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歡,狼性總裁馴嬌妻
“唔,唔唔……”嚴珊顫抖了兩下,她發現自己完全拒絕不了他。似乎只要她搖頭……便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男人滿意的呵呵笑了兩聲,“很好,還算是有點聰明。”
嘴巴上的手已經放開了,嚴珊蹲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眼淚都要嚇出來了。今晚上,到底是她什麼災難日?
“現在,乖乖的坐到那邊的沙發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接下去要怎麼做,我會聯繫你的。”
“你,你怎麼聯繫我?”嚴珊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她已經別無選擇了,這個人雖然很恐怖。可是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的演藝事業,註定要毀在裴如依的手上,如果身後這人能幫助自己,那麼搏一搏也未嘗不可。
男人又發出那種能讓人毛骨悚然的‘呵呵’聲,“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的手上,自然有你的聯繫方式。”
嚴珊點點頭,扶着柱子勉強站起來,慢慢的朝着剛剛出來的那個沙發上走去,然後,一點點優雅的坐下。
柱子後的男人低低一笑,微微垂下雙眸,無聲無息的隱入了黑暗當。
黑睿軒神經豁然繃直,詫異的看向那根柱子的方向,眼神銳利。
“怎麼了?”身邊傳來軟綿的聲音,依依奇怪的看着他突然變得冰冷的眼神。
黑睿軒抓了抓她的手,搖搖頭笑,“沒事,只是感覺有些不太真實。”剛剛,那一閃而過的不安的感覺是什麼?還有那根柱子後面,似乎有什麼影子一閃而過,不像是善意的。
只是,裴家的宴會向來戒備森嚴,今天在場的都是收到裴家請帖的賓客纔是,不可能具備什麼危險因素的。
除非……
有人的請帖被不懷好意的人給偷走了。
“喂喂喂,你們鬧夠了沒有,我還沒吹蠟燭呢。”思緒被一道囂張的叫嚷聲給打斷了,黑睿軒收回視線,便看到裴如楊怒氣衝衝的看着完全搶了風頭的兩個人,雖然還躲在歐陽回的身後,卻已經是雙手叉腰,很不客氣的叫囂着。
黑睿軒挑眉,將那股不安狠狠的壓了下去,將跟前的蛋糕推到了裴如楊的面前,“吹吧,既然三個願望都實現了,後面三個,好好的想,別太出人意料了。”
楊楊瞪了他一眼,氣哼哼的閉上眼睛,一隻手還緊緊的抓着一邊歐陽回的衣服下襬,貌似只要依依一旦有動作,他就不客氣的……躲起來。
賓客們對今晚的刺激感覺實在太大,此刻還沉浸在裴如依黑睿軒兩人不可思議的身份上。
反正,今天的主角,已經不是楊楊了。
對於這一點,就連白以初都始料未及。
宴會還未散場,所有的賓客在今天都大出血,若是不撈回本,那豈不是虧了?因此下半場的晚宴,遠比剛剛還要熱鬧,所有人都卯足了勁的和大集團大家族搭上關係,首當其衝的,便是裴家和白家。
白以初有些後悔了,她不該由着歐陽來收拾嚴珊的。結果最後她困得都想栽到地上去了,賓客還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上來和她攀交情,好後悔。
寧心遠遠的看着,幾次想上前,都在看到白以初身邊有人敬酒攀談的時候止住了。看着她遊刃有餘的模樣,自己反而有些自卑了。
“再等會吧。”蔣邦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看了一眼同樣被衆人圍住脫不開身的睿軒和依依,有些失笑的低頭對她說道,“我們來了這麼久,你還沒吃過什麼東西。你胃不好,再不好好吃東西,會得胃病的。”
寧心愣了一下,點點頭,然而剛擡步要往前走,就被面前過來的兩個人給擋住了。看他們的模樣,應該是來找蔣邦和的,其一個,還是剛剛那個想找依依拍攝電影的章導。
擡了擡頭,寧心在他耳邊壓低着聲音說,“你去忙吧,你應該也有好幾個朋友在這裡,和他們多聊聊,不要總陪着我,我自己去吃東西。”
“可是……”
“那些吃的點心就在那邊,又不會遠,我可以的,有什麼事情我叫你一聲就可以了。”她也該學着獨立一點,堅強一點,她不能時時刻刻都讓蔣邦和或者是小軒陪在自己身邊,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她不用再怕的。
蔣邦和衡量了一下距離,再看了一眼章導的欲言又止,只能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好吧,記得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再來找我。”
“恩。”
寧心笑着點點頭,手已經鬆開了他的,朝着放點心的地方走去。
時間已經越發的晚了,宴會舉行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吃的東西幾乎都沒被動過。寧心看了兩眼,難得的起了饞嘴的心思,這麼精緻的點心,她已經許久不曾嘗過了。
“吃這個吧,那邊的點心,剛剛有人不小心灑了點酒上去。”
眼皮子底下忽然伸出一隻手,手心上面有個小小的圓形托盤,再上面,是有綠有黃有紅的小糕點,她從未見過。
寧心嚇了一跳,猛地順着那隻手擡頭,便看到白以初笑米米的看着自己。
“你……裴……裴夫人?”她剛剛纔看到她被幾個貴婦人圍着呢,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她,她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不合時宜的表情?
