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自然知道劉正風這番言語的意思,不過他出現本就是爲了救下劉正風一家,所以也不在乎劉正風那點小心思,畢竟到了如此危險的關頭,換誰也會想辦法自救的,而且劉正風的言語說的很恰如其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之類的。而且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賣朋友的意思。
這點讓唐書很是欣賞,雖然劉正風和曲洋之間的基情滿滿讓唐書有些無言。
“不必客氣,我本來只是想要過來長長見識,順便混一頓飯,也沒有想着打擾你們。只不過這些傢伙太過無恥,讓我都看不下去了,才站了出來。不過你放心,既然我站了出來,就會保你一家安然無恙!”唐書揮揮手很是隨意的說道,也很是痛快的承諾,讓劉正風一陣驚喜,而也讓嵩山派衆人一陣惱怒。
“這位唐公子,我也聽說了天外樓的一些消息,不過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一些。而且劉正風和魔教妖人勾結,意欲戕害我武林正道,爲了天下萬千善良百姓,我們五嶽劍派纔會大義滅親,這也是我們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和外人無關。”費彬在一旁眯着眼睛,冷聲說道,顯然唐書突然冒了出來,讓他們很是不喜。
如果不是因爲傳言中唐書的武功驚人,以及天外樓高手無數,他們早就直接動手了,哪裡還會廢話。
“最討厭你們這些道貌盎然,口中冠冕堂皇,行事卻是卑鄙無恥的傢伙了,你們也好意思自稱什麼名門正派,還爲了什麼天下萬千善良百姓,你以爲你們是誰,不過一羣敗類而已。”唐書厭惡的說道。
“放肆!”陸柏聽到這話卻是臉色惱怒,這般羞辱任何人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自高自大慣了的嵩山派哪,只不過其他人還在惱怒,陸柏卻是當即動手了,又高又瘦的身軀猛地掠向唐書,一掌拍來。
唐書面容冷漠下來,雙眸中寒光閃爍,在周圍衆人驚呼聲中,同樣提掌拍去,勁風呼嘯,最爲神奇的是掌風凜冽間,竟然有陣陣龍吟聲響起,震懾人心,威風無比。
“降龍十八掌??!”這時候丐幫的副幫主張金鰲看到這一幕,滿臉震驚的站起身,口中驚呼道。這種象徵可不就是丐幫早就失傳的絕學降龍十八掌的跡象,雖然降龍十八掌早就失傳,但幫中也留下了一些片面的記載,所以這個時候張金鰲才能夠辨認出來。
其他人聽到張金鰲的驚呼聲也都是眼睛瞪大,旋即想起了天外樓收藏天下絕學的說法,可不是嗎?連丐幫都早就失傳了,人家卻能用得出來,這讓衆人作何感想。
雙掌相接,如同摧枯拉朽,陸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頓時猶如破麻袋一般倒飛而出,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衆人都看到陸柏不只是手臂斷成了幾截,就連肩胛都似乎已經斷裂。
“陸師弟……”丁勉驚呼一聲,身形躍起猛地接住了陸柏,旋即丁勉也是臉色一變,衆人只見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頓,緊接着兩人一同飛了出去,撞在了牆壁上,轟然震響,整個大廳都似乎晃動了一下,丁勉臉色蒼白,半響之後纔回過氣來,扶着陸柏躺下,喂下了靈藥。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滿臉驚駭,望向唐書的目光也都開始躲躲閃閃的,就連嶽不羣、定逸師太乃至天門道長等人眼中都滿是驚駭,丁勉和陸柏都是大名鼎鼎,他們的武功如何,嶽不羣等人都心裡有數,但是如今陸柏一掌間就是重傷,如果不是丁勉相救,估計撞在牆上難免身死,這唐書的武功何等高絕!
