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船窗向外看去,外面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浪花拍打船舷的聲音隱隱傳來,澎湃的大海無邊無際,在視覺的盡頭,海天連成一線。
柳風看着窗外的風光,不由得微微有些感嘆,這還是他第一次海中漂泊,在汪洋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轟~
一聲極其沉悶的響聲傳來上來,整條大船微微震動了一下,原本有些嘈雜的船艙立馬安靜下來,衆人面面相覷,似乎有生物在衝擊大船!能夠讓重達千噸的合金戰船顛簸的生物,那該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警報~警報!戰船遭遇到鑽石級金槍魚帶領的魚羣襲擊,鑽石級金槍魚是海洋中的四星級妖獸,實力堪比鬥靈級強者,金槍魚羣的實力分別是一星與二星不等,魚羣數目在三百左右~”電子合成的聲音在船艙中響了起來,戰船上的智能系統很快分辨出攻擊的對象的一些訊息,準確而快速。
衆多人聞言臉色微變,鑽石級金槍魚他們沒見過,但是四星級妖獸實力是什麼程度,大多數人還是有一些印象的。那是尉官們都搞不定的存在,簡直堪比颶風集團擅長戰鬥的校官的實力了。
而一星級二星級的妖獸戰鬥力並不比船艙中的這些人差,數量竟然有三百之多。
衆人不由得有些擔心這些金槍魚萬一破壞了戰船,那就危險了。
合金戰船的炮手反擊簡單而又直接,先是一波生物毒藥投擲到了海面上,將金槍魚驅散,然後用深水炸彈作出了犀利的反擊。伴隨着沉悶的爆破聲,海水變成了暗紅色,大半的金槍魚被轟炸而死,剩下的則在鑽石級金槍魚王的帶領下倉皇逃竄。
在合金戰船的船尾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網,將海面上漂浮的兩百多金槍魚屍體打撈上來。
縱然這些屍體不算完整,也可以打製上百件星級鎧甲了,加上兩百左右的靈魂碎片,以及金槍魚的血液,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當然除掉生物毒藥與深水炸彈的成本,也所剩無幾。這兩樣東西也不便宜。
用了僅僅十幾秒鐘的時間,就將這小小的危機解決了,“危機解除,危機解除。”的電子合成音重複了兩遍。
衆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震懾於這合金戰船的強大火力。
這合金戰船是總部的東西,沒有總部的命令,縱然是旋風島的尉官也沒有權限調用。不然旋風島的尉官們早就發財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又遠遠的遇上了兩隻鑽石級的海豹,這兩個呆頭呆腦的傢伙還沒有來得及靠上來,就吃了兩枚高爆魚雷,嚇得扭頭逃竄了。
經過兩個小插曲,船艙中安靜了不少,交談的人也放低了聲音,似乎怕觸怒了船上的炮手。
晚上八點的時候,柳風乘坐的合金戰船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在燈塔的指引下緩緩地停靠在了浮空島碼頭。
浮空島碼頭前是一片寬闊的廣場,雖然已經是夜間,廣場上卻依舊熱鬧,行人絡繹不絕,還有各式車輛停靠在那裡,周圍的建築物掛滿了閃爍着七彩光芒的廣告圖標,一排排霓虹燈散發着絢麗唯美的光芒,一片繁華景象。
柳風從合金戰船上下來,整理了一下領帶,將公文包夾在腋下,使得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名白領人士。當他看到廣場上的景象的時候,心中暗歎,相比較外界,這浮空島簡直就是天堂。在這動盪的年代,並不崇尚武力的浮空島竟然還能夠獨立存在,實在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雖然尉官們給出的解釋是這裡有一座價值非凡的實驗室,所以會受到颶風集團的支持與保護,但這個理由似乎並不充分。
柳風甩了甩腦袋,這並不是他現在應該想的問題。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習慣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從合金戰船的任務人員們下來後,就各自分散開來,或者單獨一人,或者三五成羣,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柳風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始終感知着百米內的風吹草動,他看似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
大約前行了五百米的距離,即將走到廣場邊緣的時候,意外毫無徵兆的發生!
在他身前右側五十米位置的一名鬥氣師渾身突然一哆嗦,右手猛地捂住了胸口!
他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這名鬥氣師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掙扎着,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叫聲。
有埋伏!柳風眼睛猛的一瞪,看向了倒下的鬥氣師,卻見他的胸口插着一柄銀色的小箭。根據方向應該是對面的大樓頂層射出的。
柳風向大樓看去,大樓足足有四五十層高,很多樓層還亮着燈光,卻不見有人出現。從大樓的頂層到廣場邊緣,足足有四百米的距離,這距離,縱然是用步槍射擊生物子彈,想要對付一名刀劍都難傷的鬥氣師,都很有難度。至於冷兵器攻擊,幾乎是沒有可能。
但是對手卻做到了,這讓柳風暗暗心驚。晉升魔槍手後,他的精神力大幅度提升,饒是如此,控制飛刀也只能保證在三百米內有最大威力,超越了這個距離,威力就會急速降低。至於沒有進階之前,更是隻能保證百米之內的威力。
這樣簡單的一分析,敵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能夠將一件小小的金屬小箭爆發出如此大威力的,恐怕就是那修煉仙術的人才能辦到了。
“對面樓上可能隱藏這神仙香火堂的人。”柳風瞬間就得出了結論。
那一名鬥氣師應該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被對方抓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敵人的手段也是高明,竟然能夠控制小箭從他的鎧甲縫隙中鑽了進去。
既然有如此高的暗器水準,直接命中眉心取走這鬥氣師的性命應該不成問題,爲何卻只是傷了他?
“敵人準備釣魚?”柳風掃了一眼地上還在慘叫的倒黴傢伙,心中露出一絲不忍,腳步卻絲毫沒有停留,而是向着相反方向的一棟高樓走了過去,步伐的幅度都沒有出現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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