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還未亮,碧蓮就快步的走了進來,將帳簾紮好,對着已經坐起來的花弄月說道:“花小姐,您該起了。矑丣畱曉”
花弄月看了一眼正在晃動着的燭火,驚訝的說道:“這麼早?”
“今兒個是聖女日,街上可是熱鬧紛呈,走得晚了,到時候馬車就沒有辦法通過了。”碧蓮拿起托盤的衣服,靜靜的說道,“這是花小姐的衣服,趕緊穿上吧。”
花弄月瞥了一眼,純白色,樣式很是簡單,頗爲中性,一點兒裝飾都沒有。站到了地上,接過衣服,吩咐道:“你在外面候着。”
碧蓮知道花弄月的習慣,低着頭說道:“花小姐,奴婢去準備水。”說完慢慢的退了出去。
將衣服穿好,心中好奇,這種衣服尺寸與平時穿的並無二樣,爲何還需要特地的測量尺寸的?
想着她今日就是去看熱鬧的,直接將前半部分的頭髮梳起,抓起旁邊放置着的白色絲帶固定着,下半部分的頭髮就這麼披着,很是隨意。
“花小姐,梳洗完畢,早點已經準備好了。”碧蓮端着水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紫雲,手中捧着一個托盤,上面看上去就是一個黑色的衣服。
花弄月洗臉刷牙之後並沒有發現面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家主子呢,他不一起去嗎?”
碧蓮淡淡的笑着,將別人送進來的早點擺在了桌子上,解釋道:“主子今天的事情很多,奴婢先送花小姐進宮,到了宮中您自己就是能夠見到主子的。”
想想也是,面具人的身份似乎挺高的,跟在他的身邊太多的目光注視,那也不是她喜歡的。
喝了一碗白粥,擦擦嘴,說道:“走吧。”
“花小姐,等一下,穿上這件衣服。”紫雲將托盤中的黑色披風抖開,走上前來,披在了花弄月的身上,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帽子,戴上後花弄月的一張臉只能露出鼻子嘴脣。
花弄月嘴脣微微的勾起,說道:“你們倒是小心,走吧。”她倒是要看看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弄的如此的神秘。
踏進馬車,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天際還掛着幾個星星,新月掛在天際,沒有一點兒溫度,西北風呼呼的吹着,砸在馬車上,發出一陣陣的沉悶聲。馬蹄已經被包上了棉花,踏在青石板上,沒有發出一絲絲的聲音。
花弄月抱着暖爐,透過不斷晃動着的車簾,已經能看到路邊有人打開了門,掛上燈籠,滿臉的開心,眨眼睛就從她的視野中消失。
碧蓮坐在花弄月的身邊,輕輕的說道:“花小姐,主子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進了皇宮,您只管跟着奴婢就好。”
“弄的如此的神秘,我可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眼中溢滿了笑意,有着幾分嘲諷又有着幾分期待。
“筵席會安排在牡丹殿,主子身後的柱子是中空的,提前這麼早過去,也是爲了能夠避人耳目,讓花小姐躲在其中。”碧蓮恭恭敬敬的說道。
聞言,花弄月狐疑的轉過頭,頗爲惱火的說道:“我就這麼的不能見人?”
碧蓮很是耐心的解釋道:“主子只是擔心會有認識的人出現,之前的安排就會白費了。”
“是黑是白還不是你們說了算?”花弄月鄙夷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發一言。
碧蓮有些委屈的抿抿嘴,低聲的說道:“主子這麼做一定會有他的理由的,還請花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天際此刻已經泛白,一絲絲的紅光在東方出現。馬車慢慢的停下來,立即就有人在馬車外面說道:“裡面的人是碧蓮嗎?”
