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上車,我們總裁有請!”彪型男做了個請的姿勢。只是他們的表情依舊嚴肅,說是請更讓人覺得是威脅!
“你們是什麼人,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了!”夜熙涵退縮幾步,一邊從口袋裡摸索着手機,一邊尋找着救命稻草。
“小姐,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現在希望你配合。”
她覺得好笑極了,就他們這模樣,是好人?說出去誰信?
“啊!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身子突然懸空,手機頓時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夜熙涵激烈地掙扎了起來,此刻胸中涌過一絲恐懼,全身忍不住在顫抖,腿都軟成一片了。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想綁架她嗎?她很窮,沒錢的。
“喂喂喂,你們到底想幹嘛?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我沒錢。真的,我很窮。”
“……”
“救命啊……救命啊……”
夜熙涵求救着,拼命拍打着扛着自己的彪悍男子,每打一下,她的手指都是要命地疼。
彪悍男人直接打開車門將她丟了進去,隨即,啪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
夜熙涵還想做最後一次掙扎,只是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讓她瞬間呆愣住。
這個男人——
天,怎麼可能會有長相如此精緻絕美的男人?深邃的眸,挺直的鼻,孤傲的脣,冷硬的輪廓……結合成一張魅力十足的臉,每一處都是那麼的完美恰到好處。
只是,是她的錯覺麼,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寒氣,讓她莫名熟悉,且心驚膽寒。
“看夠了?”男人輕起脣角,淡淡的望着她。女人這種癡迷愛慕的眼神讓他噁心至極。
“……”夜熙涵回過神來,視線恰好撞見他亮得驚人的眸子,倏然嚇了一跳,慌忙的將臉別過一旁。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咳了一聲,頭幾乎要藏起來,恨不得有洞讓她鑽進去,真是丟臉,怎麼會看男人看的如此入迷,估計他要以爲自己是個花癡了。
不過,這個男人不但長得好,就連聲音都是那麼的令人着迷。今天她算是深刻地明白,什麼叫帝王的氣場?
無需舉手投足,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你瞬間窒息。
只是他的眼神讓她不舒服,那眼神充滿了鄙夷,似在看待一件垃圾般。
“做我女人!”慕凌天緩緩道,語氣不容置喙。他沒耐心和她浪費脣舌。
“什麼?”夜熙涵眨眼,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她聽錯了麼?做他女人?她覺得這個人不是腦子進水,就是錯認了人?顯然,後者居多!
“別讓我重複第三次,做我女人!”他重複,一字一頓,字字狠厲。神色卻很淡漠。
女人?
夜熙涵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他在開什麼國際玩笑?難不成今天是愚人節?
“這位先生,我們不認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好心提醒。
這笑話太冷了,她不會天真的認爲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剛下了我的牀就不認識我了?想和我玩欲縱故情?”慕凌天緊緊地鎖着她的眼睛,森冷冰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說得輕巧,可對於夜熙涵而言這無異於一顆隨時爆炸的*,驚的她心臟四分五裂。
“你……你說……牀?你是昨晚上的男人?”她再次凌亂,不敢相信此刻的男人竟然是那個禽獸。還長了這麼張人神共憤的臉。
慕凌天面色冷厲地看着她,眸中劃過一抹詫異。那黑框下是怎樣一張惹人憐愛的臉。要不是調查過她的資料,他當真不會知道這個女人幾年前竟然和他有過交集!那一槍……她竟然沒死!
難怪,昨晚他摸上她胸口時,會覺得不平滑,甚至是有點小突起……
夜熙涵臉色慘白到極點,只覺心尖一陣絞痛,難怪這個男人讓她覺得這麼熟悉。想起那荒唐的一晚,她心裡就難受。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你混蛋!你怎麼可以強暴我?”夜熙涵有些激動地開口,像只小獸般怒氣兇天的瞪着他。
“哼,難道不是你主動來勾引我的把戲……”他冷哼,眸光變得冷冽而深邃。
“我……只是走錯房間了!”夜熙涵鼻尖一酸,眼淚不受控的滾落出來。
走錯房間?慕凌天冷嘲,微微眯起的眼眸卻帶着一種致命的危險。
該死的女人,昨晚到底想獻身給誰?
