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旺笑了笑,沒有多說。
這兩個人正是從京城趕來的陳翔和陳勝旺。因爲怕人多,有可能被南方四大家族發現,所以陳家安排的人是分批來的。
上了早已停在外面等候的勞斯萊斯,陳翔看了看周圍。
陳勝旺坐在旁邊。
“說說ZJ都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陳翔問道。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大哥有什麼安排,但是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具體的,他還真不知道。
陳勝旺也沒有隱瞞,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商場上只有一個上官修獨大,背靠這一批官場上的要員,只是現在快換屆了,下一批二線官員是王哥的靠山。”
頓了頓。
“王哥是杭州乃至ZJ最大的黑道大哥,早年是上官修培養起的一個黑道代理人,現在崛起了,就反了。現在跟上官修打對臺。所以說上官修要跟這批官員打理好關係很難。”
陳翔點了點頭,“那是不是說,王哥有可能取代上官修成爲商業上的老大,這麼就是黑道加商業老大。我們找他合作?”
“不。”
出奇的,陳勝旺搖頭。
“明面上只有這兩大在打,但暗中的那些卻沒有人發現。王哥黑道上被藍毛咬着,現在換屆之際,他也只能忍。還有外省的勢力肯定也想插一手。”
“等等,這個藍毛又是什麼人物。”
說說下突然冒出個藍毛來,這讓陳翔有些反應不過來。
“算是ZJ黑道第二勢力吧,掌管帝魂幫,據說後臺是國安。”陳勝旺笑着說。
“什麼!國安?”
陳翔震驚了,要是這個什麼帝魂的後臺是國安,那自己還爭個什麼勁,要知道,國安可是國家的狼,咬人得狠。在京城,誰人不知國安的厲害。
“不怕,這裡是ZJ。本身南方的國安就是新成立,人手方面跟北方根本沒得比。而且國家近幾年放慢對ZJ的發展,所以威脅不大。”
陳勝旺的解釋讓陳翔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投靠誰?”
陳翔也懶得多問了,反正自己來ZJ就是被髮配的,現在問問只是瞭解一下而已,扯再多的廢話也沒有用。
“大當家認識這邊的一個副省長,沒有意外應該今年換屆轉正。我們可以依靠他。”
“那王哥那邊…”
“小意思,他的後臺最多在杭州,不影響什麼。我到時會建立新黑道代言人,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俱傷,再配合**,統一ZJ不難。”
陳勝旺的自信讓陳翔有些側目,隨後想起要是二哥的兒子還在,也學他這麼大了吧。
一時間,陳翔感概良多。
飛機降落在九州國際機場,陳天生走了出來,一如既往的沙灘褲配短衣。
打了個電話給楊風說的那個聯絡人,對方說已經在外面等候。
陳天生走出機場,就看到了那個醒目的人。這是一個胖子,只見胖子舉着個牌子,不停的揮動着。牌子上是用中文漢字書寫的“陳天生”三個字。
“羅斯?”
陳天生走過去問道。楊風給的那個聯絡人的名字叫羅斯,當初聽到這個名字時,陳天生足足笑了半小時。
“陳天生?”
胖子問道。
點了點頭,胖子直接拉起陳天生就往旁邊那破舊的麪包車走去,邊走邊說,“哈哈,很久沒有見到Z國的年輕人了,不錯,這麼年輕就加入了國安,有前途。對了,以後叫我老羅或者大羅吧,羅斯這本名,呵呵,你懂的。”
羅斯的熱情讓陳天生有些好笑,看着這個中年胖子,想到爲了國家而冒險在外,對他的好感也多了不少。
“不如叫羅哥算了,反正只是一個稱號而已。”陳天生笑着說道。
“叫哥呀。”羅斯摸了摸頭,“也好,這麼大年紀還能被人叫哥的,聽起來也不錯。”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來到羅斯家裡,這是簡單的一棟二層房,經濟型號的,不過比國內倒好上了不少,起碼還有個院子。
“屋房簡陋,別見笑哈。”羅斯打開門,就朝着裡面喊道,“老婆,俺回來了。”
從房裡走出了一個日本女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只是作爲母親那種特有的慈祥,卻讓她看起來很和藹。
“爸爸,爸爸。”
一個男孩蹦蹦跳跳的跑出來,看起來只有五歲左右,兩顆小虎牙襯托得可愛無比。
羅斯彎下身子,把男孩抱起。
“小勇,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啊。”
羅斯笑着對肩上的男孩說。
“當然。”
男孩自豪的笑着,隨後看向旁邊的陳天生。
“這位是Z國那邊來的同胞,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我老婆,美惠子,這是我孩子羅勇。嗯,陳天生。”
簡單介紹一下,陳天生點了點頭,美惠子笑着說,“歡迎Z國的朋友來做客。”
陳天生也笑着點了點頭。
美惠子知道羅斯和陳天生肯定有話要談,所以走過去把羅勇抱起。
“你們聊,小勇,咱們去抓魚。”
“好耶,好耶。”
羅勇很高興,看樣子很喜歡吃魚。
美惠子帶着羅勇出門了,這小傢伙出門時還朝陳天生擺了擺手,說再見。
發自內心一笑,陳天生對旁邊的羅斯說,“羅哥,你的孩子真可愛。”
“當然。”
被人誇寶貝兒子,作爲父親怎能不自豪。
“在日本工作也有十幾年了,美惠子和我是六年前相遇的。當時見她上街被人綁架,我就突然的心血來潮救下,咱倆的兒子一年後就出生了。”
說起往事,羅斯滿臉回憶。
“我們這些人員是終身在外爲國家服務的,所以想到以後要定居日本,而美惠子心眼也好,所以咱倆就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確實,國安在外的很多特工都是終身的,唯有死後才能回國,雖然看起來很嚴峻,但是仍然有人義無反顧的進入這個行列,爲的只是國家,Z國!
不過羅斯倒好運,遇到了鍾愛之人,而且連兒子都有了,這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我沒有告訴惠子我的身份,我只想她們母子兩好好生活,不用爲我擔心。畢竟我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