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張宇博開始邀功便被風子瀟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什麼叫幸不辱命?你這是在爲你自己而戰,不是爲我而戰,你這種心態萬萬不能有的。”
張宇博看着口沫橫飛的風子瀟,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畢竟自己說錯話了……
風子瀟身邊的少年正神色怪異的看着張宇博,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這位是雷嶽,剛纔在擂臺上結實的。”風子瀟向張宇博介紹道。
張宇博拱手問了聲好,“雷兄……”
雷嶽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對着風子瀟開口道:“三天之後纔是武動天下的決賽,到時候我一定前來觀看,定要三甲,若不然,我會失望的啊……”
說罷,輕嘆了一口氣,彷彿看破了世間的雲煙,轉身離去……
風子瀟見狀嘴角微微一抽,“雷兄,不如一起去喝杯水酒如何?”
雷嶽頭聞言搖了搖頭,“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隻身獨影在皇天,冷眼寰宇不復還……”
這幾句話說出之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而聽了這幾句話風子瀟渾身上下輕輕一震,這人絕對不是什麼雷家的人,隻身獨影在皇天,冷眼寰宇不復還……這其中說的是什麼意思呢?風子瀟心頭疑惑萬分,低頭沉思了一會……
“老大,沒事吧?”張宇博問道。
風子瀟微微一笑,而後搖了搖頭,世間本無事,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譫臺那傢伙呢?不是比賽結束了嗎?怎麼不見他人影?”
隨後,兩人目光對着四周搜尋了過去,終於在人羣之中看到了譫臺的身影,只見譫臺文的衣服被另外一個少年拽着,說什麼也不撒手,猶如媳婦要離家出走一般,張宇博和風子瀟都瞪大了眼睛,這是鬧的哪一齣?當下,二人穿過重重的人羣,來到了譫臺文的身邊。
而譫臺文見到二人來到,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老大……”譫臺文苦着臉說道:“比賽早就結束了,這傢伙拽着我不讓我走……”
風子瀟聞言臉上一黑,“怎麼回事?”
譫臺文將事情的經過跟風子瀟和譫臺文說了一遍,當然,刀狂的事,這裡人多而雜,譫臺文並沒有說……
二人聽了之後相當的無語,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奇葩,世間太少見了……
“跟着就跟着吧,先回客棧再說,一星期之後便是決賽了,這段時間要回去好好修煉纔是最重要的!”風子瀟開口說道。
譫臺文和張宇博聞言眼中爆出精芒,雖然這一次主要是參加武動天下大賽,但是期間兩人實力的提升可以說是翻天覆地,較之前提高的可是不止一個層次,體內的星力只要按部就班,努力便可提升,但是意境上面的修煉可不是想提升就能提升的了的……
跟着風子瀟,二人實力得到了質地的飛躍……
隨後,風子瀟一行人回往中州王城的客棧……
一路之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反而到是一直跟着譫臺文的那名少年,不停的要跟譫臺文切磋,搞的一路之上,譫臺文鬱悶無比,之前是在擂臺之上打敗了這少年,可是那是需要不斷的積累這傢伙的發出的刀氣的啊,這麼有一下沒一下的,上哪裡聚集刀氣給予反擊?於是乎,上演了這樣的一幕,一個手持闊刀的少年追着譫臺文滿地亂跑,對此,風子瀟和張宇博則相視一眼,選擇視而不見……
隨着武動天下半決賽的結束,中州王城之內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各大家族齊聚一堂,可謂是八方匯聚,好生熱鬧,當然惹事的人也不在少數,一個少年縱馬疾馳在中州王城的大路中央,手中的長鞭揚起,不停的抽向兩旁的路人,“滾開!滾開!”
兩旁的路人紛紛退避,這人是城主的三公子,一般人不敢招惹……
而就在此時,騎馬的少年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楞了一下,“滾開!活膩歪了是不是?”
少年的鞭子正被馬路上行走的一個少年緊緊的攥在手中,任憑馬上的少年怎樣拽,就是不動……
聽到這句話,憨憨一笑,“要滾也你是滾?”說罷,微微一揚手,將少年連同馬在一起,一同甩向了天空……
這少年正是和風子瀟一行人來到中州王城的刀狂!天生神力,沒有動用一絲星力只不過隨手一甩,便連人帶馬一起甩飛了……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幾道人影瞬間出現,將馬和少年接了下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風小兄弟,我們家公子年幼不懂事,還請不要見怪……”
風子瀟見此微微一笑,“無妨,只不過你看看……”說罷,手指指向了街道兩旁的行人,在中州王城雖然修煉者很多,但是其中也有沒有修煉過的尋常百姓,此時那些人見到風子瀟指着他們頓時一個個如坐鍼氈……
“讓你們公子給他們道個歉,就算了吧……”
而之前縱馬疾馳的少年聞言則是一愣,隨即卻聽見身邊之人在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少年臉色一沉,開口道:“之前是我不對,在這裡,我向大家道歉了……”說罷轉身上馬離去,而那些後出來的人對着風子瀟微微一抱拳,隨後離去……
風子瀟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心中一沉,這人能如此隱忍,將來必將是一個人物……
“走吧。”隨後,風子瀟對着譫臺文等人說道。
這個少年只不過是一路行來的一個小插曲,四人直接回到了客棧,譫臺文則給刀狂又開了一個房間……
“老大。”譫臺文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怎麼?和我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風子瀟微微一笑。
“倒也沒什麼大事。”譫臺文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少年,跟刀狂是師徒!”
隨後,譫臺文將之前在武動天下比賽場地沒說完的話跟風子瀟又說了一遍……
“聽你這麼一說。”風子瀟目光微微一凝,“刀狂前輩可能要再度出山?”
譫臺文聞言一愣,“這估計不可能,不過刀狂前輩的這徒弟,恐怕就是他未來的代言人,我的意思……”
風子瀟明白了譫臺文說這話的目的,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我們成爲兄弟,我圖謀你什麼了嗎?”
譫臺文一怔,隨後神色木然的搖了搖頭。
“什麼爲兄弟,恐怕這個你還需要仔細的體悟啊!”風子瀟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並不是隨便認識一個人便可以成爲兄弟的,這樣的話,未免沾污了這兄弟二字,兄弟便是志同道合!兄弟就是手心和手背:當撫摩榮譽感受溫暖的時候,讓給了弟弟;當抵禦寒冷迎接挑戰的時候,有哥哥的保護。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難必定同當。兄弟,簡單兩個字,但卻承載了太多的感情!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譫臺文呆立當場,雖然平日的他深沉老練,思想總是考慮了很多,但是人無完人,在這一點上,確實沒有想到,在沒有認識風子瀟之前,不管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就算是交朋友也是要看看對方未來的前途,若是平淡無奇,這樣的人不結交也罷,而今天譫臺文則犯了之前的毛病,考慮到刀狂的靠山,這樣結交的話,未免有些小人了……
想到這裡,譫臺文精神一振,道:“老大,我知道了!”
風子瀟聞言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