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坐在家裡吞雲吐霧,王芯瑞看着自己的父親這般,臉上的神色有了明顯的改變。
“爹地,出什麼事情了?”
王芯瑞知道王厚德只有在煩躁的時候纔會一直的抽菸,她進門時也發現,菸灰缸裡已經有好幾個菸蒂。
“關於那個叫做星晨的女人,如今還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王厚德的聲音伴隨着煙霧一起從嘴裡發出,好似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王芯瑞的心頭上。
“這怎麼可能,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難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是,有人刻意掩蓋住了她的身份,所以無法查出?”
王芯瑞隱約間知道,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就算是知道有人可以抹去又怎麼樣,我不信我們查不出。這個星晨的身份越是這麼特別,就證明着這背後有更多的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王厚德將手中的菸蒂扔在菸灰缸裡,面如死灰。
“還是,我們的計劃被歐陽逸軒察覺,所以他纔來了這麼一出?”
王厚德的聲音帶着一絲的畏懼,雖然他比歐陽逸軒要年長不少,但是整個商界,幾乎沒有不畏懼歐陽逸軒的人。
就算是長輩,歐陽逸軒都不曾將誰放在眼中過。他向來薄情,手腕又鐵血,也從未因爲誰而向誰妥協過。
“爹地,難道你忘記這場比賽是你挑起來的嗎?軒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他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又怎麼知道你會選擇這條路來走?”
王芯瑞有些責怪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是他,那麼她跟歐陽逸軒之間的關係也不會變的這麼劍拔弩張。
她一心想要呆在歐陽逸軒的身邊,偏偏自己的父親從中壞事。這一點,王芯瑞無法鎮定,更是無法原諒。
“芯瑞,爹地做這些事情當初你都是知道的。歐陽逸軒這個男人,他是不屬於你的!”
王芯瑞咬着紅脣:“他會喜歡我的,這些年來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靠近他的身,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王芯瑞的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微笑,這些年來的情況的確是如此。然而王芯瑞卻想的有些多,因爲她還從未靠近過歐陽逸軒的身。
每次她用自己的身體去引誘,每一次都碰壁。這些年來她丟掉自己的臉面,放下自己的尊嚴,要的只是他一個迴應。不曾想,她每次都是在自我犯賤!
“芯瑞,如果歐陽逸軒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情其實不是你……”
“爹地!”
王芯瑞打斷了王厚德還想往下說的話,渾身張揚着一股怨氣跟緊張。
“這件事除了你跟我知道之外,絕對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我不管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我都會爲了他飛蛾撲火!”
王芯瑞的語氣帶着一絲的惱怒,眉眼處的光澤泛着危險。如果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她的父親,王芯瑞絕對會將對方給殺了!
那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死穴。若是這個秘密被第三個人傳出去,那麼她跟歐陽逸軒最後的那一點聯繫也會因此而煙消雲散。
王厚德瞧着王芯瑞緊張兮兮的模樣,泛着精光的黑眸微微眯了眯,這件事對於他來說足以掌控住自己的女兒。他要的是利益,而不是王芯瑞口口聲聲的感情。如果女兒不聽他的勸告,那麼到時的苦果子,只會讓王芯瑞一個人吃。
“你放心,我也不至於做出損害自己女兒利益的事情。你喜歡歐陽逸軒我也反對,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你也不能在裡面攪合。芯瑞,爹地希望你能夠掌握好這個尺寸!”
王厚德最後一句話不是叮囑,而是命令!不加絲毫感情的命令讓王芯瑞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她走不動,也離不開,只能任憑王厚德操控着她的一切。
“爹地,我明白。”
王厚德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星晨這件事我會再繼續調查,我絕對不會讓你輸。因爲,你輸就等同於我輸!”
王厚德留下這樣一句話,自顧自的走上了二樓。
王芯瑞粉拳緊握,就連指甲滲進掌心,嵌入那皮囊中,她都不覺得疼痛。
身體上的疼,哪能比得上心裡的。
手機響起,她瞥了一眼,看到還在閃爍着的號碼時,伸出右手去接聽。
眼中的憎恨變成了得意與不屑:“查到什麼了?”
對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把調查到的東西已經發到你的郵箱去了!”
“好,等我查到東西之後會立即將尾款打給你!”
王芯瑞收好手機,拎着包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進入郵箱,果然看到了那個人發來的郵件。
打開,仔細的看着資料。上面顯示的名字不是顧安安,而是顧菲菲!
將顧菲菲從小到大的資料還有照片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就連誰喜歡顧菲菲,上面都寫的非常明確!
王芯瑞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想到那個舞會上,歐陽逸軒跟顧菲菲滑入舞池時的模樣。還有顧菲菲臉上的嬌羞,歐陽逸軒的手攔着她的腰。每一個畫面都像是淬了毒一樣,毒的王芯瑞失去自我。
只要是歐陽逸軒看一眼的女人,凡是歐陽逸軒有可能喜歡的女人她都不會放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窗外,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月色更爲撩人。
“軒,那些人果然是鍥而不捨,依舊在調查星晨的資料。”
南宮絕端着一杯皇家禮炮,嘴角還不忘記勾出不屑的笑。
望着歐陽逸軒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冷清,南宮絕不悅的撇了撇嘴,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裝的那麼深沉。
“既然他們想知道,你去做一份資料出來。”
歐陽逸軒頭也不擡,薄脣倒是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南宮絕將酒杯放下:“在這個時候做一份關於星晨的資料這不是找死嗎?他們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了資料,絕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歐陽逸軒如墨染般的眉擰在一處,琥珀色的眸子覆蓋上了一層淡然的笑:“該怎麼做,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還是,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了?”
腹黑如歐陽逸軒,字字都像是一把利劍,將人逼到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