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以沫忽然這麼一說,龍子煜倒是有些不解了,一臉奇怪的看着安以沫,道:“爲什麼忽然有這樣的感概?”
安以沫正色說道:“你或許不知道,我以前也許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是個在普通平凡不過的女孩子,可是我的生活卻最簡單。可是……因爲我的身份,被天承注意到,娶了我之後,我的人生,就不太太平了。”
“所以,你是怪葉天承的,對嗎?”聽安以沫這麼一說,龍子煜便來了興趣,連忙將筆記本的蓋子合了起來,一臉興味的問安以沫。
看他這個樣子,安以沫不由失笑,說道:“你幹嘛那麼興奮?”
“快說是不是嘛!”龍子煜連忙問道。
安以沫又是一聲嘆息,不有正色點點頭,說道:“確實是的。天承雖然對我很好,我們也相愛了,可是有時候……我的心裡會忍不住埋怨,埋怨天承爲什麼要帶我進入這樣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發現了我的話,也許龍家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注意我,那麼……我還是那個我,那個平凡的我,雖然爲了生活而苦惱,卻快樂的沒有這樣的煩惱!”
龍子煜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思索了片刻,卻也跟着搖搖頭,道:“你這樣說,其實也不對……如果不是葉天承的話,我又怎會認識你?若不是認識你,那麼我的人生,卻又有什麼意思?我又如何會知道,人生還有真情在?而葉亦清只怕也沒有辦法振作!”
他一雙眼瞳,無比認真的睨着安以沫,一字一頓正色說道:“更重要的是,你哪裡會有一對這麼可愛的孩子?”
聽龍子煜這麼一說,安以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臉認真的點點頭,苦澀一笑,道:“你說的對。”
爲了那一隊孩子,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以沫,人生不能重來,很多事情也沒辦法洗牌重新來過,只有不停的前進,消滅了敵人,也許……我們就知道人生有多麼的美好快樂,等到回憶起來的時候,方沒覺得虛度光陰!”
安以沫青青點頭:“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正說着,就聽到門口傳來服務員的聲音:“二位,龍先生和安小姐已經在裡面等着你們了,請你們進去吧!”
兩個人相視一眼,忙就站起來,迎了出去。
安以沫的臉上,立刻跟龍子煜一樣,帶上一抹客套的笑容:“叔叔,尚書記,你們來了。”
兩人來了,身邊還一人帶着一個男秘書。
一番問候過後,各自落座,安以沫就笑着說道:“服務員,客人都來齊了,可以上菜了。”
“好的,請稍等!”
安以沫笑着問道:“點了一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若是不適合的話,幾位可千萬不要客氣,再點自己喜歡吃的,一定要盡興。”
百里市長笑着說道:“以沫啊,你這孩子就是客氣,怪不得晟兒和永君那孩子,總是說你好呢。”
正說着,就聽到門口敲門聲,尚藝晴一身清秀的走了進來:“你們開始上菜了?是不是忘記我了?”
安以沫這纔想起,尚藝晴是要進來的,就笑道:“晴兒,快坐到我身邊來!”
尚書記就在安以沫旁邊兩個位置,看到尚藝晴坐了下來,本來板着的臉,纔有了一點笑容。
也是,以前葉家的人,可是給尚書記因爲尚藝晴的事情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有求於他,他板着臉,端着架子,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晴兒,不是讓你不要來嗎?你怎麼上着班,又跑過來了?”尚書記的臉上,方纔見了一點笑容。
尚藝晴放下包包,灌了一大口誰,才大喇喇的說道:“叔叔,你跟以沫在這裡吃飯,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好久都沒見到以沫了!”
“胡說,婚禮那天才見到的,我們來談正事,你來湊什麼熱鬧?”尚書記歲阿茹娜是在責怪,可是語氣和神態看不出一點點責怪的意思!
尚藝晴臉上帶着笑容,嘴巴噘了起來,一臉不滿的看着尚書記,喃喃的說道:“婚禮那天那麼多人,哪裡算是見面啊?”
安以沫也忙笑着打圓場,道:“對,晴兒說的是,再說今天只是大家聚一聚,吃餐便飯,那裡算是什麼談正事呢!”
