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和令妹不愧是有血緣關係的人,這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我秦汐甘拜下風!“秦汐也絲毫不退讓,好還就不信了,這條路雖然僻靜,但不是沒人,而且還在未央館的勢力範圍內,他陳東原不是沈顧言的生死兄弟,再想報仇,也不至於在這裡動手!
“秦汐,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不管怎麼說,你欠我家一條命,程佳禾有錯,但他母親卻因此過世,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陳東原漸漸逼近了秦汐的方向,朝着她一步步走來。
“真是好笑,氣死令嬸的是程佳禾,跟我有什麼關係?再有,你怎麼不回去問問你那白蓮花妹妹做過什麼,程佳禾這採花大盜怎麼就敢向我下手,不說我是沈顧言前妻,就衝我是跟他一起去的酒會,他就不至於笨到這個程度!若說先前的他彬彬有禮,倒像個紳士,誰知道一轉身受了誰的挑撥來對我動手動腳,終究落了這麼個下場!“
秦汐一隻腳退後,另一隻腳腳尖也已離地,隨時準備着逃跑的姿勢!
“秦汐,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姐弟二人感情有多好你不知道,我知道,當姐的怎麼會挑唆自己弟弟去犯罪?“陳東原愣了一下後怒道,這女人爲了推脫罪責居然敢冤枉自己的妹妹,即使兩人是情敵,思涵可從來都沒有在任何場合說過秦汐的一句不是,現在這女人居然敢這麼說,真以爲自己是沈顧言的女人他就不敢動手?
他倒是要試試,如果動了這個女人,那個口口聲聲不愛她的男人,堅持說是利用的男人,會對他做什麼!想到這裡,陳東原的臉顯得更加陰沉!
“令妹是個怎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別在騙自己了,事實是怎樣的我只想說人在做天在看,我跟令妹說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至少我秦汐問心無愧!“秦汐寒着一張臉,眼看着陳東原已經從低處到她這裡走了一半,恐懼如影隨形。
見陳東原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秦汐奮力將手中的撿來防身的樹枝向他扔去,在他措手不及之時,轉身就跑!
“秦小姐,“顧媽在門口看到一臉狼狽仿若有狗在追的秦汐,欣喜的迎了上去。她正着急,沈顧言打電話來讓她去吃飯,結果得知她去跑步,生氣的掛了電話。
力竭的秦汐抱着顧媽就摔了下去,“顧媽,快,快叫人......“
她已經累得像只狗,吐着舌頭喘氣。
顧媽大驚,忙招呼了一聲,出來幾個黑衣人將秦汐抱回了主屋。
看着秦汐慌亂中漸漸跑遠的身影,陳東原脣角原本習慣性上揚的的弧度立馬消失,掏出一張手巾,將她扔過來樹枝搞髒的地方,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如果秦汐這時還在,一定會被陳東原眸子裡的冷意嚇到,像大海深處的旋渦,要將一切吸進去一般恐怖!
臨近中午,秦汐才恢復過來,吃過顧媽讓家庭醫生開的藥後,沉沉的睡去。
快傍晚,顧媽將秦汐叫醒,逼着她吃了一碗白粥,下午睡太多,現在反而睡不着。
她難得雙休,竟然讓陳東原那個混蛋給破壞掉,果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爲奸,狐朋狗友......這時候秦汐把她所知道的四字成語都用在了沈顧言和陳東原的身上了。
又聯繫不到梅朵,幾天都沒回消息,她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全,只怕是上次的事沒那麼簡單,看陳東原這架式是準剁了自己給他那個什麼二嬸陪葬了。
有的人真是好笑,平時不見得對那個人有多好,出事了纔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恰好,陳東原和陳思涵都屬於這類人。那個二嬸年輕時候是個歌女,陳家二叔看中她的顏色娶了回去,當時就被陳家當家人趕了出去,也不准他們姓陳,這纔有了程佳禾這名字。
他們一家人當時誰不是厭惡人家至死,現在,又打着要爲她報仇的幌子來對付她,未免太不要臉!換成是她,是絕計做不
出來這樣的事的!
況且,那位二嬸的死也只是一個巧合。年老色衰自然要爲年輕美眉讓位,自己心有不甘,鬱結於心,纏綿病榻,一聽說自己兒子被廢就氣得翹了辮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如果她不來企圖輕薄自己,就不會遇到梅朵那個暴力女,就不會毀了自己一生,毀了自己一家人!
說到底,還不是怪自己。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千古名言放在他們家身上,很合適!
秦汐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餐,又是隻有她一個人!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在正常時間內,她就沒有見過沈顧言的人,在公司,除了必不可少的見面,兩人更是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夜裡回到未央館,也是各過各的。
她依舊霸佔着主臥那無與倫比的大軟牀,而他,竟然奇葩地跑去睡客房,要不乾脆宿在了書房。
秦汐覺得自己心裡頭壓着一塊巨石,沉重到不行。吃晚飯,照例去花園散步消食,卻遠遠看到幾個園丁樣的人在竊竊私語。手裡還拿着什麼,隔得太遠,幾個人又圍成一圈,看不太真切。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走了過去。
“咳咳咳!“一陣強烈的咳嗽聲響起,是顧媽。
驚到了那幾個人,衆人整齊的站成一排,這回她看清楚了,是一張報紙!
眼角的餘光瞥到顧媽在向幾個使眼色,要他們趕緊離開,直覺事情一定跟她有關!
手掌向前伸了一下,攤開來,冷冷地道:“手裡的東西給我!“
也許是她平時太沒有氣勢,太過平易近人,說出去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肯聽,秦汐臉色一變,語氣變得強硬,冰冷沒有溫度,“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到底是秦家大小姐,又跟着沈顧言這麼久,別的沒學會,他身那股上位都的氣勢還是學會了三分,然而這三分就已足夠 ,她也不想爲難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