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安微笑着說:“是我,程總想必已經從楊秘書哪裡知道了我找您是因爲什麼事情了。所以我也就不拐彎兒抹角了。請問程總您現在有時間嗎?”
因爲阮喬安的話,程亭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阮記者還真是直爽的性子。我很欣賞,既然你這麼直爽,那我就不好意思婆婆媽媽的了,我現在有時間,阮記者要過來嗎?”
聽到他說有時間。阮喬安心裡還是有些開心的,她急忙開口:“那程總。您可不可以把您現在的位置告訴我的?我馬上就過去找您。”
“我現在在我家,我把地址告訴你。你一會兒直接過來就好了。”程亭笑着說道。
要去程亭家,阮喬安心裡還是有些抗拒的,於是她委婉地笑了兩聲:“程總,在您家進行專訪。恐怕是不怎麼放便吧!要不我們還是出來隨便找家咖啡館進行採訪吧!”
程亭無所謂的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再說了,阮記者。您不想拍一些我家的環境嗎?我相信,這些照片。比那些枯燥的文字更加吸引讀者的眼球。”
說到這裡,阮喬安依舊想開口拒絕,但是她卻突然想到了今早孫總編退回小吳稿子時候的藉口。又有些動搖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問一些出格的問題。既然這樣,那自己過去拍兩張照片讓小吳當素材,估計孫總編也不會在說些什麼了。
“那好吧,麻煩程總把您家裡的地址告訴我的,我現在就過去。”最終,阮喬安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要到確定的地址之後,阮喬安就掛斷了電話,隨便整理一些問題,就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在公司樓下伸手攔了一輛車,阮喬安坐進去之後,把地址告訴師傅之後,就開始繼續檢查自己準備的問題,等她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司機師傅也把車停了下來。
阮喬安付錢下車,看着眼前一棟棟高檔的公寓,找到程亭住的那棟,便擡腳走了過去。
站在程亭家門前,阮喬安再三和自己手中記有他家地址的紙條確認之後,才擡手按響了門鈴。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程亭穿着一身家居服站在門後,笑看着阮喬安:“阮記者來了啊!快請進。”
阮喬安微笑着點頭,然後就走了進去,程亭把她引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才笑着問:“阮記者,喝些什麼?”
她剛想擺手說不用了,程亭就又接着說:“不如嚐嚐我朋友剛從剛果給我帶來的咖啡吧!我給你現磨,很好喝的,這在外面喝不到的。”
說完就徑直轉身走進廚房了,阮喬安有些尷尬的坐在沙發上,衝着廚房小聲喊道:“程總不用這麼麻煩,我很麼不用喝。”
“那怎麼行,阮記者今天登進我家的大門,那就是我家的貴客,怎麼能夠不好好招待一番呢!”程亭笑着從廚房走出來。
阮喬安輕笑着擺手:“真的不用了,在您的休息時間來打擾,我已經感到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再麻煩您呢!”
程亭紳士的對着她笑了一下:“哪裡,阮記者太客氣了,您的採訪風格非常有意思,還很輕鬆,所以我很喜歡,您能再次來採訪我,我不知道感到多麼高興呢!”
被人當面誇獎,阮喬安有些不好意思:“程總過獎了,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好,再說了,程總一定遇到過比我更加優秀的記者,我這根本沒法兒和人家相提並論。”
程亭笑了兩聲,剛想說什麼,廚房的咖啡機就響了起來,於是他對着阮喬安微微點頭:“阮記者先坐一會兒,咖啡已經磨好了,我去給你端過來。”
阮喬安不自然的笑笑,然後目送着他走進廚房,等看不到他的身影,阮喬安蔡先生的嘀咕:“這程亭是怎麼了?怎麼對自己這麼殷勤,他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呢?”
“阮小姐,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清。”程亭手上端着兩杯咖啡從廚房笑着走了出來。
阮喬安聽到程亭的聲音,急忙回神,笑着搖頭:“沒說什麼,程總您聽錯了。”
程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才笑道:“可能吧!這時間啊!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人也老了。”說完就走過來,將自己手上的咖啡杯遞到阮喬安手中。
阮喬安看到急忙起身去接:“多謝程總。”
“這沒什麼,快點嚐嚐吧!很香的,”程亭衝着她微微擡手。
阮喬安笑着點頭,然後將杯子遞到自己的鼻尖前面嗅了一下,微笑着開口:“果然是上檔次的咖啡,味道聞起來是如此的香濃。”
程亭看到她的表情,自己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大:“阮記者喜歡就好。”
阮喬安輕輕地嚐了一口,纔將杯子放到自己前面的桌子上:“程總,我還是先做您的專訪吧!我們的同事還在等着您的這些資料寫稿子呢!”
