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纔,他怎麼會那樣失控的抱着自己?
他的眼神,幽深,又充滿抑制的傷痛?
那片濃霧,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淡淡一笑,內心暗暗嘲諷自己多事。
他的事情,與她何干呢?
反正,她也會離開這裡了。
正在思忖中,他已經抱着她回到了房間。
秋水看到他抱着她進來,眼眸中閃過一絲莫大的驚喜。
然後,趕緊掀開珠簾。
溪澗璃影把她放在牀、、上,正要爲她脫鞋。
“我自己來!”她有些不自在道,正要阻止他進一步動作。
“嫣然,不要亂動!”他俊眉一挑,語氣不知不覺又變的霸道起來。
嫣然?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心中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中了一般。
他竟然叫她嫣然?
從他嘴裡說出這個名字,她其實很陌生。
可是,爲什麼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熟悉感,像一股無法抗拒的風凌厲而來?
直直擊中了靈魂的深處。
她微怔,然後,忘記了反抗。
他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她的反常。
很小心的爲她脫下繡鞋,繡襪上全是鮮血。
一看到她流血,他只覺得心口一緊。
從來,他生殺予奪,見過了殺人場面。
可爲什麼,看到她受傷流血,他的心就會忍不住顫抖而疼痛難忍呢?
他一隻手輕輕提着襪子頸口,另一隻手提着襪子的另一頭,很小心,很慢的把襪子脫下來。
脫下襪子,看到自己腳上五個指甲全斷了,有一塊指甲還陷進了肉裡。
嫣然額頭上掉下三根黑線。
看來剛纔自己下腳實在是太重了,竟然把腳趾甲全踢斷了,怪不得這麼疼。