“唐公子下手未免太重了吧?這是不是代表着天外樓要和我嵩山派乃至五嶽劍派架樑子了?”丁勉強忍着憤怒詢問道,他不是不想動手,但是隻是方纔的一掌,就將他的所有心思都打消了。就連費彬以及其他的嵩山派弟子這時候都是有些驚慌失措,費彬直接護住了丁勉和陸柏。
“下手重?不知道是誰先出手的?你們嵩山派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顛倒黑白啊。算了,我也是看透你們人了,就算是強盜也比你們高尚一些,起碼他們敢作敢當,不像你們,爲非作歹還要給自己蒙上一層正義的外衣。”唐書淡淡說道,這句話又是讓嵩山派衆人一陣惱怒。
“至於你說架樑子,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看你們不順眼。一羣只會窩裡橫的廢物。”
“唐公子,話說的太過分了吧?”脾氣火爆的天門道人這時候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可不是瞎話,而且唐書的一番言語無疑狠狠鄙視了五嶽劍派,自然讓他們很是不舒服了。
“過分?”唐書冷笑,隨後指了指陸柏,“你向我出手這件事情暫且放下,回頭在處理。從來沒有人敢跟我放肆,總歸會有個了結的。我現在先揭穿你們這羣傢伙道貌盎然的外皮!”
丁勉和費彬一驚,在場的江湖中人也是一驚,陸柏都已經那麼慘了,這件事情還不算了結。這個天外樓的少主也太過霸道了吧?更關鍵的是,人家還真有這份實力啊!這下子丁勉以及費彬心裡都有些泛苦,結下這樣的仇人,真的很讓人不甘心啊。不過他們更在意嵩山派乃至五嶽劍派的名譽。
“先說說這個傢伙說的言語吧。”唐書指了指費彬,“你說左冷禪言道,魔教包藏禍心,因爲五嶽劍派近年來好生興旺,魔教難以對抗,便千方百計的想從中破壞,挑撥離間,無所不用其極。或動以財帛,或誘以美色。劉正風和曲洋相交就是曲洋故意投其所好,是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不是嗎?”費彬反駁道。
“你們也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魔教,哦,是日月神教難以對付你們,你們真是自視太高了。如果不是東方不敗這些年心性大變,只顧着和楊蓮亭親親我我雙宿雙飛,你以爲你們還能撐到現在?”
衆人譁然,唐書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天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的八卦啊。
“你們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上了黑木崖滅了日月神教,只會在這裡用嘴巴吹牛。你們也就這點能耐了。魔教那麼多長老弟子的,都在黑木崖,你們怎麼不去滅了他們?魔教如果都到了需要對你們用這種計策的時候,早就該被滅了。”唐書滿臉不屑的說着,他的言辭讓很多人心裡不舒服,卻又無法反駁。
“這位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羣先生吧,你剛纔說什麼,如果劉正風願意的話,你可以去幫他料理了曲洋,你早在做什麼去了?你們不是和魔教勢不兩立嗎?怎麼不早去殺了他們?”唐書又看向了嶽不羣,冷聲說道,不過嶽不羣終究很是有些城府,儘管臉色板了下來,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他不想貿然結下唐書這樣的仇家,不過一邊的令狐沖等人卻是朝着唐書怒目而視,就連嶽靈珊也是如此。
“哼,全真教以下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分支華山派更是如此,一羣給祖宗丟臉的東西!”唐書冷哼一聲。聽到這話嶽不羣等人臉色鐵青,令狐沖當即就要爆發,卻被嶽不羣給按住。唐書已經轉過身子看向了天門道人。
“泰山派的天門道人,聽說你和魔教更是仇深似海,你的師父就是被魔教長老所殺,那你怎麼不去報仇?”唐書這句話頓時讓天門道長的臉色通紅。
“看看,你們自命正義,很是痛恨魔教,還自詡魔教怕了你們,你們爲什麼不殺上門去?!”唐書攤攤手,一臉的鄙視,“別說什麼積蓄實力了,人家魔教都要對你們用計了,你們還積蓄實力??笑話!”
“以後別再說什麼正邪不兩立的笑話,更別提什麼和魔教誓不罷休這樣的言語,我都替你們丟臉。日月神教中人就是壞蛋嗎?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好人嗎?”唐書再次冷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爲魔教辯解,是不是你們天外樓也是邪魔外道?”費彬這時候大聲叫道,又是戴帽子,他們最擅長這些了,不只是他們,事實上似乎所有的名門正派都很擅長這個,沒見到原著中令狐沖多慘嗎!這簡直就是他們無往不利的武器了,看誰不順眼,誰就和魔教勾結!
