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你聽,韓宇痕也說他現在不愛我了!你現在可以放心的跟我在一起了!”蘇茉朝殷楠奇跑了過去,雙手抓住殷楠奇結實的手臂,卻被殷楠奇狠狠的甩開。
“蘇茉,你從來都不愛我,你愛的只是我的金錢和地位!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年,你注重的只是那些名與利的東西,你愛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殷楠奇惱怒的看着她,爲什麼經歷了五年,這個女人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變本加厲了!
“阿奇,你不要不理我,我所有的理想都在你身上了!你不能讓我一無所有!”蘇茉低低的乞求他。
“讓你變得一無所有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蘇茉能感受到殷楠奇冷冷的目光穿透頭頂而來,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殷楠奇對她已經完全死心了,她的目光投向殷楠奇身後的韓宇痕,那個男人曾經多麼愛她,既然殷楠奇那裡是完全沒有可能破鏡重圓了,何不重新攀上韓宇痕,畢竟他也是一個很有地位的人。
“宇痕,其實,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一張白紙,我也是愛你的,都是殷楠奇強迫我跟他在一起的……”蘇茉竟厚顏無恥顛倒是非黑白,當年是她在殷楠奇的生日晚會上誘惑了他,上了他的牀,她才成爲殷楠奇的初戀女友的,可如今她卻說是殷楠奇強迫她。
殷楠奇看她的目光更冷了許多,原來他對這個女人的認識還不夠全面,她除了殘忍無情之外,還有顛倒是非黑白,厚顏無恥的本事。
“蘇茉,在種事情上,你心裡最清楚,當年你在楠奇的生日會上灌了他多少酒?你在美國又是怎麼爬上蒼林會的牀?”韓宇痕冷笑了一聲,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愛執着的懵懂少年,這個女人多有心計,多有城府,他徹底的看透了她。“你和蒼林會的醜事,不僅我知道,楠奇也知道!楠奇和我一樣都不喜歡一個隨便和男人上牀的女人!”
如果說殷楠奇早就知道她和蒼林會的事,那就是說這些天來,殷楠奇對她提出的複合含糊其辭,那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就是一場陰謀,他就是在引她走進今天他設計的陰謀裡。
“殷楠奇,你欺騙了我!你說願意跟我複合的!”蘇茉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引她承認自己殺害凌若水所設的局。
“從頭到尾我對和你複合都沒有說過一個字!是你自己把我的沉默曲解成我對你的承諾!”殷楠奇停頓了一下說:“我給過你去自首的機會的!只是你自己不珍惜,也不願意!”
“我爲什麼要自首?我沒有殺人……”蘇茉再一次發揮了她無恥的本事,將抵賴進行到底。
殷楠奇手裡拿着一個微型錄音筆,他按下了播放鍵,蘇茉剛纔說的話開始播放了一遍。“……是我用阿奇的名譽約你到後巷,放狗藥你,給你注射植物毒素,在你住院的時候,我也給你下過毒,也是我在醫院的樓頂上把你扔下去!可那又怎麼樣……”
“殷楠奇,你以爲你錄下了這段錄音又能怎樣?到了警局,我完全可以翻供的!”蘇茉一邊說着,一邊抓住殷楠奇的手,想把他手裡拿着的東西搶過去。
“蘇茉,你沒有機會了!本來我還在爲這個讓你親口承認罪行而煩惱,可昨天有一個現場的目擊證人找到了我!她把當天的過程都告訴了我,還給了我剛纔那段視頻,就是‘水晶球’裡播放的那段視頻……”
“我就說嘛!這世上本就無鬼神,我一直都認爲這段日子見到的‘鬼影’是假的,可我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卻不由得信了!原來是這樣!”蘇茉在證據面前不能再繼續否認了。“可是那些‘鬼’是怎麼一回事?”
