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人家只是看一眼,然後又轉身笑微微的看着穆沐,“穆沐你還好嗎?”
穆沐累的眼睛睜不開了,聽到盧女士的聲音,她彎了彎脣,表示她還好,“媽。”
微弱的聲音,如蚊蠅叫。
見穆沐太累了想休息,盧伊凡輕輕的拍了拍盧女士的背,小聲的說:“媽,孩子不足月,需要放氧氣箱,你安排一下,讓夏遊川跟着。”
血虎知道該怎麼做,怎麼防。
“好。”盧女士點頭應了一聲,這才轉身激動的伸手去抱剛出生的小孫子。
出了手術室,穆沐嘴裡一直喊冷,身體打顫。
盧伊凡把空調溫度調到最高,又弄了熱水袋放在穆沐身邊。
自己一直坐在牀邊,手伸到被子裡幫穆沐捂手。
終於在加了一層又一層防寒措施之後,穆沐安穩的睡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不好受,疼,而且只能躺着,想看孩子又看不到。
到第四天,她才正常吃點東西。
在醫院的日子總是覺得漫長,她一天一天等待,等待着可以下地,可以去看剛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小聲音。
喝完了一碗清淡無味的粥,穆沐又躺下來無聊的看着天花板,聽盧伊凡讀童話故事。
“大叔。”
她嘟着嘴,皺着眉,一臉愁容。
盧伊凡忙合上書,緊張的問:“怎麼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說着他趕緊站起來,就要掀穆沐身下的被子,看她的刀疤。
被穆沐阻止了,她擔憂的問:“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盧伊凡一愣,這傻丫頭又是整的哪一齣?
昨天問他他是不是嫌她煩,因爲她無聊,總找他說話。
今天又問他他是不是很難看,看來她是真的很無聊。
想着,他彎腰,寵溺的捏捏她的臉,“傻蛋,依然很美麗。”
現在二少對二少夫人的寵稱越來越多了,媳婦兒、寶貝兒、傻瓜、小心肝、又改成傻蛋了。
就這麼一個媳婦兒,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好。
不管是當着盧女士的面還是當着裴大少,甚至是老裴的面,他都照喊不誤。
穆沐不相信,“少哄我了,我頭髮亂的像鳥窩,估計油都能擠下來做菜了。”
說着她手摸到頭上抓起一把頭髮給盧伊凡看,“你看看是不是?”
“還有,我的臉,每天就用水洗一洗,又不擦,肯定乾的皺紋都長出來了。”
她舉了種種列子證明她現在肯定很難看。
盧伊凡耐心的哄她,“不是,真的很漂亮,漂亮的人就算不打扮不穿衣服都漂亮。”
懷孕的時候不能得罪,生怕她生氣動了胎氣,要哄。
本來以爲生下來他就能變回爺,沒想到還不行,因爲盧女士說坐月子的時候更不能動氣,要不然烙下的病就是一輩子,所以還要哄。
二少的心聲:懷孕的女人傷不起,坐月子的女人傷不起,自己的心肝更傷不起。
穆沐氣鼓鼓的問:“那你這幾天爲什麼不親我了?是不是嫌棄我每天只刷一次牙?對了,我今天牙還沒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