“你們也就這點出息了,誰反對你們誰就是和魔教勾結,就是萬惡不赦。你以爲你是誰啊,你當自己金口玉言,代天行罰啊?!”唐書不急不慌的說道。
“魔教?什麼是魔教?宋朝時星宿派是魔教,南宋時那些蒙古高手就是魔教,元末時明教就是魔教,如今日月神教就成了魔教。之前的且不去說他,就說明教和日月神教,確實這些門派行事偏激,也不乏爲非作歹之輩,但只因爲一部分人的行爲,你們就能否認所有人的品性嗎?名門正派中可也是沒少出敗類啊。
元末時期,當時江湖大派聯合起來要攻擊明教,結果如何,結果明教帶領羣豪趕走了蒙古人,再次建立了漢人的朝代,明教人徐達常遇春更是成爲了開國大將,你們這時候爲什麼不說哪?
日月神教中就沒有好人嗎?別開玩笑了,官員中有狗官,你們也不能認爲全部官員都是壞蛋啊,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怎麼不直接去造反哪?一個狗官給百姓的傷害可比一個魔教弟子大得多哪?!
你們名門正派的齷齪事情也不少,少林寺出過爲非作歹的弟子,肆意殺戮不說,更是差點害的江山大亂,武當派也有劣徒,丐幫更是出過欺師滅祖之輩,全真教更是出過投靠草原人的弟子。按照你們這樣的劃分,這個江湖還有正派嗎?”唐書一番話下來,衆人都傻眼了。
這些歷史悠久的秘聞不說,其他人可從未聽說過的,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反駁,一些門派自己對於那些劣徒也有記載,讓後代引以爲戒,唐書既然敢在這裡說出來,那麼自然是真的,不然天外樓的名聲可就毀了。聽到如此秘聞,特別是江湖大派的秘聞,也讓在場不相關的衆人大呼過癮。
“你這是偷換概念,名門正派就算出過劣徒,大部分也是好的!”丁勉看情況有些不對,連忙說道。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那麼你就認爲日月神教全部都是壞人?不像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那樣大部分是好的,有小部分是好的也行啊。你們污衊他們爲非作歹的時候,有沒有調查過那些事情到底是誰做下的,你們有沒有傷害無辜?這些你敢說嗎?”唐書追問道,丁勉臉色難看,皺着眉,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
“說到底,所謂的正邪之爭,不過是一種理念的爭執罷了,爲何你們這些正派對日月神教抓着不放?還不是因爲百年來你們雙方大打出手,彼此恩怨糾葛很深,所以一直以他們爲首要目標,根本不想放棄。”
唐書說着,看到天門道長就要開口反駁,唐書揮揮手,打斷他。
“不要否認,自己仔細想一想。你們真的那麼高尚嗎?如果真的像你們自己所說的那麼高尚那麼正義,也不會只抓着日月神教不放了,這個江湖上爲非作歹的人可是很不少的,不說你們也追繳的類似田伯光這樣的人。還有其他人哪,在場的人中就有不少不乾淨的傢伙,似乎你們從未追究過。
不說他們,青城派在巴蜀可是囂張霸道,作孽無數,那還被你們當成了同道中人,這樣你讓別人怎麼評價你們?別想着反駁,也別覺得我污衊青城派,一應的證據都有,誰想看回頭可以去看看。而且你們自己都很乾淨嗎?類似嵩山之類的門派,養着那麼多的弟子,你們靠什麼生活,還活的很是奢華,別說只靠着弟子們的敬獻就夠了,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你胡說。”定逸師太激動的說道,顯然唐書這番言語讓她很是不舒服。
“定逸師太不要急,我相信你們恆山派的清白,不過其他門派也能像你們一樣吃齋用素,粗茶淡飯嗎?不少門派可都是過的非常奢華的,他們的錢財從哪裡來的?”唐書反問道,這下子定逸師太也沉默了下來,這些事情以往她都沒有想過,如今被唐書點了出來,定逸師太也感覺其中有些問題。
“我們門派弟子有的豪富出身,爲門派提供了產業田地,你憑什麼認定其中有問題?”丁勉一臉通紅,彷彿是被羞辱了一般的開口叫道。
“這些事情你們自己清楚,想一想江湖上這麼多門派,有幾家真正敢說自己很是清白的?!說起來所謂的鋤強扶弱,劫富濟貧有多少人這樣做的,劫富濟貧,是不是就濟了你們自己。還有那些富豪只是因爲富裕便應該被人劫掠嗎?說起來擊殺魔教弟子或許是一件好買賣,將對方認定與魔教勾結,一番滅殺,弘揚了所謂的江湖正氣,又取得了不少的錢財,是不是?”