白以初呼出一口氣,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往前走了兩步,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陪着她們說話真累啊,哎,早知道就不該任由這些小鬼胡來,害我想抽空找你都沒時間。”
“找我?”寧心指了指自己,詫異的眨了眨眼。
“對啊,你兒子和我女兒都成一對了,咱們親家都還沒見過面談過心,說出去都沒人信。正好我也餓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一塊吃東西聊聊天。”白以初笑了起來,又在托盤上放了許多的糕點,這才拉着寧心的手朝另外一邊走去。
寧心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表情呆呆的模樣,直至被拉出去很遠,才倏地甩甩頭,張了張嘴,“其實,其實我本來也想找個機會和你見個面的,但是……看到那麼多人在你身邊,怕你有重要的事情走不開,所以……”
以初笑着回頭,推開面前的一扇門,“說什麼呢,有什麼事情比我們的兒女終身大事還要重要的?”
她一邊走着,一邊說,此刻已經拉着寧心的手推開了面前的一扇門。
寧心抿脣,她說得對,有什麼事情是比兒女的終身大事還要重要的?說到底還是她自己不夠自信,怕出現在看起來就是天之驕女的白以初面前,自慚形穢。
“坐,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這宴會一時半會還不一定能結束呢。”
以初拉了一張椅子放在她面前,又拉了一張小方凳放在旁邊,這才把托盤放上去,笑看着她。
寧心動了動嘴脣,對以初的態度有些錯愕,“你……你和我想象當的有些不一樣。”
“唔,哪裡不一樣了?”以初已經拿了一塊糕點直接咬了下去,嘴巴上瞬間沾上了一層淺淺的碎末,整張臉看起來,竟然顯得有些稚氣未脫。
“沒什麼……架子。”
“哈哈,架子?要什麼架子?又不是當官的,好好的擺什麼架子。”以初笑了起來,心裡卻不由的微微嘆了一口氣。依依說的沒錯,寧心的自信,已經在這麼些年的東躲西臧當全部消磨殆盡了。不管是面對誰,她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說話,小心翼翼的舉止,小心翼翼的不得罪人,這樣的性子,如果蔣邦和或者黑睿軒不在她身邊,是要吃虧的。
“其實,寧心,現在睿軒已經在你身邊了,壞人也已經沒有了,你完全可以……有人來了。”以初的聲音倏地停了下來,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她的臉色微微一黑,真是不識趣,哪裡不好去偏偏來打擾她和寧心的談心。
果然,視線瞥過去時,寧心已經緊張的站了起來。
聳了聳肩,她將那盤糕點托盤放到她手上,走到這個小小的房間的另一扇門前,鬆開插銷,拉着寧心又走了出去。
兩人剛一出門,一股冷風倏地襲遍全身,冰涼的有些刺骨。
寧心這才發現,這扇門的另外一邊,居然是個出口,那是個後門。現在走出來了,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海灘,不遠處是轟轟直響的海浪拍打聲。
“冷嗎?”以初皺眉,這晚上怎麼突然這麼冷了,受不了。“我們從這邊過去,那邊有個小花房,去那邊聊天應該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好,好。”
寧心搓了搓手臂,拿着托盤跟在以初的後面,朝着後方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美的一個小房子走去。
然而,兩人才剛走到花房門前,一輛黑色的車子倏地在不遠處飛馳而過,車窗下降,露出一張十分深刻的側臉。
“啪”的一聲,寧心手的托盤猛的摔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慘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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