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困了,先上樓去休息會兒,藍七回來了,讓她到我房間找我。”墨薇說着就打了一個哈欠,又拍了拍老哥的肩膀,不等他回話,就帶着兒子上樓去補眠了。
墨薇到了樓上,剛躺在牀上纔想起來,林雪這幾天怎麼樣了?是還住在別墅裡?還是逃跑了?
算了,等睡醒了再找那個翠花過來問問吧。
墨薇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自從上次她夢見了自己的女兒後,每次睡覺前都會默默的想一想女兒,希望能再夢見她,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是一次也沒有再夢到她。
這一次可能是太累了,睡覺前她並沒有去想這件事,卻很意外的又在夢中見到了她……
記得上一次見她時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這一次,她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模樣,長長的黑髮,飄逸的身姿,雪白的長袍,依舊站在一片雲霧裡,有些看不清她真實的長相,但從模子裡能知道她很漂亮很漂亮,飄逸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女子,墨薇看着她是又驚奇又驚異,這在夢裡也能長大的麼?
不過,夢嘛,好像都是個挺玄的東西,哪裡有個什麼理可尋?
“我記得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五六歲大呢。”墨薇看着前面有些模糊的女子說道。
“你能在夢裡見到我,看來我們是真的有些緣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前面的女子笑了笑,一招手,墨薇就被一片雲託了起來,跟隨在她身後,向一片白茫茫的天際飛了去。
墨薇踩在雲上,很是擔驚受怕了一番,以爲自己會從雲的細縫裡掉下去,這麼高,會不會摔死?可又一想,自己不是在夢裡麼?怎麼可能摔得死?
於是,她很大膽的站在雲上狠狠踩了幾腳,這才發現,這雲結實得就跟地板似的,她頓時放下了心來,還很興奮的在雲上跳了那麼幾跳,高興的說:“真好,我還從來沒這麼飛過呢,這夢做得也夠玄幻的,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玄幻的,我偶爾也會夢見一些鬼啊殭屍什麼的,嚇人的很。”
前面的女子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墨薇問她。
“你這一覺估計要睡的長得很,你跟我走就是了。”女子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這一覺要睡很長?我睡過最長的一覺是十五個小時,再長也不過一天吧?”墨薇想了想說。
“別說話,風跑到了肚子裡,可不舒服。”女子說。
“沒關係,我這不是在夢裡嗎?哪裡會真的不舒服?”墨薇笑說,在夢裡還擔心這擔心那做什麼?自己要是高興,從雲上跳下去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在夢裡自己會不會痛?
想到這裡,墨薇忍不住的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
“嘶……靠,在夢裡怎麼也會痛?”墨薇疼得呲牙咧嘴,趕緊搓了搓自己掐紅的那一塊兒。
前面的女子回頭,再笑了笑,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墨薇在雲上站得都有些累了,又向前面的女子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到了沒有?我腿都站得有些酸了。”
“到了。”說完,雲開始往下飄去。
墨薇看着前面的地方,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一片雲霧裡,是一處很美很美的小橋流水仙境,四周全都是一些很罕見的鮮花,不是罕見,而是她根本沒有見過的,腳下踩的是一層若隱若現的雲霧,空中飄散也是一縷又一縷的雲霧,這裡怎麼看怎麼不真實,不過,這夢能有真實的麼?
“我經常夢見一些嚇人的鬼夢,像這種仙境的確是第一次夢見,真是太美妙了。”墨薇看着這裡說。
女子笑了笑,沒有說話,伸手一揮,便有一個很漂亮的侍女端着茶盤和點心走了過來。
墨薇看着更驚奇了,興奮的問道:“你還會這技能啊?真是太厲害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坐在小溪的一張石凳上,慢悠悠的道:“說。”
“你是我女兒嗎?”墨薇坐在了她的對面,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女子,可已經離得這麼近了,怎麼還是看不真切?她面前就像擋了一層霧一般。
“……時機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女子再笑。
“哦,好吧。”墨薇哦了一聲,心想着,不知道等自己清醒後,還會不會記得這個夢?
