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眼裡噙着淚,咬着脣,委屈的看着他。
宮衡動容的看着她咬着脣,一臉要哭不哭的委屈小表情,當下就覺得下腹一陣燥熱,在心裡咒罵一聲,她纔剛生病,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做牀上的事。
他無奈的撫摸她的長髮,把她抱在懷裡,兩人一起窩在了沙發上,她整個人都躺在他寬闊的懷裡,就像一張大網,把她鋪天蓋地的困住。
“棉棉的,乖乖的,不要再做我不喜歡的事了,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宮衡已經很清楚的發現,他變得越來越嗜血,越來越恐怖了。
經歷了薛夜,他不再篤定了,他的自信,早就沒了。
他以爲,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整天整夜都屬於自己一個人,就不會有人再把她搶走了……
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無論他怎麼藏,怎麼捏着,怎麼保護她。他都會被盯上。
薛夜。
宗羽。
還有以前的……許諾。
他該慶幸許諾是正人君子,也知道後退。否則,幾年前他就已經瘋了。
木棉已經感受到他話語裡的恐怖了。
在他的懷裡弱弱的點頭。
“我知道了。”
她真的,不敢惹他生氣了。
宮衡慢條斯理的說:“以後不許見宗羽了。”
“知……知道了。”
“乖……”
木棉很難受,也許是發燒的原因,也或許是他身上從始至終的壓迫,她緊繃的神經總是無法放鬆。
“哥。”
突然,她主動打破了沉默。
宮衡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裡,十指緊扣,看着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漂亮而精緻,深邃的眼神裡流露出與衆不同的溫柔。
“怎麼了?”
“你不是宮……”木棉頓了頓,也不知道現在怎麼說那個已經去世的人,解釋說:“你的身世呢?”
她一直沒有問,她是宮勉的女兒,宮衡不是宮勉的兒子。那他,是誰的孩子?
那裡冒出來的?
宮衡輕笑,輕柔的捏了捏她的小臉,“怎麼現在想起問這個了?”
這個問題她在血緣鑑定的時候沒問,現在來問?
木棉長長的嘆氣,“就是覺得好多點不符合,第一次你給我看的血緣,我跟宮伯伯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後來一次雖然是當面做的……可是我想不通一件事。”
看着他愁眉苦臉的,他笑而不語。
“你是不是想不通,爲什麼你跟木瑤有幾分相似?”
木棉點頭。
“這件事我一開始也沒想通,後來我調查了一下,發現你母親在木家經常被木淳的老婆汪梅欺負。深入調查了一番,才知道你母親是汪梅父親的私生女。換句話說,你母親和木瑤的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兩個長得不像,沒想到你跟木瑤倒是生的有幾分相似。”
木棉扶扶額頭,有幾分倦意。
她一直都知道大家族亂,可是沒有想到這麼亂。她母親竟然跟木瑤的母親是親姐妹,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難怪記憶裡汪梅一直對她母親很刻薄,連帶着木瑤都對她很刻薄。
還有小時候木瑤罵她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