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坐在沙發上,雖然手裡抱着課程資料在看,滿腦子裡卻都是孟喻承的話。
她是知道孟喻承這四年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只是這些事,還不足以構成孟喻承的四年。
她知道唐心會天天來找他,那他們都在家裡做了些什麼?是不是也跟他們現在這樣?她做飯,孟喻承洗碗?
越是往深處了想,辛甜的心就越是煩躁。
索性將一整本書都扔到獨立沙發上,進了臥室隨手拿了件衣服就進浴室。
孟喻承洗完碗擦着手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隔着門上的磨砂玻璃,還能隱約看見辛甜在扎頭髮的身體輪廓。
不一會兒,那黑色的影子就挪開了。
孟喻承擡手抵着額角,閉了閉眼睛後,朝着客廳走去,坐在沙發上,耳邊還是那不停歇的水聲。
腦海裡突然浮現四年前的種種,包括……牀上的,浴室的。
他的呼吸,明顯有些不穩。
過了十五分鐘。
好不容易,孟喻承將身體裡的燥熱壓制下去,這邊,辛甜一出來,就只是穿着長度到大腿的長款T恤。
孟喻承眸色深深地看了眼那雙雪白的腿,喉嚨一緊。
在辛甜察覺之前,又迅速地挪開視線,身側的手狠狠攥緊。 wωw☢ тt kǎn☢ ¢ ○
這女人讓他穿衣服,那她呢!
辛甜看到客廳裡的孟喻承也是一愣,這才發覺自己這身睡衣……似乎有些不太好。
她急忙停下擦頭髮的動作,轉身跑回臥室。
再出來時,已經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多一條長褲。
孟喻承微挑了眉看她,眼神上下掃過一遍,“還是不穿褲子好看。”
辛甜一條毛巾砸過去,咬牙道:“不穿褲子,你也不能看!”
她走過去,看了眼只有一張長沙發和獨立沙發的客廳,獨立沙發上又堆着書,於是她不情不願地坐到孟喻承身邊,搶過他手裡的毛巾,接着擦頭髮。
孟喻承背靠後,悠然自得地看着辛甜將自己的一頭短髮蹂躪成雞窩頭,嘴角一
直漾着笑意。
此時,卸了淡妝的辛甜,皮膚依舊光滑白皙,因着剛洗完澡還有賭氣,臉頰上微微泛紅,杏眸裡滿是明豔的碎光,看得孟喻承的心裡有些癢。
辛甜擦完頭髮,用手指隨意地梳理一番後,轉頭看向孟喻承,恰好對上他有些熾熱的眼神,不由得一愣。
兩人眼神交匯間,孟喻承俯身過去,將辛甜壓到沙發扶手處,距離縮短到只在鼻息之間。
辛甜睜圓了眼睛看着墨色瞳孔上映着的自己,又看着某人眼神往下挪,就再沒回來,那停留的目光,燙得她的胸口有些滾燙。
下意識地,辛甜雙手交叉擋在胸前,心中一頓抓狂:忘了穿內衣!
孟喻承擡眸看來,那原本淡然的眸色已經燃起火苗,森然猶如飢餓多年的狼。
辛甜條件反射地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舔了下嘴脣,這一個小動作入了某人的眼,就像是丟了火苗進一堆乾柴,頓時燒得劈啪作響。
脣瓣被咬住的時候,辛甜還在無措。
蟄伏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身軀滾燙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融化一般,嘴上的力道在她的掙扎下,越來越用力。
漸漸地,這熱度,也將辛甜的抵抗一點點燃燒殆盡。
直到某人惡作劇地在她的脖間輕咬,疼痛直達大腦,她瞬間清醒過來,雙手推着孟喻承的肩膀,“不行!”
孟喻承擡眸,脣邊勾着邪佞的弧度,雙手環着辛甜的身子緊緊地扣進懷裡,略顯得意地看着屬於他的印記。
辛甜黑着臉,伸手去掰孟喻承的手,沒好氣地問:“你忘了今天進門前,你答應的約法三章了嗎?”
“沒忘。”
孟喻承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反倒是直接坐起身,帶着辛甜的身子坐到他的腿上,摟着她的腰,就像小孩護着糖。
辛甜一向有自知之明,反正掙不開,索性也就不掰了,兩手一攤,由着某人抱。
只是這臉色,十分不好看。
孟喻承微仰起頭看着辛甜小巧的下巴,眸裡燃起的火苗褪下又是顛倒衆生的溫柔。
他環着辛甜的手又緊了緊,嗓音有些低,“辛甜,你該知道,對你,我一向沒什麼定力,做到淺嘗即止,是我的底線。”
聽着孟喻承的話,辛甜腦海你裡突然出現之前在兩性書上看到的一番話:如果那男人在你身邊,沒有無時不刻都想花式撲倒你的話,那,身爲女人的你,該好好想想是不是你魅力不夠,還是男人別有新歡。
可是!這不正是告訴辛甜,她把一隻狼丟進自己窩裡了嗎!
辛甜再次懊悔得想給自己來兩巴掌,同志啊同志,相信孟喻承,就是革命認知上的錯誤啊!
孟喻承見辛甜一臉懊惱,不由攏眉,“你後悔了?”
“是啊!”兩個字,在辛甜撞上孟喻承的視線時,再次被狗吃了。
她擡手扶額,無奈道:“你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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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喻承彎了彎脣,下巴抵着她微涼的手臂,好整以暇地問:“你是答應給我了?”
辛甜抽着嘴角,伸手推開孟喻承的臉,“得寸進尺不是什麼好習慣。”
孟喻承心情正好,只是避開辛甜的手,灼灼的眼神依舊不依不撓地落在辛甜的臉上,“我怕我等不及。”
“那你也要等。”
辛甜雙手捧着孟喻承的臉,認真地說:“孟喻承,四年前,我們的關係就是從牀上開始,我不希望現在也是,我希望你是愛我的,明明白白愛我的,才能……”
孟喻承擡手覆上辛甜的手背,接下她未說完的話,仰起的墨眸裡深深地刻進辛甜的小臉,滿是憐惜。
“辛甜,四年前的那晚,我中了藥去找你,那時候我就已經明白自己的心,只是那時候我……”
想到那晚的荒唐,逼走了辛甜,逼走了自己的孩子。
孟喻承不禁心中苦澀,停頓片刻後,才重新開口:“那晚,我沒能說出口的話,一等就是四年。”
說着,他伸手輕輕撫過辛甜的髮絲,又撫過她的細眉,彷彿在端詳着這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他孟喻承願一生珍藏的寶物。
他說:“辛甜,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