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五年前那場車禍,安小仙和靳楓一直懷疑當天那個將她從人行道上擠出去撞車的人是故意的,他們的人一直都在追蹤調查那個人。
可惜安小仙當時神不守舍,沒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街道兩旁的監控錄像內容每隔七天自動覆蓋刪除,事隔五年早已沒有視頻原件可以用來取證,王凱和阿玖好不容易找到幾個現場目擊證人,都說事情太久遠,不記得了。
如今出現一個對那場車禍明顯印象很深刻的人,安小仙心裡頓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欣喜的將目光從路標牌上斂回,笑看着那女孩,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安小仙,是邢彥斌的老闆兼好朋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孩原本以爲安小仙是邢彥斌新交的女朋友,如今一聽安小仙是邢彥斌的老闆,立刻微笑着伸出手與安小仙的手握在一起。
“免貴,姓韓,名思戀。”
“思戀,這名兒真好聽。”握完手後,安小仙笑了笑,又直言不諱地邀請韓思戀,“韓小姐,我有幾個和那場車禍有關的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韓思戀擡眸看向邢彥斌,打斷安小仙:“沒問題,彥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對安小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韓思戀明顯是衝着邢彥斌的面,纔對安小仙這麼好。
邢彥斌聞言,卻瞅着她面帶譏諷之色呵笑了一聲,隨即便往韓思戀心口上桶刀子:“誰和你是朋友了?我邢彥斌一介普通小市民,還是勞改犯,可高攀不起韓小姐這樣的朋友。”
然後不管韓思戀瞬間慘白如紙的臉色,轉過腦袋又冷冰冰的對安小仙說:“你自己和她去吃吧,我在外面等你。”
說罷,轉身便要走,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氣的安小仙沉下臉,伸手揪住邢彥斌的耳朵就大力的往下拽,“可以啊,邢彥斌,你真是越來越牛了,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這麼牛,你雜不上天吶?啊?”
“啊——疼疼疼!”邢彥斌疼的啊啊大叫,連連求饒,“放手!放手!boss,我錯了還不成嗎?”
安小仙這才鬆開手,瞪着他,“小赤佬,工作時間竟然敢爬在我頭頂撒野,不想混了?!”
韓思戀則是心疼的看了邢彥斌一眼,然後出聲勸安小仙道:“安小姐,你就不要生氣了,彥斌……他不是故意要冒犯你,他只是不太喜歡我而已。”
安小仙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旋即又瞪了邢彥斌一眼,小赤佬,回頭再收拾你。
用餐期間,安小仙問韓思戀有沒有在車禍現場看到有人推她,韓思戀說她沒看見,不過,她當時拍了幾張照片,她覺得有可能會對安小仙有幫助,又立刻命人將她的相冊從家中帶來。
翻開了韓思戀的相冊後,安小仙才知道原來韓思戀是一個攝影愛好者,當天正在車禍現場附近幫人街拍,見到出車禍,便職業病的抓拍了幾張。
“邢彥斌,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男人的裝扮很熟悉?”安小仙指着照片中一個戴着鴨舌帽且將帽檐壓的很低的男人問邢彥斌。
邢彥斌瞄了一眼,然後嘴角便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熟悉,那男人着裝風格和他出獄後跟蹤安小仙,尋找契機報復安小仙的着裝風格簡直一模一樣,都是那種遮遮掩掩,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塞衣領低下藏着的類型。
安小仙將照片扔給邢彥斌,臉上露出一抹凜冽的戾氣:“儘快把他給我找出來,我有預感,99.9%那天都是他推的我。”
如果事情屬實。
她一定會讓那個男人血債血償。
*
傍晚時分,林家大宅。
林鷗正在臥室查閱公司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摁下免提鍵,將手機放在一旁。
“林總,查到了,王凱在外面沒有私生子,李醫生最近一個月之內,只幫人做過一次dna親子鑑定,結果是王凱去拿的,之後我們在醫院跟蹤王凱的人,見他將那份報告給了靳楓。”
靳楓?
林鷗的面露驚訝和不解。
他又沒有子女,爲什麼要做dna親子鑑定。
莫非,他的血緣關係有問題?
“這件事點到爲止,不要告訴任何人,白冰冰最近都在做什麼?”
這就是林鷗的行事風格,隨時隨刻都在密切的關注着她敵人的動向。
“白冰冰最近和沈心怡易紫夏走的都很緊,易紫夏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今天還親自開車將她從醫院送回來。”
林鷗輕哼了聲,“喜歡她是假,想利用她對付一些人才是真,對了,她毐癮是怎麼染上的,查到嗎?”