“這要感謝宇痕的大力支持了!這是宇痕公司裡的新產品,電子光束,他們公司投入了很多資金研究4d立體成像動漫設計,這項研究一旦成功將會運用於廣告、電子遊戲、學校教學等!”殷楠奇笑了笑繼續說,“沒想到,這個研究首先應用於你蘇茉的身上……”
“蘇茉,跟我們回局裡!”殷楠奇的話沒說完,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冰冷的手銬銬在了蘇茉的手上,原來殷楠奇在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後,就已經報警了,警察一直都在這裡,他們聽到了剛纔蘇茉所說的一切。
“警官,等一下,演員采薇摔倒被錐子刺穿膝蓋的事情,應該跟這個女人也有關係,請你們好好調查一下!”殷楠奇突然想到了采薇。
“想知道這件事情,我告訴你就可以了!采薇是自己摔倒的!那天晚上突然停電,我本來的確想在那天晚上結束她的,可是後來我發現那裡有很多的保鏢,所以就把手裡的錐子給扔掉了,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自己摔倒在錐子上,被錐子刺穿了膝蓋!”蘇茉對采薇的事情沒有半點內疚,反而認爲是那個女人的運氣太差而已。
“走!”警察已經守在這裡很久了,他們早就迫不及待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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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宅。
柳餘韻和柳偲影的出現打破了整個宴會的祥寧,所有在場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這兩個人身上。
“爸爸,你看這個!”柳偲影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項鍊,那條項鍊的吊墜不停的晃動着,一下子將郝正霖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這不是當年我給小女雲婉的玉麒麟嗎?怎麼會在你身上?”郝正霖顫抖着雙手向那條項鍊伸了過去。
“爸爸,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爸爸,我就是你的女兒雲婉啊!你不能不認我,我就是你的親生女兒!”柳偲影紅着一雙淚眼,雙手緊緊的抓住郝正霖的手臂,噗通一聲,柳偲影竟跪倒在郝正霖的面前。
郝正霖讓管家肖順拿來了老花鏡和放大鏡仔細的查看從柳偲影手裡接過來的玉麒麟,這個玉麒麟玉質通透,光澤迷人,一看就是上等之物,上面還有郝正霖請大師親手鐫刻上的字體:“天佑雲婉”四個字。
“雲婉,真的是你回來了……”郝正霖頓時老淚縱橫,看着柳偲影的眼神頓時變得一片悽然。
“爸爸!”柳偲影適時的叫了他一聲爸爸,聲音裡還帶着哭腔。
郝正霖顫抖着雙手將手裡的玉麒麟重新的戴到了柳偲影的脖頸上,慈愛滿滿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柯惠慈站在不遠處,無聲無息的將這一幕收到眼底,她本來只想好好待在房間裡的,可當她從房間的窗戶裡看到柳餘韻拉着她跟野男人生的女兒走進這個地方,她再也在房間裡坐不住了,她悄悄的走了出來,沒想到被她看到這一幕。
當柳偲影從脖頸上取下那根項鍊時,柯惠慈肚子裡就開始窩火了,柳餘韻不僅佔據了她的家,還肆無忌憚的拿她的東西,這個玉麒麟不是柳偲影的,更不是柳餘韻的,她一直把這個玉麒麟珍藏在箱底,沒想到竟然被柳餘韻翻了出來,還給被拿來招搖撞騙。
宴會現場正在上演着一場認親大戲,每個人都在爲這對父女慶幸的時候,柯惠慈突然衝了過去,在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一把扯下了柳偲影脖頸上的玉麒麟……
“你是誰?”郝正霖驚愕的看着這一幕,他從醫院回來還沒有見到過凡黛的母親柯惠慈,所以他還認得她。
“媽!”凡黛急衝衝的跑了過去,用身體護着柯惠慈,生怕這裡的人傷到自己的媽媽。
“郝伯伯,這是我媽媽!”凡黛一臉歉意的向郝正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郝正霖早就聽說凡黛的媽媽是一個患有間歇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也是他親口讓凡黛帶着母親住在自己的大宅子裡,現在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凡黛的媽媽,他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柯惠慈是一個病患。
“沒關係,可以理解!只是……”郝正霖看着柯惠慈拿着項鍊的手緊緊握着,猶豫着開口。
凡黛自然知道郝正霖的意思,他是想要回那條項鍊,那是當年他親生女兒的唯一信物。
“媽,你手裡的墜子是別人的,我們把它還給人家吧!”凡黛張開手心伸到柯惠慈的面前。
柯惠慈把手伸到了過去,又收了回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這不是柳偲影的!它有自己的主人!”
“媽!今天是郝伯伯出院的好日子,今天他的女兒也來認親了,是喜上加喜的事!你手裡的信物是郝伯伯給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唯一的信物!”凡黛語氣柔和的對柯惠慈說,雖然她也不怎麼相信柳偲影是郝正霖的親生女兒,但她更擔心柯惠慈一不小心會把玉麒麟摔壞。
“不是的!這個玉麒麟我壓在箱底已經二十年了,是柳餘韻把它翻了出來!郝家老爺,這個玉麒麟並不是她們母女二人的!”柯惠慈一臉認真的說。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全愣住了,郝正霖更是從剛纔的喜悅裡恢復到了冷靜,是啊!他不能僅僅憑這個玉麒麟就認爲面前的女孩是他的女兒,女兒的隨身信物也有可能落到壞人的手裡。
“大家別信她,她名叫柯惠慈,剛剛從精神病院出來,滿口都是瘋話!”柳餘韻大聲的說,生怕這裡會少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