碧蓮連忙應道:“是我,”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對面的人立即就回了一個動作。
碧蓮這才轉過頭對着花弄月說道:“花小姐,接應的人已經來了。”
花弄月將帽子戴好,慢慢的跳下了馬車,跟在了碧蓮的身後,朝着宮內走去。可以看出來,他們走的並不是正門,而是採買,宮女太監纔會經過的偏門,這會兒人流並不是很多,想必都在宮中忙活着。
雖然花弄月的裝扮有些奇怪,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別人的眼中倒是挺正常的,畢竟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皇宮會多好些身份尊貴的人。
一路上牆紅瓦綠,宮門都是緊緊的關着,花弄月很是好奇,小聲的詢問道:“今天不是聖女日嗎,怎麼爲何宮門都是關着的。”
碧蓮壓低了聲音回答道:“當今皇上之後皇后一人,後宮中住着的大都是先帝的妃嬪,皇上仁慈,就讓她們還住在原來的宮殿,但是必須要閉門不出,即便是重大的節日。”
花弄月驚訝的擡擡眼,若是不說,她真的不知道,原來這兒住的居然是先帝的妃嬪。腳步不由得加快,看着快要噴薄而出的太陽,催促道:“再不快點兒,讓別人看到這兒忽然走出去幾個人,怕是要引人注意了。”
碧蓮低聲應道:“花小姐說的是。”
腳步就此加快,時不時的與宮女太監擦身而過。看的出來,外表雖然光鮮,但是角落裡的青苔卻是能夠說明一切問題。
當今皇后果真是極得盛寵,後宮只有她一人,只是旁人都不眼紅嗎,畢竟她是鳳家出來的人。
“花小姐,就是這兒了。”碧蓮停住了腳步,看着眼前人流不斷的大殿,細聲說道。
花弄月擡起頭看着上面掛着的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還有那川流不息的太監宮女,質疑道:“就在這麼多人的眼前混進去?”
“花小姐儘管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奴才還有別的事情,先行告退。”領路的太監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碧蓮伸出手抓着花弄月的手腕,精神異常緊張的說道:“花小姐,跟着奴婢。”低着頭,快速的邁動着步伐,朝着牡丹殿走了進去。
走進去花弄月才發現,牡丹殿大得驚人,光是中間空着的那塊地方,就是能夠媲美八個籃球場。十二根雕刻着龍身的圓柱將大殿分成了六個部分。最前面的金光閃閃的高臺上,一張龍椅,一張鳳椅。臺階往下,兩邊對應的擺着兩排桌子,一直排到門口的位置。
這出現在門口的宮女太監就是端着盤子,將準備好的點心放在對應的桌子上。而每一個桌子旁,都站了一個看起來品級高了一些的太監,手中拿着一根銀針,在剛放下的盤子中戳幾下,銀針沒有變色,纔會點頭示意,端菜進來的人這纔可以離開,繼續下一道菜的程序。
花弄月的出現很是突兀,但是似乎並沒有一個人看到了。
碧蓮就拉着花弄月的手,快步的朝着最前面走去,沒走過一個柱子,就能夠看到桌子上的菜品完全不同,等走到第一排的時候,花弄月已經震驚無比,那碟子中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爲飲食,而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了。而且這一個區域,僅僅只有四張桌子,一邊兩個。
與剩下來的五個區域不同,採用的並不是席地而坐的矮桌,而是鋪着牡丹花紋的刺繡,摻雜着金絲銀線,高貴無比。擺放的凳子,椅背上鏤空的雕刻着各種花紋,中間似乎還有字。正當花弄月準備埋下頭準備查看的時候,碧蓮已經快步的走到那四人張臂才能夠抱住的圓柱,不知在何處摁了一下,就看到主子柱子忽然打開了,裡面居然還擺放了一張凳子,放着軟墊。
“花小姐,要委屈您在這裡面呆幾個時辰,筵席會在午時開始,不過在那之前大家都會提前到來的。”碧蓮拉着花弄月看着凳子。
花弄月回頭看了一眼凳子中間的字,只可惜視角的問題,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慢慢的走了進去,看着碧蓮的平靜的眼神,說道:“你們要我看的就是這兒?”慢慢的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放到了碧蓮的手中。
碧蓮望着花弄月,點點頭,說道:“有些事情您看到了,自然就是會明白的。”
手指摁在了椅背上,慢慢的坐下,說道:“但願如此。”
碧蓮向後退了一些,將機關合上,嘆了一口氣說道:“花小姐,沒有別人會知道您在裡面的。”
花弄月冷哼一聲,周圍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光線。很是放鬆的坐在了凳子上,倒是挺適合休息的,再加上她這一覺實在是沒睡好,乾脆閉上了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卻是被周圍的聲音吵醒了,周圍鬧哄哄的一片,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眼前居然出現了兩個圓孔,她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我聽說,葉家的千金快要成爲樓家的少夫人,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鳳凰之的聲音忽然高高的響起,隨着他的這麼一句話,大殿中忽然鴉雀無聲,連杯蓋揭開的聲音都是能夠聽得清楚的。
坐在左上首的人聽到鳳凰之這句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淡淡的笑笑,反問一句:“鳳少主對我的事情居然這麼感興趣,是不是也想着趕緊找一個少夫人呢,只可惜你的位置做的還不是太安穩,要不要幫忙找找呢?”
