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了肚子,虞夏沒再打擾紫瞳工作,帶着一臉不高興的紀唯硯離開醫院。
虞夏本想去看看陽陽的,繼而又想到,陽陽的靈魂現在在紀唯硯的身體裡,而紀唯硯的身體處於昏迷不醒狀態不說,門口還守着兩個她永遠都不想見的人,她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她也沒本事把兩人的靈魂給換回來。
“要去哪裡?”紀唯硯還在因爲虞夏已經結婚並且有兒子了事情生氣,可他要是不開口說話,虞夏就完全不主動理他。
“回家。”虞夏的口氣很差。
今天她算是倒黴透了,遇到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早上她還送陽陽上學,這會兒卻要帶着陽陽的身體跟一個混蛋的靈魂回家。
“我想回我自己家。”紀唯硯沒再繼續跟隨虞夏的腳步。
虞夏只當紀唯硯說的是廢話,她走出去好遠才發現他沒跟上,回頭見他小小的個子站在路中間,頭低着,看上去非常委屈。
“你剛說什麼?”虞夏帶上了幾分威脅。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是紀唯硯,可他看上去就是她兒子,她實在沒法把他想象成她愛了那麼久的一個大男人。
面對現在的紀唯硯,她的內心十分的矛盾,不能用對待紀唯硯的態度對待她兒子的身體,也不能用對待兒子的態度對待紀唯硯的靈魂,所以她現在的表現全都是即興的,用她自己都陌生的態度對待這個世上她最熟悉的兩個的人組合版。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紀唯硯擡頭,他很想拿出點氣勢來震懾一下虞夏,以前他嚴肅起來說話的時候,虞夏句句都會聽他的。
可他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體,氣勢沒有卻可愛有餘。
“你憑什麼?在你從我兒子的身體裡滾出去之前,你所有的事情都得聽我的,你沒有任何發言權!”這感覺就好像她是債主一樣。
“虞夏,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霸道?”紀唯硯皺着眉,臉色難看到了一個極點。
不過可惜他現在這張臉完全體現不出他想要的表情,導致虞夏看到紀唯硯慣用的皺眉表情滑稽的出現在陽陽臉上,頓時沒繃住笑了出來。
“神經病!”虞夏一笑,紀唯硯就更惱了。
“好了,別鬧了,你自己也不想想,你現在回得去嗎?”虞夏伸手將紀唯硯皺起來的額頭給壓平,“雖然陽陽的身體只有五歲,可你這現在這智商還不如五歲孩子的智商。”
“還不是被你氣的。”他現在還能思考就已經是奇蹟了,還能指望他智商在水平線上嗎?
“行,我的錯,現在可以走了嗎?”虞夏伸出手,等着紀唯硯將手放過來。
紀唯硯讓虞夏牽着,但他依舊不情願,“你都結婚了,讓我回去對着你兒子的爸爸找刺激?”
他不願意稱呼那個人爲虞夏的老公!
“不用多擔心,他不在。”虞夏差點又被他給逗笑了,連忙轉過身抓着屬於陽陽的那隻小手,快步往前走。
“你爲什麼這麼快就結婚了?”紀唯硯覺得這些事不問清楚,他就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