唐書都懶得反駁他,只是淡淡的點了一句,在場的江湖人都是縮頭縮腦的,不過神色有些詭秘。
“唐公子這樣說卻是過分了,我敢很肯定的說自己沒做過,五嶽劍派也沒有下作到那種地步,我們各派都有傳承下來的田產,再加上家境富裕的弟子資源奉獻,也足夠我們生活了。或許正派中也有敗類,但是正如你之前所說的,不能以偏概全不是嗎?”嶽不羣這時候站起來說道。
“這時候你也懂得不能以偏概全了?”唐書反問了一句,讓嶽不羣身體一僵。
“算了,我也懶得多說什麼。什麼正邪之爭也都和我無關,對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我沒什麼好感,對魔門也一樣,只不過今天被你們給噁心到了,一個個弄得假模假樣,還自以爲多麼的高尚清白。”唐書這番地圖炮無疑讓很多人都是臉色難看,不過有了之前唐書那番高絕武功的展示,還有着唐書之前的那番言語,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多說一些什麼。
“那個曲洋我知道,你們誰能說出他有什麼作惡的記錄?沒有,起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給他戴上一個魔教妖人的帽子,不過就是因爲他是日月神教的人,這時候喊打喊殺的。”唐書淡淡說道。
“就算他沒有做什麼爲非作歹的事情,但和那些肆無忌憚作惡的妖人同一門派而沒有任何表示,就是近乎同流合污的罪過!”天門道長再次忍不住說了一句。
“恩,那你們和青城派有來有往怎麼說?”唐書反問一句,頓時噎住了天門道長,說實話,天門道長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壞蛋,但思維定式太嚴重了,青城派被江湖成爲名門正派,就算天門道長他們知道青城派一些行爲太過囂張跋扈,雖然有些厭惡,卻也沒有多加理會,但如今被唐書提了出來,特別是有着足夠青城派的罪證,這加在一起就讓天門道長有些爲難了。
“我沒看過你們面對魔教中人是有何表現,不過我倒是看出了你們在同道中人面前是如何的兇殘卑鄙,五嶽劍派盟主嵩山派,真是好大的威風,私自闖入了別人家裡,而且不走正路,小偷強盜一般翻牆而入,後面甚至挾持了劉正風家眷,連個婦孺都不放過,這等行徑比魔教行爲還要卑鄙無恥!”唐書望着嵩山派衆人冷喝道。
對於嵩山派這樣的行爲,在場的人一直都有些厭惡,只不過之前被費彬說成了正邪不兩立,用這樣的說法遮掩了一下,別人也不敢說些什麼,這時候再次被唐書提了出來,衆人的感覺又不相同了。
“別拿劉正風和魔教中人有交往來作爲藉口,更別拿什麼正道的安危來遮掩,你們不配提這個詞,你們有什麼資格代表別人啊?魔教中人手段卑劣,難道你們就要效仿嗎?那樣的話,你們還算什麼正派?!”唐書表情淡漠,不怒自威,一番斷喝讓在場很多人都是面色慚愧,嵩山派衆人,特別是挾持着劉正風家眷的弟子更是有些忐忑起來,他們可看出這位唐公子可是下手絲毫都不手軟的人啊。
“唐公子,你能保證曲洋不爲害武林?你能保證劉正風退出江湖,不會危害五嶽劍派?”丁勉心中惱火,壓低聲音問道。
“我能保證,但我憑什麼保證?不是覺得劉正風以及曲洋不值得我擔保,而是憑什麼向你們保證,向你們這羣卑劣無恥的傢伙保證?!你們是誰?你們也配?!”唐書毫不客氣的說道,讓丁勉等人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這是我五嶽劍派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說些什麼!”費彬也開口了,直接將這件事情的性質變成了他們的內部事情,不用別人來插手。之前正是因爲如此,其他的江湖中人都沒有什麼表示,當然只是原因之一。
“我想管就管,只要我有想法,別說你們五嶽劍派,就是日月神教的事情,哪怕是朝廷的事情,只要我想,我就會去管,你又待如何,今天的事情我還就管到底了?跟你說實話,就是看你們不順眼!”唐書很是蠻橫的說道,他的這番言語,也讓周圍的江湖中人很是開了一番眼界。
這般囂張狂妄真是霸氣啊,之前嵩山派也很是狂妄,但如今遇到了一個更加猖狂的,不少江湖中人都是樂的看嵩山派的笑話。
費彬和丁勉都是氣的臉色鐵青,就連嶽不羣、天門道長以及定逸師太臉色也都不好看,畢竟這般說法根本就是沒有把他們五嶽劍派放在眼裡啊,這對於很要面子的江湖中人而言就是打臉啊。
