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跟歐陽逸軒住在同一個病房,歐陽逸軒依舊在處理着公事,顧安安則是靠着枕頭畫着設計。
她將最近畫好的設計圖都已經交給了設計部的那些人,剩下的事情,她不用太操心。
阮綿綿這幾天累的夠嗆,要幫忙照顧着顧安安,還要送設計圖。但是當她看到顧安安臉上泛着甜蜜的笑容時,她覺得自己累的很是值得。
“綿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這些天,真的是辛苦你了。”
顧安安衝着阮綿綿莞爾一笑,她微笑中所包含的內容,阮綿綿很是明白。
“安安,你丫的竟然還跟我客氣。你再這樣,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南宮絕,你也可以走了!”
不等顧安安出聲,歐陽逸軒已經對着南宮絕嫌棄的說道。
對於歐陽逸軒這種完事之後就過河拆橋的人,南宮絕表示非常的傷心。不過他也是習慣了歐陽逸軒這種不要臉的行爲!
“阮綿綿,我送你。”
南宮絕看着阮綿綿,在她身上,他總是能看到陽光。
顧安安瞅着南宮絕,再看着阮綿綿道:“南宮絕,麻煩你親自送綿綿回去。她有點怕黑,你要將她送到家門口才可以哦。”
“安安!”
阮綿綿有些不好意思的瞪着顧安安,拿着自己的包就衝了出去。南宮絕衝着顧安安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望着兩個人的背影,顧安安覺得他們在一起其實也蠻配的。
顧安安感覺到歐陽逸軒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衝着歐陽逸軒嫵媚一笑,繼續低着頭畫設計圖。
歐陽逸軒若有所思的看着顧安安,哪怕是她毀容了,他也不會介意。
他愛的是顧安安這個人,與她的臉無關。
然而歐陽逸軒卻忘記了一件事,他跟顧安安的愛情之中,已經摻雜了太多的雜質。這些東西早已根深蒂固,在日後會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顧安安想到最近經歷的事情,如果她沒有遇到歐陽逸軒,那麼她的生活又會是怎樣的?
顧安安想到了自己母親的日記,她的母親當年對顧長榮是真的動心了。爲了他,能夠奉獻出所有。還有那一封信,更是讓顧安安有些不敢相信。
因爲愛一個人,所以就能夠輕易的原諒對方的過錯嗎?
她停下了手中的筆,側過頭看着坐在她不遠處的歐陽逸軒。他坐在桌子上處理着文件,眉頭偶爾皺在一起,偶爾舒展開來。明亮的燈光打在他那張臉龐上,一半陷在光明中,一半陷在了黑暗中。他的生活就跟這張臉一樣,光明的背後充滿了陰暗潮溼。
病號服的袖子被他挽起,結實的臂膀讓顧安安吞了吞口水。他的手腕上依舊帶着那塊特殊處理過的手錶,山洞中的那一夜,更是讓顧安安銘記在心。
他給的感動與溫暖,她終身難忘。
完美的五官,精緻的側臉,就連下顎的弧線都是那麼的優美。顧安安看的有些出神,就連歐陽逸軒回過頭看她,她都沒有察覺。
歐陽逸軒看着目光呆滯的顧安安,不禁低低的笑出了聲。
“安安,你在看什麼?”
“咳咳……”
顧安安乾咳一聲,她竟然被他的美色給誘惑到了!顧安安,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
“我在找靈感,隨便看看……”
顧安安看着歐陽逸軒,一本正經的笑道。
“如果你想,其實我現在也是可以的。”
對於歐陽逸軒突然冒出的這句話,顧安安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說什麼?”
歐陽逸軒腹黑一笑:“你用這麼曖昧的目光看我,不是想要了?雖然醫生說我需要休息幾天,不過我的體力還是蠻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
顧安安看着他輕佻的目光,眼中的炙熱,瞬間理解他話裡面的意思。
“歐陽逸軒,你這麼不要臉你的員工造嗎?”
顧安安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歐陽逸軒一把便接住。
“你知道就可以了。”
他的目光充滿了火熱,歐陽逸軒如果不是擔心她的身體,真的會在這裡要了她。
“我累了,我先睡了。”
爲了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顧安安現在立刻睡覺。再這樣聊下去,她真的擔心歐陽逸軒會飢不擇食。
歐陽逸軒沒有說話,看着她背過身體躺在被窩裡。望着她瘦弱的背影,再看着面前的文件,歐陽逸軒還是決定先處理完這些事比較好。
手機響起來,歐陽逸軒看着顧安安的背影,走到陽臺去接。
“嗯?”
電話那端傳來了南宮絕的聲音:“軒,今晚韓美玉又出去了,不過在半道又將那個人給跟丟了!那人做事真的十分小心,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
南宮絕憤恨不已,就差一點他們就能夠跟上了!
“不過,我們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跟型號!”
歐陽逸軒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索片刻道:“車牌號應該是假的,你們按照車型逐一排查,應該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歐陽逸軒的話帶着一貫的處事不驚,他最緊張的便是顧安安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還沒有多少能夠影響到他。
“好,我現在就去處理!那啥……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南宮絕腹黑一笑,吊兒郎當的樣子非常欠揍。
“軒,我覺得你還是剋制一點比較好。顧安安那小身板,哪裡能夠經得起你這樣的折磨……”
“南宮絕,南非那邊好像缺少一個管事的人!”
“我想起來我還要去辦事!”
爲了不被髮配邊疆,南宮絕立刻閃人。
歐陽逸軒握着手機,看着牀上的顧安安。顧安安的確是太瘦了,可是他很像禽獸嗎?
牀上的顧安安感覺身後有一個炙熱的身體再靠近自己,身體一驚,想到之前在一起的畫面,顧安安紅了臉。
想到她在病房,身邊的人是歐陽逸軒時,她這才放心。
“安安,其實我可以的。”
歐陽逸軒邪魅的聲音像是罌粟一樣,很容易走進人的心裡,讓人產生依賴。
溫熱的掌心覆蓋在她的腰間,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那一處堅硬在不停的變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