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沒有一絲惆悵和憂傷，脣角漾起一絲極美，極絢麗的笑容，笑容猶如盪漾在濃濃的春水中。
他看她的眸光，並不像是要把她推開的丈夫，而是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
暖暖嘆了口氣，看着他臉，看着他的表情。
知道慕雲的心意，她要自己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情況下做出選擇。
這個選擇，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和負擔。
微微一笑，伸手把眼角的淚水擦掉，微微頷首，終於擡步向府外走去——
慕雲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暖暖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凝固。
海顏雪搖搖頭，走到他身後，輕聲道：“爲什麼要這樣做？”
慕雲慢慢收回眸光，淡淡道：“因爲我愛她！”
海顏雪眼角一挑，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失去她！”
慕雲輕輕閉上眼睛。
“愛一個人，就應該牢牢把她抓在手上，而不是這樣把她推開！”——
海顏雪眸中帶着一絲惆然：“若是風舞還活着，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她牢牢抓在手上。”
“可是，這輩子我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慕雲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那個風華絕代，美眸中充滿傷感和憂傷的女子。
突然道：“若是風舞的心沒有在你身上，而是愛着別人，你也會不顧一切的抓住她？”
“風舞不會愛別人的！”聽到這句話，海顏雪內心最敏感的神經被觸動。
“我是說如果！”慕雲平靜道。
海顏雪語氣一滯，原本篤定的語氣也變得遲疑和猶豫。
慕雲微微一笑，從海顏雪的表情中他已經知道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