旁邊位置上的宮裝麗人,打扮雍容華貴,看着樓聽風的側臉,一臉甜蜜的笑容。
圓柱子中人如遭重擊,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怎麼回事?心中一陣陣的發慌,爲何會這麼的像?
鳳凰之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沒有鳳凰玉佩的事情,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反問道:“樓少主應該見到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他可是知道鳳凰玉佩的事情的。”
大殿中的氣壓變得很低,每個人的心神都被鳳凰玉佩四個字吸引住了。
被稱爲樓少主的人此刻臉色一變,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說過,若是今天他還不能回到樓家,他以後就不是我樓家的人。”
“的確,這樣一個逃婚的人是不配作爲樓家的少爺的,只是,他趕不回去也是情有可原的。”鳳凰之輕輕的拍了一下手掌,朗聲說道,“讓樓家二少爺進來。”
外面,樓劍雨的身形忽然出現,朝着自家的位置跑去,憤懣的說道:“大哥,不是爲弟不想回去,而是被鳳凰之扣着了,還有一個女的,鳳凰玉佩就在那個女的手中。”他在門外已經聽到了他們說起鳳凰玉佩的事情,也不怕別人聽到。
臉上帶着陰測測的笑容,看着一臉笑容的鳳凰之,帶着絲絲的怒氣,質問道:“鳳凰之,你什麼時候有權利扣着我樓家的人了。”
鳳凰之很是不屑的說道:“鳳凰玉佩原本就是我鳳家之物,他已經知道了下落,卻不是我鳳家的人,我沒有要了他的命,你就應該阿彌陀佛了,這會兒居然還倒打一耙。”
“鳳少主,這句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劍雨始終是樓家的二少爺,你若是擔心,早一點找到鳳凰玉佩就好,與其擔心被別人捷足先登,自己努力一些,你的位置也能夠坐的穩妥一些。”旁邊的女子衣袖遮面,淺笑着說道。
圓柱裡面的人,眼淚再也控制不知,如斷了線的簾子往下掉着,眼前依稀浮現出以前的情景,只是她不明白,爲何他們能夠將自己完全的僞裝成另外一個人,融入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當中,他們本不屬於那裡,難道爲的就是懷中的這個?
伸出手將懷中的鳳凰玉佩拿了出來,就這透進來的關心,眼淚一滴兩滴的落在了玉佩上,心中冰涼一片,現在,她還能相信誰,誰能夠沒有條件的對她好?
“就算是你鳳家之物又能如何,你用二十多年的時間證明,你根本就不配做鳳城的城主,連個鳳凰玉佩都找不到,鳳家也是該換個人了。”譏諷的聲音從薄脣中射了出來,眼中一片冷凝。大碧蓮兒看。
“我鳳家之事與你毫無關係,不過,我在這兒說明,若是你能夠先一步得到鳳凰玉佩,我鳳城以後就徹底隱退,不再插手龍騰朝政。”鳳凰之冷冷的看着驚訝無比的鳳家少主,眼含譏誚的說道。
翹起塗着豆蔻的手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聽似好心好意的勸解:“鳳少主,有些話可不是能夠亂講的,着牡丹殿這麼多的人,每個人都是會聽到的。”17b。
“我鳳凰之說到做到,怎麼,葉小姐也是動心了麼,不過葉元帥府與樓家結爲親家,以後可就是一家,我說鐵少主,鳳凰玉佩的事情你該多費點兒心思,這樣我們兩家也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結盟。”鳳凰之側過頭,看着一直沉默寡言的鐵血盟少主,貌似玩笑卻又帶着半分的認真。
冷冷的視線落在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樓劍雨,曼聲的詢問道:“找鳳凰玉佩的事情就交給你,將功贖罪。”
樓劍雨聞言,拍拍胸口,打包票的說道:“大哥放心,那個女子長得很像皇后娘娘,肯定很好找的。”
冷凝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擡起頭,驚愕不已,確認道:“你說什麼,那個人長得像誰?”
