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醒過來,看到章芝玲正不錯眼的看着他,他覺得好笑,道:“怎麼了,一副我好像會離開的樣子?”
章芝玲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說道:“姚依依老是糾纏着你,我很怕你會被她搶走,畢竟她長得那麼好看,又和你生下了安安,你們有孩子做基礎,而我呢只是默默地愛着你,沒有任何的名分。”
歐擎珩把她摟入懷裡,愧疚道:“抱歉,是我讓你感到不安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章芝玲眼裡閃過一道暗光,循序漸進的說道:“擎珩,你會娶我的嗎?”
歐擎珩本來想說“會”的,可是腦子裡不知怎麼的閃過姚依依的音容笑貌,他甩了甩腦袋,驚覺着自己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反應的。
章芝玲心裡一緊,擡頭看着歐擎珩,然後垂下眼,道:“歐大哥,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歐擎珩拍了拍她的臉,道:“別多想,上去吧。”
說完,他率先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章芝玲也跟着下車,看着歐擎珩走在前頭的背影,她的目光非常的複雜,緊緊地咬着脣。
“芝玲,怎麼了?”歐擎珩停下腳步,轉頭問道。
章芝玲臉上漾開了笑容,快步的跟了上去,挽住他的手道:“我就是看看你的背影,突然覺得特別的帥氣,想着我怎麼會有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歐擎珩只是笑笑。
回到了公寓裡,看着熟悉的屋內設計,然後再看了眼他旁邊的章芝玲,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芝玲,這裡你之前真的住過嗎?”
章芝玲心一提,擡頭問道:“歐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裡不像我們的愛巢嗎?”
歐擎珩搖搖頭,道:“你別多想,只是覺得以你的風格應該不喜歡這樣溫馨的設計,我總感覺這裡的女主人另有其人。”
章芝玲的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又慢慢的鬆開了。
“擎珩,你這話可就傷人了,你說這房子的女主人另有其人,難道你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帶回國別的女人?快點從實招來,要不然我可大刑伺候了。”
她張牙舞爪的嚇唬着歐擎珩。
歐擎珩深深地看着她,眉頭微微地一動,覺得此刻的章芝玲與記憶中出現了很多的偏差。
“芝玲,以前的你會怎麼跟我玩?”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章芝玲的心又是一提,心裡本來就虛,生怕歐擎珩會察覺到什麼,現下歐擎珩這麼問,她不覺得自亂了陣腳。
她心虛道:“歐大哥,你爲什麼這麼說?”
歐擎珩伸手把她摟入了懷裡,點着她的鼻子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就跟做賊心虛一樣,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壞事了?”
章芝玲心更虛了,不過面上卻試着撒嬌道:“歐大哥,我那麼愛你,你還懷疑我,我真的會傷心的啊。”
歐擎珩輕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嘴角邊彎彎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好,可心裡的違和感卻越來越濃了,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着他,這個家的女主人另有其人,可是他記憶中的確實是章芝玲。
記憶中的章芝玲溫柔賢淑,自主獨立,堅強善良,會在夕陽西下的紅霞中從後面抱住他,然後拿臉頰蹭着他的後背,就跟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可愛的很。
可是他懷裡的章芝玲,不是說不好,而是始終有種違和感,總也達不到交心的程度來。
他覺得違和,可又說不上到底哪裡錯了。
章芝玲擡頭看着他打量的眼神,心裡一惴,生怕他察覺到了什麼。
章芝玲眼珠子一轉,道:“歐大哥,我們一塊去收拾屋子吧。”
兩人正要起身,門外傳來了鑰匙的開門聲,兩人同時看過去,只見吳媽開門進來。
吳媽手裡提着一大堆的菜,見到屋子裡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女人,她疑惑,不過還是有禮貌的說道:“少爺,少夫人和小少爺呢?章小姐人怎麼會在這?我記得你以前不太歡迎她來家裡的。”
章芝玲狠狠地瞪了吳媽一眼,她千算萬算竟然漏算了這家裡還有來幫忙的吳媽。
歐擎珩皺着眉頭,說道:“吳媽,什麼少夫人?芝玲以前不是住在這裡的嗎?”
吳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擔心道:“少爺,你沒事吧?這裡是你和少夫人的家,這裡的裝修可都是少夫人一人跟進的,關這位章小姐什麼事?”
章芝玲喝道:“吳媽,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在歐大哥面前顛倒黑白了呢?”