*!,如果昨晚不是他?那麼,任何一個男人是不是都可以?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慕凌天的眸子瞬間被一層寒冰覆蓋,陰沉着臉發出一道冷厲森冷的聲音。
“女人,收起你的眼淚!”昨晚的人是他,讓她很難過麼?看着她那無辜的表情,那控訴的眼神,讓他莫名不爽極了!
“給你三天的時間……最好別讓我等太久!”他的語速很慢,卻偏偏威懾力十足。女人,與他,還沒有失手過!
“讓她下車!”他將一張名片遞給她,沒有任何表情的吩咐下屬。
“是,總裁。”下屬應了一聲。聽命的將車門打開。
夜熙涵不敢停留半步,拉開門就跳了下去,迅速消失在夜色裡。
看着那抹身影慌亂逃走的狼狽,慕凌天勾起脣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浴室裡。
水嘩嘩嘩的順着她的曲線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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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涵閉着眼,任憑熱水沖刷着她的身體,久久的,不斷的。
關掉開關,深吸一口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努力的揚起嘴角。一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夜熙涵眼眶有些發澀,一想到她要做她的情/婦,心裡痛得如針扎一樣。
在他們這種藝術類院校,多的是這樣一類人。
女生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過上奢侈的生活。不惜出賣身體找一些富商來bao養,已達到物質上的享受。
而她一項看不起這類人,卻沒想到自己也有被bao/養的一天?
一ye/情,被bao/養?這些現下最流行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苦笑,她還真是做全了。
手指撫上脖頸,那裡的傷口已經結痂,只是偶爾傳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那一晚的不堪經歷。
順着水流,她白玉的手指一路向下,最後落在胸口處。
那裡,有些不平滑,是三年前那個夜晚留下的!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於什麼心情爲那個男人擋下那一槍!是出於本能麼?
她想也許是吧,她害怕他死……因爲他死了,她就拿不到錢去救哥哥了!
那個男人……
夜熙涵關掉花灑,她怎麼會突然想起他?
法國巴黎。
詹姆斯拿着手機不停的撥打着一個號碼,只是對方一直處於停機狀態!他不死心,一個接着一個……希望有奇蹟發生,她的聲音能夠從手機裡傳出來,可是……
失落的放下電話,他陷入沉思中。
他去澳洲臨時出差幾日,走的匆忙,將手機落在辦公室!
等他處理完事情回來後,打開手機才知道三天前熙涵給他打過電話!
他竊喜,那個美麗的中國女孩竟然給他打電話?可是,當他一個接着一個打過去時,對方一直處於關機。
那天她給自己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麼?
……
連着兩天夜熙涵都奔波於醫院和家。夜母身體已經日漸恢復,夜父還一直處於昏迷中。生活的重擔,如千斤巨石沉重的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她有苦難言。
只要爸媽的病都好起來,哥哥戒掉那個東西,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她就覺得做這一切都值。
“暖,是我!”公用電話亭,夜熙涵拿着電話。
“熙涵,你這幾天怎麼手機總是關機!我都要擔心死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電話那頭洛暖緊張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暖。我手機壞了!”夜熙涵抿了抿脣。自己讓好友擔心了,她很過意不去。
“叔叔阿姨怎麼樣了?”
“我媽媽已經醒了,只是我爸爸還在昏迷中……”
“熙涵,叔叔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我過兩天去B市看叔叔阿姨……”
“嗯,好。暖,我現在沒電腦上網,你幫我在網上查個人!”
夜熙涵打完電話,快速趕回到病房,一進房間,就聽見母親的哭聲。
“熙涵,高利貸剛剛來過了……”夜母話還沒說清楚,就急得哭了。
“媽,您先別哭,怎麼回事?”夜熙涵心揪了起來,連忙問清楚狀況。
“這幫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醫院了,說明天再不還錢,就先把咱那房子抵押賣出去。”夜母哽咽着,“這房子沒了,以後咱們可去哪住?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了!”
“不是還有幾天麼?”夜熙涵凝眉。
“這可真的是要往死裡逼人啊!”
“媽,您先彆着急……”
她故作鎮定的安慰着母親。眸光裡含着一股堅毅和勇氣……
她會弄到錢的!
中午,待母親睡着之後,她便匆匆出了醫院。
叫了輛的士,衝忙坐上車駛向A市。
車裡,夜熙涵將手指摸進口袋緊緊攥着那張燙手的名片。
“她真的要去找他麼?”
慕凌天!
自己終是逃不過……
她好希望自己是個有錢人,這樣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