我沒答應他。”
“但是我還是來了。”慕葉沉知道,但是,他不希望別人以爲林晚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希望所有人知道,有他護着林晚,就沒有人能看輕林晚。
林晚還剛要說話,轉過頭就一眼看到過來的周謹湖。
她一身濃妝,大眼睛看的出的一滯,看見了慕葉沉跟林晚,她腳步一下子停在了那裡。
因爲她是一姐,排場自然大,所以後面呼啦啦的跟着許多人。
一眼看到了慕葉沉,周謹湖就止不住的在跳着。
好帥的男人。
而且,只是立在那裡,就已經看的出的氣場十足。
林晚也瞧見了她,故意當做沒看到,拉着慕葉沉道,“這邊沒意思,要去看錶演嗎?”
慕葉沉漠然的表情,在注視着林晚的時候,當即變成了一腔柔和。
“好,走,我們過去看看。”
林晚說,“表演很好看的,都是一些新人,表演的特別專注,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嗎,長江後浪推前浪嗎。”
她故意說給一邊的周謹湖聽着,聽的後者一臉的陰沉。
前面,程總幾個還沒發現,直到有人過去提醒了,幾個高層才知道,慕葉沉來了,竟然真的來了。
因爲看着林晚是一個人來的,大家還有些失望,當真會隱隱覺得慕葉沉對林晚其實也就那樣。
卻沒想到慕葉沉當真來了。
程總趕緊一溜煙的跑了過去,接下來幾個人也趕忙都跟了過去。
慕葉沉仍舊端莊的站在那裡,看着幾個人過來,表情甚至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慕總,您怎麼來的橋沒聲息的。”
“就是說,慕總,快這邊坐。”
幾個人狗腿的臉都要貼到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