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跳舞好看。”席致遠勾脣溫柔的一笑，險些讓顧以默沉淪在他的雙眸中，沉溺的不願意醒來。
顧以默撇了撇嘴，“快進去吧，外面颳着風。”
席致遠攬着顧以默的肩膀，走進屋內。顧健安又回了臥室，似乎他的生活變得簡單了很多，偶爾在小院子裡走動，然後在臥室裡呆着，一呆就是一天。
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外面的天灰濛濛，看似要夜色降臨卻遍佈烏雲。
保姆和管家幫忙從廚房端出做好的飯菜，十二道佳餚，豐盛奢侈。顧以默伸手捻了一塊剛剛出爐的魷魚片，放進嘴裡，淡淡的姜味瀰漫在口齒之間。
“要不讓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吧，人多熱鬧。”顧以默嘴裡嚼着魷魚片，含含糊糊的說道。
席致遠沒有拒絕，點點頭。
“我去叫爸爸下來吃飯。”年夜飯，顧以默回來海桐市的第一年的年夜飯。
顧以默拿了一副碗筷，放在顧媽媽曾經喜歡坐的位子上，飯菜夾好之後才走上樓，敲響顧健安的臥室。
顧健安臥室的門虛掩着，顧以默一敲便推開了一些。
顧以默乾脆推開門走進臥室，“爸。”
顧健安手裡拿着一張不知道寫着什麼的紙張，聽到顧以默的聲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將紙張摺疊好放進自己衣服最裡面的口袋。
“爸，你看什麼呢？”顧以默走上前，顧健安卻已經將紙張匆匆放進自己的衣服。
顧以默沒有多想，垂眸，顧健安邊上放着一個盒子，正方形的，裡面竟然是顧媽媽的相片……
顧健安將盒子蓋上，放回自己的牀頭櫃，“沒什麼。”
“爸，吃飯了。”顧以默扯了扯脣，笑着。顧健安站起身，眼底的那抹慌亂早已經不見蹤影，僵硬着一張臉，沒有說話，繞過顧以默便下樓。
顧以默看了一眼方纔放盒子牀頭櫃，轉身也跟在顧健安的身後下樓。
剛纔，顧健安是在想顧媽媽吧。
走到餐廳，充斥着喜慶的味道，到處都瀰漫着年味。顧以默看着一桌子的佳餚，不禁想起以前在小屋子裡一家人過年的時候。
最幸福的，也許就是三歲那年的年夜飯吧。
那個時候顧媽媽和顧健安剛剛創建顧氏，並沒有多少資金在手上，只能委屈自己依舊住在小破屋子裡。
顧以默穿着杏色的裙子，那是生日的時候買的，因爲顧媽媽手上也沒什麼錢，那一年的顧以默並沒有新衣服穿。
可是一家人出去看煙火，特別的熱鬧。
那個時候的傢什麼也沒有變。
顧健安坐在家主的位子上，不經意看到自己身邊有一副碗筷，卻已經盛了飯，夾了飯菜。
只是，顧以默和席致遠，傭人們都沒有坐在那個位子上。
“爸爸，今年就讓我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年夜飯，團圓。”顧以默站起身，給顧健安倒了一杯葡萄酒。
顧健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席致遠微微眯着眼，打量着顧健安，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總覺得顧健安又變了一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