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伊凡感覺到她抓着他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輕輕的拍拍她的背，安撫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想把他挫骨揚灰，可我覺得那樣還是太便宜她了。”
穆沐推開盧伊凡，眼淚掉了下來，嗓音沙啞，“到底是誰？”
雙手仍然緊緊的抓着她的胳膊。
盧伊凡心疼的看着她，“桑格格。”
說完他的嘴角狠厲的扯了一下。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屢次三番的想要害穆沐，把她挫骨揚灰都算是便宜她了。
他一定不會讓她死的痛快。
聽到這個名字，穆沐斂目，射出寒冷刺骨的光芒，她鬆開盧伊凡的胳膊，用手背抹掉了臉上的眼淚，語氣冷冷的問：“她在哪？”
殺氣四起。
她不想招太多是非，幾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她，她竟然這麼不知死活。
寧睿現在在受的苦，她要千倍萬倍還給桑格格。
盧伊凡說：“在XX市，我把她關在別墅裡了，讓她每天面對秦寧睿。”
他要讓她看着她愛的人每天是怎樣痛不欲生的。
那會比她自己手那種折磨還痛苦。
而且只能遠遠的觀望，聽聲音。
才今天而已，她已經快要瘋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只有得不到，卻還深愛着，而且越愛越深，纔會因愛成恨。
纔會瘋狂的嘗試各種極端的手段。
穆沐明白盧伊凡的用意，桑格格愛寧睿，那樣的確是折磨她的最好方式。
“我想去見寧睿。”
一想到兩年前在遊輪上看到他被藥物控制的痛不欲生，她就心疼，爲什麼同樣的苦，同樣的罪，還要讓他再受一次？
她發現老天爺眼睛有時候是瞎的，那麼多壞人它不去懲罰，偏偏要折磨好人。
寧睿那麼好的一個人。
盧伊凡點點頭，“好，等惜惜好了，我們一起去。”
說着他擡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幫穆沐擦乾了睫毛上的眼淚，又補充道：“他不想讓你看到他那副模樣。”
那天他們碰面，他臉色蒼白，倒在他的身上，閉眼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告訴她’。
簡短的一句話，只有五個字，卻讓他溼了眼眶。
心酸的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從他身邊搶走了穆沐很殘忍。
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手。
唯一能彌補他的殘忍的就是對穆沐好，愛她愛她還是愛她。
這個傻子，穆沐又忍不住掉眼淚，“盧伊凡，求你好好照顧他。”
“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她又重複了一句。
盧伊凡伸出一隻手把她圈進懷裡，低頭，用另一隻手幫她抹眼淚，輕聲安慰道：“傻丫頭，我早就明白，秦寧睿不好，我們就不會好。”
所以就算自私的爲了自己，他也不能讓秦寧睿有事。
“奧曼……小蘋果。”
忽然，一個人在病房裡的念惜赤着腳出來了，手裡還拿着手機。
手機裡還在放着小蘋果歌曲。
是穆沐剛纔唱的。
穆沐忙抹了抹眼睛，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