吳媽像看瘋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了歐擎珩,說道:“少爺,少夫人呢?我不過是回家看孫子三天,這裡怎麼就像是換了女主人一樣?我是夫人派來伺候你們的,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少夫人的事啊。”
歐擎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吳媽,姚依依那女人心機深沉,心狠手辣,芝玲對你卻是極好的,你不是應該更喜歡芝玲的嗎?”他疑惑的說道。
他總覺得事實和他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
“少爺,你說什麼?你是不是魔怔了?”吳媽擔心的看着他道。
章芝玲擋在歐擎珩的面前,急道:“擎珩,趕她走,她是姚依依派來離間我們兩感情的,我們不要她伺候,就是因爲她,我們的感情纔會受到挫折的。”
歐擎珩見她滿臉急色,也只好揮手讓吳媽先離開了。
吳媽一頭的霧水,不過她到底只是個幫傭,所以把菜放進冰箱裡就離開了。
下了樓,吳媽給姚依依打了電話。
姚依依把情況跟她說了,然後讓她先回歐家去幫忙,公寓那就先別去了。
吳媽急道:“少夫人,少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那你和小少爺可怎麼辦啊?”
姚依依苦笑道:“吳媽,你別擔心,我和安安打算出國了,以後你多替我看着擎珩。”
“少夫人,少爺一看就是着了那女人的道了,你這時候出國,不打算管少爺了?”
“吳媽,你也看到了,擎珩已經不認識我了,我在這隻會惹人嫌。”姚依依低低的嘆了口氣:“吳媽,我不在的日子裡,替我照顧好擎珩,先這樣,我掛了。”
掛了電話,吳媽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不過回家幾天的時間,這天就已經變了啊。
她搖了搖頭,只能回到歐家主宅去了。
“親愛的,怎麼了,誰的電話?”姚婷端着被奶茶過來,道。
“吳媽。她回去看到擎珩和章芝玲在,還被章芝玲給趕了出來,她不知道情況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把情況給她說了一下,省得她糊里糊塗的。”姚依依隨口解釋道。她表現的大方不在乎,只是她的眼裡到底還是閃過了悲傷地色彩來。
姚婷咬牙切齒,“這女人還真的是很不要臉啊,明明是你的家,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鳩佔鵲巢了,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姚依依道:“婷婷,你別爲我抱打不平了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你再鬧也回不到過去,看開點,我們過幾天就出國,你要不要和浩然打聲招呼了?”
姚婷不解:“他現在女人在懷,等着要當爸的,我爲什麼要跟他說我出國的事?”
姚依依道:“好,不說,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姚婷掩下了眼裡的異樣,說道:“我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你和安安新買的衣服也疊放在密碼箱裡,打算買幾號的飛機票?我好在網上買票。”
姚依依說了個時間。
姚婷跑去訂票,然後回來說已經買好了,是五天後的飛機票,用姚婷的話來說就是早去早好,省得夜長夢多的發生點什麼意外了。
姚依依和姚婷本來是不想驚動任何人就走的,可是在臨走的前兩天,李浩然突然出現在她的家,直接問道:“婷婷,你要出國?”
姚婷雙手叉腰,恢復了以往的直爽和潑辣:“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事我可誰都沒有告訴。”
“你別管我從哪裡知道的,你儘管跟我說這事是不是真的?爲什麼突然出國?以後還會不會回來?你出國了有沒有考慮過我該怎麼辦?”李浩然喘着粗氣,質問道。
姚婷嗤笑出聲,然後拿手指戳着李浩然的胸口,反擊回去,語氣快的就跟機關槍一樣:“李浩然,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很快就會有孩子,你管我去哪裡?我就是打算去國外交往一個外國男人,如果他夠好,夠體貼,最重要的是不會出軌,那我就立馬的嫁給他,當然他家裡要是有個足夠大的孩子就更好了,畢竟我生不出,當個便宜的老媽也挺好的。”
李浩然被她戳的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快要退到牆壁上,李浩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說道:“婷婷,算我求你了,別出國,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別的女人,我只要你,只要你肯回來,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姚婷終於正眼看着李浩然,唯一的感覺就是他瘦了很多,雙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鬍鬚拉碴的根本找不到昔日俊朗的樣子,整一個就跟落魄的公子一樣。
她心裡一疼,說對他這樣落魄的樣子沒有感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雖然還走不出婚姻失敗的陰影,可表面上她至少能讓自己過得好,可李浩然根本就是在自我折磨,照這樣下去,她不懷疑她真的會被一陣風給吹倒。
對他的愛,到底還是戰勝了她原本的理智了。
“先坐下吧,看你這個樣子就跟沒有吃飯一樣。”姚婷抽回手,故作嘴硬的說道。
李浩然眼裡一亮。
“婷婷,你還是心疼我的,是不是?”他發急的說道。
姚婷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就乖乖地坐到沙發上去了。
姚依依牽着安安回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大快朵頤的李浩然。
姚婷看他們母子回來,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我看他瘦的像是從非洲回來的難民一樣,所以就好心的給他煮點吃的,你可別多想了。”
姚依依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說我沒有多想,只怕是你多想了吧。
姚婷撇撇嘴,朝安安招了招手,安安乖巧的走過去。
“依依,你來了啊。”李浩然又吃了口菜,然後拿過餐巾紙擦了擦,恢復了人前的優雅,如果忽略了他臉上沒刮的胡茬的話,他不失是個優雅的貴公子。
姚依依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指了指還剩挺多的飯菜,說道:“好拿,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們再聊。”
李浩然也就不客氣了,拿着筷子大吃特吃起來,等吃了個大飽才把筷子放下。
“吃飽了嗎?”姚婷嫌棄的說道。
“飽了。”
姚婷起身收拾着殘局,留下一句:“你們先聊着。”然後就進到廚房裡去了。
李浩然正兒八經的坐着,看向了姚依依,沉吟下,道:“你和歐少離婚了?”
