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可愛的吐吐舌,“我結婚的話肯定會通知你的,你記得到時候一定要把局勢給弄的浪漫點。然後我就跟你走,成就一段佳話。”
“我現在就設想搶婚細節!”
這世間,很多事都無法預料。
曾經以爲宮衡會是她最溫柔的依靠,最後卻成了擺脫不掉的夢魘。
曾經以爲薛夜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存在,現在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時候纔是最輕鬆的。
其實,剛纔她說流產的時候薛夜是相信的。他只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也不會追根究底的問讓她難堪和難過。
木棉根本就不擅長看人,卻能看懂薛夜一言一行的意思。
人人都說他紈絝不羈,是個浪子,他風流成性,無拘無束,每天喜歡流連夜店,跟各種美女玩限量級遊戲,在外的名聲臭不可聞。可是他對她,除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態度和言語惡劣了一些之外,他一直都是一個溫柔的存在。
如果現在告訴她,薛夜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她的心很柔軟,能輕易的接受對她沒有威脅的溫柔。
“棉棉小妹。”
木棉正在和薛夜聊得開心,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叫喚,她和薛夜同時把目光轉移到身後的人身上,是木巔。
他看上去很帥氣,西裝筆挺,英俊非凡。
微笑的時候格外的陽光。
木棉對他微微一笑,“是木巔堂哥吧?”
她對他已經沒了映像,長什麼樣子也模糊了。他的臉和去世的二伯很像,不難認出。
木巔看了薛夜一眼,笑着打招呼。
“薛爺。”
薛夜吊兒郎當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最後還是看在木棉的面子上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木巔也不生氣,堆着笑意說:“薛爺和棉棉很熟?”
薛夜挑眉,“從小一起長大,你說熟不熟?”
木棉用胳膊在他的胸口撞擊了一下。
薛夜甜蜜的吃痛。
木巔眯着眼看着兩人的互動,他萬萬沒有想到木棉一個養女竟然混的風生水起,跟許家千金是閨蜜,跟薛夜是好友,宮衡更是對她百般寵溺。
何德何能?
要說長相吧,憑薛夜和宮衡的條件絕對能找到更好的。
她算美女,長得精緻可愛喜人。可上不了檯面,只能算小家碧玉。這種只能放在家裡寵着對他的人生和事業沒有絲毫幫助的女人,他是絕對看不上的。
一個懦弱的任由擺佈的娃娃。
木巔說笑着說:“是啊,棉棉這些年在b市多虧了薛爺的照顧,如果不是薛爺的幫襯,棉棉想在b市待着恐怕不容易啊!作爲棉棉的堂哥,在這裡替棉棉謝謝薛爺。”
木棉眨眨眼,皺着眉,小腦袋已經擰成一團。
木巔的話……很歧義。
怎麼有一種他是她家長的即視感,其實,他們根本不熟好嗎?
“木先生似乎謝錯人了,棉棉這些年一直待在宮家,而不是薛家。”
宮衡的聲音似笑非笑的響起,將木棉溫柔的從沙發上拉起來,整理了一下她因爲躺在沙發上而略顯凌亂的髮絲,眼神極致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