“沒有,據黎雅姿那邊的人說,白冰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染上那東西的,我找人化驗過她的血液,她吸食的是一種新型毐品,特別厲害,一次上癮,終身難戒。”
“繼續查,直到查清楚是誰爲止。”
林鷗剛開始以爲這件事是靳楓錦榮林昊他們三個中的一個做的,可她全都問過了,不是他們,這就意味着,還有一股潛藏在暗中的勢力,在默默的幫她或者安小仙。
“叩叩……”敲門聲傳來,林鷗掛斷了電話,“進來。”
一名女傭拿着一個文件夾信步走向她:“大小姐,這個文件夾是錦榮少爺前幾日來參加宴會時,落在我們家的,今天打電話特意問過了,說是找人給你量身定做的劇本,叫你有空的時候看看,另外靳家的管家大叔剛來了通電話,說這個週末是靳夫人的生日,邀你去度假別墅慶生。”
“就只邀請了我一人嗎?”
林鷗面色淡淡的接過小女傭手中的劇本,隨便翻了翻,一見全是女主花癡跪舔男主狂表白的劇情,立刻便看穿了錦榮想自己出演男主和她親熱戲不斷的小心機,旋即嘴角抽了抽,便把那劇本給合上了。
“不只您一人,還邀請了冰冰小姐。”
呵……
林鷗冷嗤了一聲。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回電話,就說我會按時赴約。”
眸光一凜,她倒要親自去看看,易紫夏和白冰冰又要整出些什麼幺蛾子來。
*
安小仙白天在醫院耍了靳楓,不敢回家,怕被他虐,硬是在外面吃飯逛街,浪到邢彥斌生無可戀直接裝死挺屍死活不理她之後才悻悻然的回家。
回到家時,別墅黑漆漆的,安小仙以爲靳楓沒有回家,進屋後,習慣性的將燈打開。
不想一轉身,便看見沙發上坐着個人。
“哦喲,嚇死寶寶了。”安小仙嚇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心臟砰砰響,她擡腳走過去,凝眸看着臉色冰寒駭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靳楓,“天這麼黑,爲什麼不開燈啊?一個人像鬼一樣的坐在這裡幹什麼?嚇死我了。”
靳楓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連寒芒肆溢的眼睛都沒擡一下,彷彿安小仙是無形的空氣。
“怎麼了?還生氣呢?”
安小仙將購物袋放在茶几上,蹲在他褪邊,像只可愛的小貓咪一樣萌萌噠的仰望着他,雙手抱着他的腿輕輕搖晃,“老公乖,不要生氣了拉,老婆一會兒洗完澡,就和你同房。”
靳楓終於擡眸看向了她,雖然姿態依舊高冷,但眼睛裡的寒芒卻斂了起來,沙啞的嗓音也沒有安小仙想象中的那般憤怒。
他說:“我現在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氣自己,枉我智商這麼高,竟然被他們矇騙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不是易紫夏親生的。”
“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了?”
“嗯。”靳楓沙啞的聲音淺淺的,有種失落,有種難過,但更多的是對易紫夏的失望。
安小仙站起身,將他抱在懷中,輕輕的揉着他的頭,安慰他:“沒事,你還有我,還有爸,還有肚子裡的寶寶,我們是你永遠的家人,會永遠愛你,永遠都不會背叛傷害你的。”
靳楓臉貼着她的小腹,勾脣笑了笑,“安小仙,你現在是在拿我當你肚子裡的寶寶,在做見習奶媽嗎?”
“不行嗎?”
“行。”靳楓忽然來了興致,擡起頭望着她,“有奶嗎?我肚子餓了。”
安小仙見他秒變狼性總裁,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無語,咬了咬牙用力的推他:“死走。”
靳楓一把將她拽下來坐腿上,圈住她的腰,薄脣親暱的貼在她耳邊,然後一邊摩挲啃噬一邊說:“把週末時間空出來,我們去度假別墅幫她過生日。”
“她……她是誰?”溫熱的氣息順着他說話的氣流噴灑進耳槽裡,癢癢的麻酥感讓安小仙本能的起了反應,氣息有點喘。
“還能有誰,我的好母親,易紫夏唄。”靳楓鬆開她的耳垂,換了一個位置,薄脣輕輕的落在她耳垂內側下方的頸脖上,手掌則順着她衣服的領口,隔着布料……。
啊!
安小仙渾身一震,如遭電擊,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頓了幾秒,聽到前扣嘭一聲被解開的聲音,她才如夢驚醒,戰戰兢兢的望着他問,“你……你想幹嘛?”
靳楓漆黑的眸落在那從束縛中蹦彈而出的風光上,喉結一滾,眼睛瞬間像三味真火一般烈,輕添了下薄脣,吐出一個你字,然後便扣住她的後腦勺,一邊吻住她的脣,一邊將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