“劉正風一家我保定了,別說他清白嚴謹,他就是個大魔頭,有我在這裡,也沒有人能動他。都給我拿下!”唐書說着揮揮手,在他身後兩側一直沉默不言的二十名屬下立刻電射而出,而唐書也同時動手,首要目標就是挾持着劉正風一家老小的嵩山派弟子,腳下踏着凌波微步,幾個閃動間,衆人只見一道道的殘影出現。
或是凌空點指,或是手刀橫劈,緊接着整個人已經出現在那羣嵩山派弟子之中,幾下動作翩然優美的擒拿,將身邊幾個嵩山派弟子拿下,救出了劉正風的家小,而那十幾個嵩山派弟子不是被唐書凌空點穴,就是被火焰刀擊落刀劍,隨後被唐書欺近身邊,擒拿手下被制住隨即點穴。
解脫出來的劉正風家小,他的兒女飛快的跑到了劉正風身邊,而劉夫人以及年紀較大的劉公子還有女兒劉婧倒是朝着唐書感激的行禮道謝。隨後也到了劉正風身邊。看着家小脫離險境,劉正風也是滿臉感激。
短短片刻,唐書出手就救出了劉正風家小,十幾個身手不凡的嵩山派弟子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拿下,儘管已經知道了唐書武功高絕,但見到這一幕還是讓衆人一驚。不只是唐書,唐書的那二十名屬下這時候展現出來的功力也讓衆人爲之色變,丁勉和費彬兩個嵩山十三太保之二,在江湖上聲威赫赫,但是在唐書的兩名手下的攻擊下,卻左支右拙的,近乎沒有反手之力。
其他的嵩山派弟子更不用說了,唐書的屬下就如同虎入羊羣一般,近乎所向睥睨的將嵩山派弟子一一拿下。衆人眼見打鬥開始都紛紛多了開來,留出了足夠的空間,這時候看着如此精彩的打鬥,都是瞪大眼睛關注着,不過這樣的場面,也有不少人根本不知道該觀看哪個,倒是有些難爲。
更爲難的還有天門道長等人,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一向都是共同對敵,這個時候嵩山派被攻擊,他們按理說也應該相助纔對,但是之前嵩山派的表現讓他們有些厭惡,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什麼把握啊,眼前唐書一羣人各個修爲驚人,別說唐書了,就連他的屬下,天門道人等人也沒有什麼信心能夠應付。一時間很是爲難。
“唐公子的行爲太過分了吧,就是嵩山派的行爲有些不妥,但這也是我們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自然要由我們自己處理,唐公子這樣做,是要和我們五嶽劍派爲敵嗎?”天門道長提着劍開口叫道。
“過分,我可不覺得。”唐書回過頭,看着天門道長,滿臉的諷刺,“憑什麼你們五嶽劍派能管別人的事情,別人卻不能管你們的事情哪?你們對日月神教喊打喊殺的似乎也沒詢問過人家的意見啊。而且真正說起來的話,所謂的行俠正義也不過是目無法紀,那些應該由官府處理的事情,你們不也不在乎嗎?怎麼,輪到你們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天門道人鬚髮皆張,很是憤怒,就要控制不住出手了。一邊的定逸師太和嶽不羣這時候也站了出來,顯然隨時準備出手,無論如何,在如此多江湖人士的關注下,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說法不能作廢,不然以後五嶽劍派還怎麼彼此扶持。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對錯的關係了。
“怎麼,想要援手,準備倚多爲勝?那麼你們想好後果了嗎?我們天外樓人數可也不少啊!”唐書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雖然是微笑,但內中蘊含的威嚴和高傲卻讓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這突然冒出來的天外樓了,隨便出來一批人都是江湖一流高手,而且誰知道天外樓還有多少人,只是從唐書這幅作態和言語中,就知道數目肯定不少,沒見唐書似乎根本沒把五嶽劍派放在眼裡嗎?!一時間很多人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江湖要亂了。
如此一個強大的深不可測的勢力進入江湖,只是從唐書這個少主身上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霸道,這種情況,江湖怎麼可能不起波瀾哪!
