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您真是傾國傾城!”
京州,頂級婚紗店內,池悅滿意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瀲灩的脣瓣上露出一抹嬌甜笑容。
明天她就要這襲婚紗嫁給心愛的人了……
幸福的流光點亮了整張小臉,她轉身,“我——”
偌大的店內不知何時居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連不久前還在恭維自己的店員都不知所蹤。
池悅秀眉輕蹙,“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店內迴響,卻沒有人回答她。
正準備再出聲,大門卻被徐徐拉開,池悅順着聲音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頎長身影。
來人高大挺拔,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裝,像是從天而降的尊貴神祇。
英偉昂藏。
卻也冷毅迫人。
池悅呼吸一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她認識。
容修,二十八歲,國內迄今爲止最年輕,卻也是最威赫的總統。
他十六歲進入政壇,二十歲當選黨首,二十二歲以壓倒性優勢入主總統府。
迄今爲止,他做出的政績足以抵得過去所有總統加起來的總和!
而坊間傳聞,他做總統的原因只有一個——
容修十歲那年見到前任總統,然後他就說了一句話,說自己會成爲總統。
結果十二年後,他權傾天下。
放眼整個世界,恐怕都無人能與這樣一個尊貴至極的男人匹敵。
可是現在,他來這裡做什麼?
池悅疑惑地看着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容修的真人,他比電視上還要帥氣許多,全身甚至還散發着肅殺與冷凝。
下一瞬,皮鞋沉步落在地面上,他走下臺階,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眼中帶着睥睨一切的高高在上。
池悅迷惑,“總統先生……”
話音未落,容修長臂一伸,直接將池悅摁在她身後的玻璃之上。
還來不及發出尖叫,她的脣已經被他重重堵住,舌尖有力地撬開她的脣齒,長驅直入地掠奪着她口中的甘美……
池悅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卻連一個單音都無法發出。
直到她幾乎窒息,容修才放開她,一手託着她的*,另一手,沿着她瓷白的臉頰慢慢下滑——
最後,他的虎口落在了她的脖頸上,狠戾一掐!
“池悅,做過我容修的女人,你還敢嫁別人?”
池悅的身體騰空,腳尖在地面亂蹬,只能用雙手不停地廝扯着他的手臂,卻也不能撼動他分毫!
胸腔裡的氧氣都被擠走,池悅眼圈突地爆紅,眼珠子都快要炸出來,小嘴一張一合,快要不能呼吸,只能艱難出聲,“你說……什麼……”
什麼叫做過他的女人?她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他的本尊!
“裝傻?”他倏地湊近她,鼻尖貼近她瘋狂顫抖的長睫毛,他的呼吸都充滿了鄙夷,“我不介意讓你回憶回憶,纏綿的味道!”
話音一落,窗外閃過一聲驚雷,她身上的婚紗也應聲而碎!
他的手指順勢而上,在遇到那層薄薄阻礙的時候,容修的手微微一頓,下一瞬,用力一刺!
痛!
撕裂的劇痛!池悅驀地瞪大眼睛,雙目直勾勾地盯着頭頂刺眼的燈光,小嘴如頻死的魚一樣一張一合,卻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容修擡頭,黑眸狂狷地鎖住她的眼睛,薄脣斜斜一勾,殘忍又迷人——
“膜,補得不錯!”
……
驚雷劃破夜空,雨傾盆而下,風如呼嘯的野獸,撕扯着天地萬物。
容修抱着昏迷過去的池悅從婚紗店裡出來,旁邊的管家立刻遞上一塊白色的絲帕。
他接過來,優雅地擦了擦染血的手指,那塊絲帕便被無情丟棄在風雨之中。
穿着制服的管家立刻撐傘,小心翼翼地撐在容修頭頂,“閣下,現在去哪裡?”
“官邸。”
管家驚詫,總統官邸?除了女傭人之外,那可是從來沒有其他女人進去過的地方!
這位池小姐,到底什麼來頭?
不過容修做的決定,從來都無人敢質疑半分,他騰出手拉開車門,“閣下,您請。”
汽車的尾燈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唯有那沾了血的白絲帕,最終被雨打風吹去,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飄散不見……
……
清晨。
金色的晨光爲池悅濃長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她嚶嚀了一聲,從牀上坐起來。
陌生的牀鋪,陌生的臥室。
每一處都透着金碧輝煌的即視感,如用琥珀鑄造出來的宮殿一樣,奢華到了極致,空氣中還有花香暗浮。
而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縷,如一尾被剝光了鱗片的小魚!
她驚叫一聲,從牀上跌下來。
頭痛欲裂,昨夜的總總開始涌入腦海——
她在試婚紗,然後容修進來,他用手把自己,把自己……
池悅蹭地起身,拼命地往門口跑去,可門卻已經從外面被鎖住,她根本出不去!
憤怒如岩漿一樣噴發出來,她抓起桌上的一個水晶花瓶就砸了出去,“混蛋!”
她要結婚了!可她的第一次居然被這麼無恥地奪走!
他容修即便是總統,也不能如此任意妄爲!
花瓶砸到門上發出一聲巨響,碎片濺落了一地。
門,被人從外面陡然拉開。
十來個女傭在門外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個個都在顫抖,“池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就這麼被摔碎,可是沒有人敢多看那些碎片一眼。
池悅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開口,“我、要、見、容、修!”
“閣下已經出發去辦公廳了,請問池小姐有什麼需要嗎?”一旁穿黑色西裝打着領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彎腰,“池小姐,我叫高明,是這裡的管家。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吩咐我。”
“是嗎?”池悅氣得全身發抖,“那我要一把刀!”
高明面不改色,“好的,請問池小姐需要的是牛排刀還是水果刀?”
“殺豬刀!我要把容修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