安以沫這麼說着,幾人臉上方纔有了一點笑容。
菜很快就上齊了,百里市長和尚書記看着桌面上的菜色和那幾瓶茅臺,臉上遂都有了笑容。
昏倒他們這種職位的人,對菜色或許沒有太大的期待,卻都因爲多年混跡官場,對那酒,還是有些講究的。
本以爲像龍子煜和安以沫這樣的年輕人今天帶來的,必然是昂貴的洋酒和紅酒,心裡雖然有些期待,卻也沒有多麼的喜愛!
而這樣的白酒,對他們來說,卻是十分喜愛歡喜的。
到此處,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龍子煜很識相,立刻就拿起一瓶酒打開,先給尚書記,再是百里市長,然後是尚藝晴,最後是那兩個秘書以及安以沫和他自己各自都倒了酒:“來,先乾一杯!這是父親收藏了很多年的好久,一直不捨得拿出來喝,我年輕,還不懂的享受這樣的美酒,今天就讓兩位叔叔品鑑品鑑,來,幹!”
幾人一飲而盡,尚藝晴的酒量也好,唯有安以沫,雖然是在“夜色”裡面做過一段時間的兼職,但是酒量卻是相當的差,簡直可以說,是差的很!
一口喝了下去,就已經覺得喉嚨火辣辣的,一口乾下去,只覺得整個喉管和胃都燒了起來。
她幾乎可以想見,今天這樣的局面下去,一定會醉熏熏的回去。
一杯酒下去,安以沫招呼着衆人吃菜,而龍子煜站起來要倒酒,百里市長和尚書記帶來的兩個秘書,就要各自倒酒。
龍子煜又開了兩瓶酒給他們,自己拿着一瓶酒給尚藝晴和安以沫道。
酒過三巡,安以沫喝的最少,頭卻已經有些來勁了。
三十年的茅臺,那傢伙,勁可是非常大,不是開玩笑的。
“以沫啊,天承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喝着酒不錯,看着安以沫和龍子煜兩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千金態度又是那麼的好,尚書記的心裡頭,總算舒坦了一些,主動開口。
一雙眼瞳,無比認真的看着安以沫,認真說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
“什麼事?尚書記還請直說!”安以沫連忙說道。
“這件事情……影響非常的大。你也知道,天承這麼年輕就當上副市長,本來非議就多,不服的人也有,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等的是人抓住他的把柄。”
他說着,看了百里市長一眼,正色說道:“而且這次的事情,是關乎百里千金的名聲,這……我們就更不好徇私了。”
安以沫點點頭,正色說道:“兩位都到這裡來了,公務又很是繁忙,想是還沒來得及看新聞發佈會,其實在新聞發佈會上,我都已經解釋過了,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
“哦,是嗎?”百里市長眼睛一亮,看向安以沫。
其實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是有點不高興,甚至有點懷疑。
畢竟女兒對葉天承的傾慕,他也是知道的,當時新聞出來,連他都一心認爲女兒是一時糊塗,做了傻事的,若不是因爲心裡知道女兒對葉天承的感覺,又心裡對葉家的勢力和兩家交好有所顧忌,他都會親自找上門去!
要知道,市政府那些老官員,對他不服的大有人在,因爲這是,他今天不知道被多少人打趣了,心中正式覺得十分不快的時候,聽到安以沫說這樣的話,自然是來了精神。
“以沫,你可有證據?”百里市長連忙問安以沫。
這種事情,講求的就是證據。
安以沫便把事情真相大致跟他們說了一遍,一邊慢慢的喝着酒,一邊正色說道:“就是因爲這樣……天承的大哥還特地找那個記者求證了,那記者已經招供了,我這裡……還有錄音,自然是有證據的!”
聽安以沫這麼一說,不百里市長,就連尚書記也是眼睛一亮。
百里市長對這件事情,自然是更加着急緊張的,一臉驚訝緊張的看着安以沫,奇怪的問道:“真的嗎?以沫,你真的有證據?”
安以沫緩緩點點頭,到:“是啊,叔叔,你……放心吧,我已經開了新聞發佈會,已經發布出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公佈出來,天承和永君姐的清白,也很快就能夠被洗清了!”
聽了安以沫的話,百里市長更加激動:“是嗎?那……那可太好了,來,以沫,乾了這一杯!”
說着,舉杯朝着安以沫做了一個乾的動作!
看着百里市長這個樣子,安以沫心裡十分的激動,當即點了點頭,對百里市長道:“叔叔,幹吧!”
她舉起酒杯,跟百里市長幹了一杯!
“以沫……”龍子煜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