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是不是……”
良久，蘇夢瑤一直捧着那個掛斷的手機。杏眼裡的迷茫，任誰都看得出。
更何況，坐在她身側的左佑良，她的竹馬，也是……愛着她的人。
左佑良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
平日裡嬉鬧的大嗓門沒有了，此刻僅有的，是低迷和暗啞。
沒有力度的嗓音，沒有焦距的眼神。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蘇夢瑤也因爲他的聲音而回過神來。
擡眸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左佑良不知何時，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她和周先生現在所住的小區的大門前。
現在的時間點，似乎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
而左佑良的情緒，似乎也有些低迷。
前所未有的，低迷……
從認識左佑良開始，蘇夢瑤還真的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如此的表情。
他的雙眸，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連焦距，都沒有了……
他的眼眶，有些微紅。
記憶中，這是蘇夢瑤不曾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過的。
此刻的左佑良，真的有些陌生。
陌生的，連蘇夢瑤都有些辯認不清。
“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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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此刻的神情，迷人的大眼裡，有着不解，有着疼惜。柳眉也因爲他，而卷皺着。
甚至，連她的聲音也因爲他而染上了鼻音。
可這一切的裡面，卻唯獨沒有他左佑良最需要的愛意。
“良良，你這是怎麼了？”
她看着左佑良，雙眼通紅。這樣的神情，未曾出現在左佑良的臉上，但蘇夢瑤卻曾經在自己的臉上看到過。
那一夜，當她和劉栩楠歡好之後，醒來的時候卻面對的是這個男人無情的離去之時，她也一度深陷於絕望之中。
那時候，她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就是這樣一副神情。
某些答案，呼之欲出。
“瑤瑤，你愛上他了嗎？”看着女人擔憂的神情，左佑良又是一陣低迷。
良久，他一直都這樣和她對視着。企圖從這個女人的神情裡，讀到除了疼惜之外的其他東西。
可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
在這個女人的神情裡，他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左佑良問出了這麼一句。
他的聲音，依舊沒有力度。疑問的語句，肯定的語氣。
極度的渴望，過度的失望……
或許，這纔是對於他左佑良此刻心情的最好的詮釋。
“我不知道。”她看着左佑良，唯一能迴應的也只有這麼一句。
從蘇夢瑤的眼神中，左佑良知道，她明白他口中的這個“他”字，指的是周子墨，而不是劉栩楠了。
似乎，她的答案取悅了左佑良，這一刻男人突然輕笑出聲：“呵……愛上你，會很辛苦。”
他盡力讓自己的語調錶現的很是爽朗，卻不知道自己嘴角的那抹苦澀，已經將思緒泄漏殆盡。
而這一句沒有主語的話，也讓蘇夢瑤有些琢磨不清。
到底這句話，是在周子墨的，還是在說他左佑良自己，蘇夢瑤分辨不清。
但她卻看到，原本自己面前那張俊顏原本遍佈的陰鬱氣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男人燦爛的笑顏。
那明媚動人的笑臉，傾國傾城。這讓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蘇夢瑤，都有些晃了神。
這樣的笑臉，彷彿之前的那一個陰鬱的左佑良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良良，你……”看着這樣的左佑良，蘇夢瑤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但話還沒有說完整，卻被左佑良搶了去：
“瑤瑤，我今天失戀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像是一門響雷，在蘇夢瑤的腦裡炸開了鍋。
看着女人像是被雷擊中的神情，左佑良又邪惡的扯了扯女人的臉頰，趁着她發呆的時候，蹂躪了她的臉之後，男人才繼續開了口：“今天的心情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