樓劍雨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忽然有些失態的人,機械一般的張開雙脣,說道:“像皇后娘娘,只是卻是比皇后娘娘年輕了好多。”
這會兒,牡丹殿門口忽然衝進來一個人,跑到了樓聽風的面前,一臉的憔悴,聲音很是焦急的說道:“主子,南宮小姐不見了,屬下找遍了齊嶽國都沒有能夠發現她的蹤跡。”
樓聽風慢慢的擡起頭,看着玩弄着茶杯的鳳凰之,咬牙切齒的說道:“鳳凰之,你居然敢玩我。”
“不是他,是我,演了那麼久的戲,你不累嗎,我看着都累,索性幫你揭穿比較的好。”依舊是銀色的面具,仰起頭,頗爲挑釁的看着一臉陰沉的樓聽風,嘴脣高高的勾起,心情很是舒暢。
“我倒是不知道,最爲神秘的鐵血盟少主居然還有多管閒事的癖好!”樓聽風頗爲不屑的說道。
鳳凰之指着身後金碧輝煌的大圓柱,慢條斯理的說道:“鳳凰玉佩就在其中,就是不知道誰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葉家小姐此刻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着忽然出現的人,眉頭微微的皺起,低聲說道:“這些事情回頭再說。”
“還有,”聲音有些囁嚅,有些猶豫。
樓聽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冷淡的說道:“若不是非說不可的事情,過了今日再說。”
阮竹抽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冷紫炎和南宮影都來了,富甲山莊的老莊主帶他們來的。”一前一後,就在她上岸不久就查到了這個消息,就在她一天前。
這個消息樓聽風倒是沒有放在心上,說道:“你先退下。”
“慢着,你不是想要鳳凰玉佩嗎,還不過來拿?”花弄月伸出手慢慢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清脆哀傷的聲音脫口而出。
一切若是因爲這個玉佩,留着也是禍害,送給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眼看着着戲劇的一幕,後面的人卻是看的一頭霧水,只有這前面的幾個人才明白。
樓聽風的面容就此裂開,看着那盤着龍身的金色圓柱,慢慢的站起來,眼睜睜的看着鐵少主站起來,打開了機關,那一張冷漠如冰,熟悉無比的面容頓時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樓少主,金陵樓家,龍騰五大勢力之一,許久不見,你可安好,還有你,葉家大小姐,我該如何的稱呼你,這十幾年,當真的虧待你了。”1647521
千言萬語就此咽在了喉頭,千言萬語只是幻化成二字:“弄月……”
眼神冰冷的看着那裝扮精緻的美麗女子,對着她慌亂驚愕的眼神,櫻脣微啓:“你可知道,你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但是你現在卻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的所作所爲完全的變成了一場笑話,如果你想要看到的是我徹底失望的樣子,我現在就告訴你,葉家大小姐,你贏了,只可信,贏得太不光彩,利用別人對你的關心,這樣,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葉梅雲呆呆的看着花弄月,慢慢的低下頭,無力爲自己辯解,不管當初是什麼原因,她騙了花弄月這是事實,她無法爭辯。
“就是爲了這個?”花弄月舉着鳳凰玉佩,神情頗爲嘲弄的說道,視線轉向了樓聽風,口吻很是嚴厲的說道:“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這個鳳凰玉佩就算了砸碎了,我也是不會給你的。”
而早在花弄月出現的時候,下面坐着的人卻都已經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爲她有鳳凰玉佩,更是因爲那樣他們絕對不可能忘記的容貌,這根本就是當今皇后年輕時候的模樣。
而早有機靈的太監小跑步去通知那兩個還未出現的人。
樓聽風看着不遠處的花弄月,慢慢的端起眼前的被子,藉以掩飾心中的波瀾,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花弄月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不是去查秦家的事情了,她又是怎麼趕到龍騰的?
視線落在了鐵少主的面具上,冷冷的說道:“你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現在帶她過來,你就不怕皇上龍顏大怒嗎?”
此刻,除了轉移話題,不去看花弄月冷若冰霜的一張臉,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原本心中的計劃完全的被打散,心中想着各種補救的辦法,可惜,眼下,衆目睽睽,他能做的,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身份是無法磨滅的,既然這樣,不如一切事情攤開來的比較好,怎麼,樓少主似乎很不開心,我倒是奇怪,你是如何與花弄月認識的,她可是自小在齊嶽國長大的,樓少主不是一直在外歷練嗎?”鐵少主慢慢的坐下,諷刺的說道。
花弄月慢慢的轉過頭,盯着鐵少主,眼睛微微的眯起,質問道:“鐵血盟的人在齊嶽國可是追殺過我,而你安排着這一切,沒有一點私心,說出去,我可不相信。”
面具在所有人的面前拿下,對着花弄月,眼神沒有半點兒的避讓,表情真誠無比:“這樣,你應該知道了。”
“原來是你!”樓聽風惱怒的說道,眉頭緊鎖。
花弄月一看,冷笑不止,嘲諷的說道:“原來你們一個個的都閒着沒事做,跑去齊嶽國,是要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