姚依依挑了挑眉,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沒有辦法,婷婷是我愛的女人,有關她和她朋友的事我都會比別人多關心一點的,你別介意了。”李浩然也沒有瞞着,“我也是怕她受了委屈。”
“可是你別忘了,你和婷婷已經離婚了,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婷婷受委屈,我想你也沒有資格來安慰婷婷的。”姚依依嘴角笑着,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格外的一陣見血。
李浩然的臉微微一沉。
“浩然,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將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你和婷婷沒有任何的可能了,我希望你別出現在她面前,對你,對她都負責,我不希望她受到第二次的傷害,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明白的。”姚依依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了談判的架勢來。
李浩然沉眉,眼裡閃過一絲的痛處。
“我愛她。”他低聲道,因爲愛的太深了,所以他就像個變態一樣的派人跟蹤着姚婷,去調查她和她朋友的事,他覺得他已經陷入了魔障之中不可自拔了。
姚依依看他瘦削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了,可是一想到他已經有了孩子,這樣糾纏下去受傷害的只會是姚婷,所以她也只好硬起心腸來了。
“浩然,出軌的是你,有孩子的也是你,我希望你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來,一個人活在世上不單單隻有情愛的,我不管你和張小姐有無感情,孩子到底是無辜的,婷婷不可能介入你們之間給孩子當便宜的媽媽的。”姚依依直言道:“等她真的放下這段感情,我會讓她試着新的感情,然後結婚,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李浩然激動地握緊拳頭,厲眼看向了姚依依,咬牙道:“她是我的,我不可能讓她跟別的男人在一塊。依依,我很欣賞你,但你要執意破壞我和她的感情,就休怪我不客氣。”
姚依依被他駭人的目光唬了一跳,不過面上更加的雲淡風輕。
姚婷拿着切好的水果出來,敏銳的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太對。
她皺了皺眉頭,把水果放在案几上,說道:“怎麼了?你們兩個都板着臉的。”
姚依依先笑出聲,“我只是讓浩然少來你這,說你要出國了,人就生氣了。”
姚婷瞪了李浩然一眼,說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兩早就斷了,你快要當爸了,怎麼,想讓別人說我是介入你和張小姐的小三不成?”
李浩然的面色一緊,嚴肅道:“婷婷,我沒有這個意思。”
姚婷擺了擺手,道:“行了,我不管你什麼意思,你吃飽喝足了,可以離開了。”
李浩然死死地看着姚婷,下一秒,他示弱道:“婷婷,別出國,恩?”
“機票都買了,留學的學校也聯繫好了,你說呢?”
李浩然臉色有些發白,拳頭攥的緊緊地,手背上青筋暴露。
他啞聲道:“婷婷,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能說放下就放得下?”
姚婷嗤笑出聲。
“浩然,是你先對不起我,算了,現在再追究這些陳年舊事也怪沒有意思的。”姚婷擺了擺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疲憊:“我累了,不想在想着誰對誰錯,總之我們沒有可能了,你好好當你的爸,我呢出國繼續學習怎麼當好一名編劇,井水不犯河水的,至於你愛誰要娶誰都不關我的事。”
李浩然苦笑數聲,覺得喉嚨口乾澀的厲害了。
“婷婷,看來在這段感情裡只有我在苦苦的掙扎着了,我以爲你和我愛的一聲深,原來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算了,我再糾纏也只會惹你生厭,我先走了。”李浩然起身就走,背影怎麼看怎麼的蕭條。
姚婷看着他落魄的背影,心裡禁不住的一疼,眼圈紅了,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她不禁在想,她是不是表現得太過於絕情了?