“唐公子,這件事情嵩山派做得有些過分了,這件事情我們五嶽劍派一定會秉公處理,給大家一個交代。”嶽不羣開口道,毫不猶豫的藉着這個機會給嵩山派上着眼藥,要不說讀書人心思陰狠,嶽不羣這個僞讀書人的心思更是陰毒,眼見這個機會難得,自然要給嵩山派潑潑髒水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們來處理比較好。我相信唐公子也只是看不慣這番情況而已,並不是刻意要找什麼麻煩。所以還請公子讓貴屬暫且住手,免得發生什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什麼親者痛仇者快,我不是說了嗎?什麼正邪之類的,我們天外樓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別人會怎麼想,我還懶得理會,誰要是看不順眼,可以直接找我們啊。”唐書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不過看到了儀琳可憐巴巴的樣子,唐書無奈的搖搖頭,“好吧,看在儀琳的面子上,不和你們計較了。”
“你們三派倒是知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一說,但你們怎麼就認爲嵩山派也有這樣的想法哪?據我所知,嵩山派早就對你們三派心懷不軌了,不,還要算上衡山派。”
聽到唐書這句話,不只是天門道長,嶽不羣以及定逸師太一驚,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是驚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定逸師太不由開口問道,因爲唐書對於自家弟子的調戲,心中窩火,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對於唐書的印象更是不好了,不過面對這等大事,定逸師太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連忙問道。
“將他們拿下之後,我會告訴你們的,讓你們看看嵩山派的真面目。所以我一直覺得你們正派虛僞做作,特別是你們五嶽劍派,這麼多年來,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其餘的時間你們五派之間齷齪的事情也是數不勝數,呃,恆山派例外,恆山派的師太們倒是很少有什麼壞心思。”唐書又刺了他們一句。
不過這個時候,天門道長等人也顧不得那些了,他們更想知道嵩山派到底又要做什麼了?這些年因爲嵩山派的強勢,特別是那種猖狂的行徑,使得其他門派對於嵩山派也不免有些不喜,這時候聽到這樣的言語,他們倒是不想要救援什麼的了,從唐書方纔的表現來看,這人肯定不屑於說謊什麼的。那就是真事了。
他們自然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說到底五嶽劍派也只是一個聯盟而已,各家都還有着自己的心思。
“不如你們一起上來幫忙,將嵩山派的人全部下來,這樣也就能快點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了!”唐書忽然笑着開口道,這樣的提議無疑讓天門道人等三派弟子一陣無語,一邊聽着的劉正風等人也感覺唐書這個提議很是神奇,不過劉正風乃至他這一系的弟子倒是有些躍躍欲試的。
終究被嵩山派逼上門來,一番威脅壓迫,劉正風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之前不過是顧慮衡山派的名聲,也顧慮家人弟子的安全才會一直委曲求全的,而且說到底,劉正風也是心中有愧,他同樣是這個時代正派教導出來的弟子,對於日月神教一直有着仇恨,如果不是性喜音樂的話,也不會和曲洋湊在一塊,所以一直都顯得有些氣弱,但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嵩山派根本就是想要趕盡殺絕,用他來立威。
劉正風又不是窩囊廢,心中自然有着足夠的憤怒想要發泄一下,不過,劉正風終究更爲的理智一些。事已至此,他根本不想如何了,只要能夠平平安安的隱退就好了。他真的不想牽扯進江湖的恩怨是非之中了。
“算了,我這也是好心沒好報啊。要不是因爲儀琳,我才懶得理會你們哪。”唐書搖搖頭說着,目光在儀琳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掃過,見到她羞澀的閃避開來,特別是定逸師太攔在了儀琳身前,那張死板的老臉對着唐書怒目而視,唐書搖搖頭,轉過身,看向了還在繼續的打鬥。
