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心中甚是惱火,想要反脣相譏,但又唯恐真的將那飛月堡主惹惱上來拼命,局面一時間僵持在那裡。
實際上說到底,無論是飛月堡,還是惡魔谷,以及魔劍山莊,都不過是爲了自身利益而已,惡魔谷與魔劍山莊的聯盟也不是那麼牢靠,這也是魔劍顧忌的地方。
氣氛有些凝重,過了一會兒,惡魔谷的谷主,也就是那長着一對牛角的妖仙乾咳一聲,出言道:“我們在這裡爭來爭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想必月兄也早就有些不耐了吧。”
飛月堡主哼了一聲:“不錯,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擒獲的那女孩十有八九乃是先天神王體,若是能夠貢獻給羅剎帝君用作爐鼎,絕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好處多多,今日我飛月堡絕對不會退出,有什麼道兒儘管劃出來吧!”
可以說飛月堡主的一番話說得極爲強勢,就算面對魔劍山莊與惡魔谷的聯手,也沒有絲毫退讓。
但那魔劍與牛頭妖仙聞言卻是臉色一變,暗罵那飛月堡主可惡,竟然將消息大聲說出來了,原本這消息只有三派的高層知曉,一些普通的長老都未必瞭解,二人也都想盡辦法保密,卻被這飛月堡主輕易泄露,但卻偏偏還發作不得。
兩人有些擔憂的看了周圍一眼,希望不要被太多的人聽到,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已經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議論飛月堡主話透露出來的信息了。
恐怕這一個驚天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遞出去。
兩人都是心中焦急,迅速的互相交換了眼色,最後還是嗎惡魔谷的谷主牛頭妖仙開口了:“既然月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不妨賭鬥一番,每一方派出三名高手,打上三場,贏的一方獲得進貢羅剎仙帝的機會,不知意下如何?”
飛月堡主聞言哈哈大笑三聲:“賭鬥?你這個牛頭怪,以爲我不清楚你心中那點花花腸子?你是想要趁機聯合那魔劍一方進行車輪戰吧。”
牛頭妖仙聞言哼了一聲,卻並沒有解釋,顯然他就是存了此等心理。
這個時候,魔劍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飛月堡主一眼:“怎麼,莫非大名鼎鼎的飛月堡主還有什麼難處不成?”
飛月堡主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這個時候,天際傳來一陣喋喋的怪笑聲,一個身穿血紅色長袍的老怪降臨下來,身邊還帶着三名身背血色長劍,同樣身穿血袍的年輕道人。
看到來人,飛月堡主原本陰沉的臉色瞬間又爽朗起來,對着來人拱手道:“血兄別來無恙啊。”
那血色長袍怪人報之喋喋一笑:“好說好說。”
而魔劍與牛頭妖仙卻變了臉色,失聲道:“血海老祖,竟然是你!”
“嘿嘿,正是老夫,這進貢神王體的事情老夫無論如何也要分一杯羹。”血海老祖直言不諱,直接表明了來意。
雖說早就知曉對方是有所圖而來,但這血海老祖如此直接的說出來,還是讓魔劍與牛頭妖仙兩人呆了呆,現在他們已經明白這飛月堡主爲啥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早就搬了救兵。
“血海老祖,我等與你本無仇怨,這渾水你最好不要趟,你的修爲雖然不錯,但卻不過是孤家寡人,根本不可能泛起什麼浪花,莫要被人所利用,若是就此退去,我與魔劍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日後甚至可以坐而論道,若是不識擡舉,這件事情過去,恐怕整個古源星都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惡魔谷的谷主牛頭妖仙陰聲道。
這一番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那血海老祖乃是一片血海得道修煉成人,已經有着半步仙帝四重天的修爲,不在牛頭妖仙之下,哪裡會吃對方那一套,當下也獰聲道:“老祖我生平還沒有被人威脅過,牛頭怪,放狠話之前,可要爲那些徒子徒孫們的前途着想啊。”
此言一出,牛頭妖仙也是臉色一變,這血海老祖的意思很明白,若惡魔谷敢對他出手,他也不介意將對方的後輩斬殺乾淨。
在旁邊看戲的飛月堡主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站出來哈哈一笑:“血兄稍安勿躁,這牛頭怪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提議派人打三場,我們便各派人去與他們打三場吧,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有道理。”血海老祖本身就是這飛月堡主設法叫來的,對於他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
而且血海老祖帶來的三名徒弟也都不是弱者,他們的加入,使得那魔劍山莊與惡魔谷準備各派三人,合力圍鬥飛月堡的計劃落空。
當血海老祖出現的時候,魔劍與牛頭妖仙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如計劃中那般簡單了,不過無論是惡魔谷,還是魔劍山莊,也都高手如雲,也不見得就會輸。
雖然心中有些惱火,牛頭妖仙與魔劍莊主商議了一會,也欣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顧碧,骷焰,骨滅,你們三人一會去陪那飛月堡的道友切磋切磋。”惡魔谷的牛頭妖仙看似隨意的點了三人出陣。
這三人乃是惡魔谷三大護法,也是半步仙帝級的強者,雖然比不上牛頭妖仙,但差距卻也十分有限,這惡魔谷主牛頭妖仙一下子將這三人點出來,顯然是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對手。
飛月堡主淡淡一笑,飛月堡的實力比惡魔谷要強上一線,那可不是吹出來的,堡中自然也是有強者坐鎮的,當下微微一笑,向後一揮手:“真冥,真天,真烈,你們三人出手給他們留點紀念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三名裝束打扮乃至相貌都相差無幾的白衣劍仙飄了出來,向着那顧碧,骷焰,骨滅三人飛了過去。
這真冥,真天,真烈三人乃是孿生兄弟,不僅是飛月堡年青一代最爲強大的高手,更是精通合擊之術。
真冥爲老大,場面話自然由他先說,他目光淡淡的掃了那顧碧,骷焰,骨滅三人一眼,不屑的說道:“一場一場的打太麻煩,你們三人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