突然,不遠處的小橋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背對着她們,一頭長長的墨發,只用一根白色絲帶輕系,一身白色長袍無風自翻飛,身姿修長飄逸,光看背影都美翻了。
“那是誰?看背影都好美呢!我們要不要叫他也過來坐一坐?”墨薇感嘆着問,她好想看看他正面是什麼樣子啊。
“你不用管他,他只不過是一道幻影罷了。”女子深深看了一眼橋上的背影,說。
“幻影?那就是假的?可你也是假的啊,你怎麼就能和我說話,他不能?”墨薇問。
“你會落棋嗎?”女子不答,問她,手輕輕在石桌上一揮,瀰漫在石桌上的煙霧散去,立馬顯現出一副很古老的石棋。
墨薇見她不想說,便沒有再勉強她,下棋那麼簡單,誰說她不會?反正這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閒着也無聊,下一下打發個時間也好。
………
八天後的早上玉錦這幾日每天早上都會來墨薇的房間爲她查看一番,這丫的從巴西回來後,一睡就睡了整整七天,差點嚇死他們了,不過,玉錦倒是鎮定得很。
每天早上別墅裡的幾個人都會來房間裡看一看她,說來也奇怪,她除了眼睛沒有睜開,面色貌似還挺紅潤的,一點都不像有事的人。
“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嗎?”薛鳳莫一張臉愁得都快長皺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巴西的時候都還正常得很,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都說過了,你們不用太着急擔心,她各方面都正常得很。”玉錦又爲墨薇徹底檢查了一遍說。
“那她這個症狀會不會就是病毒發出來的症狀?你研究的結果出來了沒有?”墨邪又問,前兩天他就問過玉錦,他抽了一管血後,一直說要等待結果。
“是。”玉錦很簡潔的回了一個字,她的血液由原來的妖冶藍色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現在變得更妖冶了,晶透得就像會反光一樣,不知道隨着病毒發作的加重變得更晶透更妖冶呢?
“師兄,你真厲害,這種東西都能研究出來,我真佩服你。”艾維斯看着玉錦兩眼閃光,玉錦師兄一定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
薛鳳莫抖了抖,老婆這病毒發作原來是嗜睡症?
“她一直這樣睡着,不吃不喝,孩子會不會有事?”薛鳳莫又趕緊問。
“放心吧,孩子也正常得很。”玉錦說。
“薇薇以前有墨白這樣昏睡的時候,爲什麼要打你的特配營養針,而現在不用?”墨邪很好奇的問,一個懷了孕的人這樣長時間不吃不喝也不清醒,大人和孩子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這個我也很奇怪,所以解答不了你。”玉錦說。
“那她大概還要睡多久?有沒有什麼辦法叫醒她?她總這樣睡着,我怎麼放心?”她雖然和孩子都沒事,但薛鳳莫還是不放心,長期這樣睡着,怎麼能行?
玉錦再看了看牀上躺着的面色越來越紅潤的人,猜測着說,“應該快醒了,好了,你們都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她要醒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了,我要去實驗室了。”
玉錦說完便走出了房門,每天早上被他們這麼問一遍,他們問的不煩,自己回答的都要煩了。
玉錦回去了,幾人也都紛紛散了去,墨邪看了薛鳳莫一眼,笑問,“你們什麼時候才肯消停?”
“都沒有抓到你們,怎麼消停?”薛鳳莫說。
“看來你們辦事能力不怎麼樣啊,這麼多天了都沒個響應。”墨邪再笑。
“是嗎?看來你很閒,很想被人追着揍?”薛鳳莫冷哼,他處的這個位置很尷尬好吧,要不是爲了自己老婆,看他還能逍遙麼?
鬼才想被追呢,他知道薛鳳莫沒有盡全力去抓,墨邪立馬閉嘴。
“好了,別再這裡打擾我老婆,快出去忙你的事去。”薛鳳莫說着就將墨邪那傢伙推了出去。
墨邪只好退了出去,他現在還真有件事要忙,跟着他們折騰了這麼久,也該結個尾了,也不知道查爾斯那邊怎麼樣了?
薛鳳莫又坐到了牀邊,看着牀上貌似睡得很甜美的人,又憂愁了起來,“你到底什麼時候醒呢?再睡下去,信不信我把你脫個光光?”
半晌,沒反應。
“這個威脅不到你是吧,那我把兒子帶走,讓你永遠也見不到他。”薛鳳莫抓起牀上人的手,又說。
半晌,還是沒個反應。
“還不醒是吧?你要是想一直這麼睡下去,我就去找別的女人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薛鳳莫說着就甩開了她的手,準備去部隊忙自己的事了。
“你敢去找試試?”墨薇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其實,她都醒了一會兒了,只是,還捨不得離開那個夢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