程亭坐到阮喬安旁邊的沙發上,手端着咖啡杯輕輕點頭:“好的,阮記者你問吧!”
看到他這麼配合,阮喬安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程亭還是挺注意自己的表面形象的,從自己包裡把準備好的問題拿出來,然後又出了一支錄音筆,放到兩個人的桌子上,她就開始工作了。
“程亭先生,您的成功經歷是不是和您的父親有關呢?”阮喬安輕聲問道。
程亭自信的一笑:“應該說是有的吧!因爲父親從小就對我很嚴厲,對我的要求很嚴,所以我變成現在人們所說的成功的樣子,和我父親的正確引導還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說到這裡,程亭停頓了一下:“你們的陸總的父親對他也是很嚴厲的,他能有現在的成就也和他的父親有關,所以,我們這些所謂的豪門子弟,都是差不多的。”
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提起陸子衍,但是阮喬安也沒有打算和他談論陸子衍的一些事情,所以對於他的這一句話,阮喬安只是有意無意的給忽略了。
“那程亭先生,您可以和我們談論一下您的婚姻生活嗎?聽說您和您的妻子非常恩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程亭深深地看了阮喬安一眼,然後伸手將桌子上的錄音筆關掉,才苦笑一聲開口:“因爲把阮記者當做朋友,所以我也不瞞你了,我和我的妻子並沒有世人眼中的那麼恩愛。”
對於他的話,阮喬安還是很吃驚的,她知道程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她她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和自己說這些。
“程亭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您和您的妻子郎才女貌,生活恩愛,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啊!”阮喬安有些尷尬的笑笑。
“那隻不過是給大家看的。”程亭依舊看着阮喬安開口。
阮喬安受不了他的目光,只好不自然的從沙發上站起身,看着客廳牆上掛着的照片,笑着誇讚:“程亭先生,您的太太長得真的很漂亮,對了,我來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到您的太太呢?”
“她啊!”程亭也從沙發上起身,無所謂的說着,“她出國了。”
阮喬安了然的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扭頭看了一眼他:“程先生,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手中還有幾個問題,我趕緊問完您就離開了,不打擾您休息的時間了。”
“阮記者客氣了,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能和你交談,我表示很開心。”程亭微微揚起嘴角。
阮喬安只是敷衍的笑了笑,然後又走回沙發前面的桌子旁邊,把剛剛被程亭關掉的錄音筆打開,接着問自己的問題。
但是程亭接下來並沒有那麼配合,而是一直在旁敲側擊阮喬安與陸子衍之間的關係。
“阮記者,你們陸總平常在報社嗎?”程亭緊緊地盯着她問道。
阮喬安眼眸深處有着一絲戒備,但表面依舊笑着回答:“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員工,對於我們陸總的行蹤哪裡有那麼清楚啊!”
程亭想着自己打聽到的情報,而後輕笑一聲:“小員工?阮記者,我看不僅僅是這樣吧!”
“程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阮喬安同樣也緊緊地回望着他。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比較好奇,阮記者明明是你們陸總的總裁秘書,又爲什麼和我說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員工呢?”程婷眼中略帶傷心的神色。
聽到他的話,阮喬安心中一緊,眼中的戒備更加重:“程先生你調查我?”
程亭笑着搖頭:“調查談不上,只不過是對阮記者感到好奇而已,向更加深入的瞭解一下你罷了!”
阮喬安纔不會相信他的話,臉上的笑也消失不見:“我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記者罷了,還至於讓程先生花費這麼大的精力來認識我。”
看到阮喬安有些生氣的臉龐,程亭眼中的光芒更加的亮,他向前走了兩步:“如果我的無心之舉傷害了阮記者,那麼我向你道歉,我真的只是想認識你一下而已。”
雖然聽到了他的道歉,但是阮喬安心中的戒備還是沒有絲毫放鬆:“程先生,剛剛是我太過激動,您別在意,我現在手裡還有兩個問題,麻煩您配合一下。”
程亭微微點頭:“好,我配合,只不過,阮記者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隱瞞你是陸子衍的秘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