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昂你到底哪得罪你?你要這麼對我?”
喬子昂從她話裡聽出她很憤怒,不過沒他此時此刻心裡的火氣大,話裡尤其沒有對於在酒吧的事而有任何的悔意或歉意,他轉回身,“你怎麼跑帶那裡去?而且還是跟紀易愷在一起?”
“我跟誰出去,那也是我自由,我做任何事都不要一一跟報備吧!”陸霜怒目直直對視他深沉的眼睛。
“你是我未婚妻。”言下之意就是你跟誰出去都要與他說一聲。
陸霜冷哼一聲,“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出去有跟我報備一聲嗎?你沒有,你又憑什麼要求我要跟你報備。”
“你……”
陸霜看他怒火立即就要迸發,神奇是下一秒他便轉斂起了不少,反而還對她說:“好,以後我不管我上哪去我都會與你報備一聲,而你也要這麼做。”
“喬子昂……”他要報備那也是他的事,憑什麼要求她也這麼做。
她不要!
喬子昂無視她氣急而閃閃發亮的眼睛,尤其是在燈光下,好像發光的琉璃般耀眼美麗。
在酒吧裡他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不過臺上的她更是像個要命的妖精,彷彿下一秒便奪人魂魄。
只不過該死的是她居然是在那麼多男人面前跳這種血脈噴張的舞蹈。
“走,我們回去。”
“我不要!”
陸霜定定站在原地不動。
她就是要跟他作對,慪氣。
“陸霜!”
陸霜無視他警告的眼神,冰冷的面容略顯一絲委屈:“我剛剛都是因爲你扭到腳。”
說着,她蹲下,手揉了揉被扭的腳踝。
燈光下,地上倒映着喬子昂的影子,即使是他背對着光線,有些暗,但仍然可以看見他眼底的擔憂,急促上去。
“我帶你醫院看看。”
“不去。”
“你這個時候跟我置什麼氣。”喬子昂眉心緊皺,他彎腰手伸到陸霜腰上一抱。
陸霜下意識伸手抱住他脖子,“我有什麼好跟你置氣,我不想去醫院。”
那個地方她待了那麼多年,消毒水的氣味,現在只要一聞到,她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所以她不想去。
“回去擦藥水就沒事了。”
“那不行。”
“我說行那就行,腳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說了算。”
“陸霜你很任性。”喬子昂實在拗不過她。
“我任性又怎樣?最少我是對我自己任性,我可沒對你任性。”
任性這個詞現在是用不到她身上來。
而她也沒有任性的資格。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們回家行嗎?”喬子昂投降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明天起來還沒好,我們就要上醫院。”
“好。”聽喬子昂的語氣好像她真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陸霜眼底閃過一絲窘然。
蘇園
喬子昂在藥箱找到扭傷筋骨藥水,擰開蓋子,往陸霜腳踝上滴了十幾滴。
“你忍一下,等一下我搓的時候會有些疼。”
“嗯!”這一點疼最少她還是可以忍,總好過上醫院去。
喬子昂手心覆蓋她腳踝,稍稍用了點力度往她扭到的位置搓揉,他還一邊留意她神情,一見她咬脣,皺眉頭,他雖是知道這樣效果會好,但他還是忍不住收回了一點力度。
過了幾分鐘。
陸霜問:“好了沒?”
“好了。”
喬子昂漸漸收回力度。
“今晚你就別人碰水。”
“不行。”她去了酒吧,菸酒味太重了,要是不洗澡她肯定睡不着。
喬子昂看她神情決定,他退一步說:“那要不用袋子裹住。”
“嗯!”現在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喬子昂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意味深長:“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你怎麼與紀易愷去酒吧的事?還有你怎麼到臺上跳舞?”
陸霜一怔,她以爲他們在路邊已經解決完這事了,沒想到他又揪出來說。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在路邊時的怒火,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他問起,她也像沒之前那般抗拒,簡單解釋:“心情不好,所以就出去玩玩。”
而且都是因爲他的破事才讓她覺得心煩。
“你怎麼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可以與我是說。”如果她是有煩心事,喬子昂第一個想到工作上的事不可能的,個個都忌諱她的身份,誰敢給臉上她看,要說心情與他家人相處,那更不可能。
“沒什麼好說的。”
陸霜思緒不自覺回到了下午見到楊總的畫面,她纔剛見完嵇妍彗,事情也真是太巧了。
如果非要說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牽連的話,那就是唯一一個劉冬梅。
只能劉冬梅下落不明,所以她不好揣測。
如果說劉冬梅繼續跟楊總在一起的話,那極其楊總出現不尋常,絕對是有目的的。
如果劉冬梅沒與楊總在一起,那麼楊總的出現就是巧合。
還有一個可能性,如果要是劉冬梅在楊總身邊的話,也有可能楊總出現沒有任何目的。
所以她現在就要知道劉冬梅究竟有沒有與嵇妍彗聯繫,有沒有一起算計些什麼。
“你在想什麼?”他手都在她面前晃了好幾回。
“今天嵇妍彗約我見面。”
喬子昂面色一沉,眉眼間隱約可見冷厲。
“什麼時候的事?”突然想起她說的心情不好,那肯定是因爲這個事。
“今天上班的時候約在你辦公室裡見面。”
喬子昂沉默。
陸霜斜睨他,試探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談什麼嗎?”其實她心裡還以爲他會繼續問她話,問她是不是欺負嵇妍彗,是不是對嵇妍彗說了很難聽的話。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了過去。
那個時候喬子昂就會老質問她。
可能是因爲沒了他的質問,她就越是想告訴他。
她骨子裡還是有叛逆執着的因子。
“說了什麼?”喬子昂原本是不打算知道,不過看她這麼問,他就順着她的話問她。
在他心裡他和嵇妍彗已經是過去,他跟陸霜纔是未來。
所以不管陸霜對嵇妍彗說了什麼話的,做了什麼事,他都覺得無所謂,他心是站在陸霜這邊,他信任於她。
“當然是讓我離開你之類的話呀!這些電視劇都演了無數遍,連觀衆都看膩的橋段。”陸霜終於有理由理直氣壯說嵇妍彗了,“你說嵇妍彗是不是很有問題?要不然換一個新的對白與我說,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