“親愛的,我好像太絕情了啊。”姚婷看着姚依依,呢喃道。
姚依依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婷婷,你做的很好,你們已經沒有可能了,不近人情也許能讓你們兩個從這段失敗的婚姻裡抽離出來,給彼此一點時間,曾經的痛不欲生都會消失不見的。”
姚婷扒了扒頭髮,心煩意亂,她都要出國了還要鬧出這麼一出來讓她煩心。
姚依依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理還亂的,所以也沒有深勸着姚婷,只是讓她自己去想清楚。
晚上吃完飯,姚依依道:“婷婷,明天我和我婆婆有個約,你陪我一塊去吧。”
“好。”姚婷甩開了李浩然給她帶來的影響,“我今晚把劇本的大結局敲打出來然後給導演發過去,明天就跟你去,這應該是我在國內的最後一部劇本了,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跟國內的導演合作了。”
姚依依看了她一眼,“你以後不打算當編劇了?”
姚婷伸了個懶腰,說道:“不知道,突然沒有了寫劇本的熱枕,也許會專職寫小說吧,我已經把小說的版權委託給北京的一家出版公司了,以後要是能影視改編就交給別人改寫劇本,我不打算動筆了。”
“寫的好好的,爲什麼不想寫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沒有這個熱情,也許是年紀大了吧。”
“……”姚依依想這多半是跟她失敗的婚姻有關吧,姚婷到底還是過不了李浩然這一關的,雖然她口頭說着她不在乎了,其實比誰都在乎。
“親愛的,這次去國外,如果可以,我想長期定居了,回國也是一堆糟心的事,還不如定居在國外,少了很多的紛爭。”
“你都想好了?”
“是有這個打算了,不過等你想回國了,我覺得無聊也許會跟着你一塊回,畢竟那裡人生地不熟的。”
“隨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姚依依說道。
“親愛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
“怎麼會,你喜歡就好了。”
姚婷誇張的大笑着,只是眼裡的落寞還是掩藏不住了。
姚依依看她這樣,心裡嘆了口氣,她們難怪是好朋友,這經歷是出奇的相似,都先後的走上了離婚的道路了,誰也說不了誰了。
“一會兒寫稿不要熬夜太晚了,今天完不了就明天再寫。”
“知道了,管家婆,你快出去吧,我要碼字了,我會爭取今天完成的。”
姚依依笑着被她推出去了。
第二天,姚依依抱着安安和姚婷去赴約了。
一到包廂裡,歐夫人就趕緊的抱過安安在他的臉上猛親了好幾口,疼的跟什麼一樣。
“安安,有沒有想奶奶?”
“想,安安也想奶奶做的紅燒排骨了,等安安從國外回來,奶奶一定要給安安做。”安安脆生生的說道。
歐夫人的眼神一暗,抱着安安的手更緊了,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沒想到還是要出國,她現在真的是恨死了章芝玲了,要不是她弄出這樣的幺蛾子,她的孫子不至於流落到國外去了。
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面了。
歐夫人強壓下心裡頭的不舒服,問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姚依依道。
歐夫人眉頭一皺,很不捨的說道:“這麼趕?依依,你真的要帶安安出國嗎?留下來我和你公公照顧着,他這麼小就出國,我怕他回來都不認識我這個奶奶了。”
“媽,我每天都會讓他給你打電話的,擎珩現在被章芝玲控制着,留安安在國內,我們誰都保證不了章芝玲會慫恿着擎珩對安安做什麼,所以我帶出國比較安心點。”姚依依看着歐夫人:“媽,我知道您捨不得安安,不過現在歐氏集團是擎珩在打理着,雖然爸還是董事長,可到底擎珩的權利更大點,連您和爸都奈何不了他,不是嗎?”
“……”歐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和你爸現在是奈何不了他了,我們老了,稍有一個不慎也許會讓安安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你帶出國也好,不過一定要保護好安安,我和你爸也會盡量的找人來看擎珩的,我們是他的父母,多少還是會聽我們的,不過章芝玲我們暫時是不能動了,不過總有一天會動的,這女人膽敢算計擎珩,就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來了。”
“媽,您別生氣,慢慢來,最關鍵的還是您和爸保重身體,我保證一兩年就會帶着安安回來的。”姚依依說道:“這是我的承諾,不過我不在,就勞煩你照顧擎珩了。”
“放心吧,我的眼皮底下,章芝玲還不敢做什麼的。”歐夫人發狠道。
她看着安安,眼裡滿是不捨:“依依,其實你沒必要出國的,留在這裡,還有歐家給你當後盾。”
“媽,我留在這裡改變不了什麼,只會增加章芝玲的戒備,她一個發急對擎珩做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我暫時離開放鬆她的戒備心,至少擎珩是安全的,給一兩年的時間給你們,我想那時候你們多少會找出病症的,到時候總會找到方法治好擎珩的。”
歐夫人想了想,到底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