嵩山派弟子的武功在如今的江湖說得上不錯了,而且有着足夠的人數優勢,聯合在一起,倒也給唐書的屬下帶來了一些麻煩,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爲唐書的屬下並不想傷害他們的性命,唐書留着他們還有用哪,所以纔會被他們堅持到現在,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天門掌門,嶽掌門,你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對付我們嵩山派嗎?不要聽那個傢伙的胡言亂語,他根本就是來找五嶽劍派的麻煩的,從他庇護劉正風和曲洋就可以看出來。你們不要被他矇蔽啊。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如果今天這樣的情況傳了出去,你們四派還有什麼面目見江湖同道啊。”
費彬倒是能言善道的,被阿大逼得左支右絀的,還拼命的說出了這番言語,豁出去被阿大在肩膀拍中了一掌,他很清楚如今的情況,如果沒有人幫助的話,那麼今天嵩山派算是栽了,之前唐書說的那番話也是讓他心驚肉跳的,這時候他想的最多的還是趕緊離開,事情可以以後再做,但是如果和五嶽劍派其他四派全部鬧翻了的話,嵩山派也不能承受這般結果。
可惜這個時候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以及嶽不羣等人也沉得住氣,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門派,更何況他們也想知道嵩山派到底做了些什麼,只看這時候費彬開口求助,就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費彬兄放心,我們只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一會兒唐公子不能證明的話,我們自然會拼命救下嵩山派的師兄弟,不如費彬兄你們暫且停手,分說一番如何,如果確實佔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一說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有人暗地裡作祟的話,破壞我們五嶽劍派的結盟,我們卻也不能接受。”天門道長開口道。
費彬心裡暗罵,什麼叫暫且停手,束手就擒嗎?這個天門道長看着一副火爆脾氣的樣子,這個時候卻說得如此狡猾。但費彬再怎麼心裡暗罵也沒辦法,眼見就要被阿大拿下,心裡叫苦,嵩山派私下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不少,自然不想被擒拿下來,他可是看出唐書心狠手辣,到時候有什麼手段誰也不知道。
或許費彬等一代弟子能夠承受得住,但那些二代弟子不見得能夠沉得住氣啊,到時候一些狀況如果曝光出來的話,嵩山派的名聲可就完了。但如今的情況,不是費彬不想就可以的。
唐書懶得繼續等待下去,擡起了雙手,他的動作立刻吸引了周圍衆人注意力,只見唐書雙手修長的手指在空中連連點動,姿勢優美雅緻,但嵩山派弟子隨着唐書的動作不時悶哼一聲倒地不起,看似被點中了穴道。這幅情景讓不少人不由驚呼出聲,這可是凌空點穴啊,江湖中人對於這種場面只在傳說中有過聽聞,而且這傳說還不能確定真假,如今親眼看到,那種感覺就別提了。
雖然剛纔唐書制住挾持劉正風家小的嵩山派弟子的時候就用過了這個手段,但那個時候事情發生的太快,再加上場面有些混亂,很多人都沒有看到,有看到的也擔心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根本不敢確認,但如今可就不痛了,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那顯然就是真的了。
一下子無數人看着唐書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熱切,唐書展現出來的武功修爲以及這般奇功絕學真是讓他們又驚又駭,對於天外樓的傳說在場衆人確信無疑,畢竟短短時間,唐書已經展現了太多的絕學了,而且很多都是前所未見的絕學,這些絕學任何一樣都足以讓江湖中人頂禮膜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